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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6(1 / 1)

“阿姑!”荀欷荀襄一同轻唤。 “天命难测,生死无常,世事如此,如何说不得?你们要心中清明,无论形势如何,都要定下应对之策,慌张无措,自乱阵脚,岂是我荀氏家教?”荀采温声教训道。 “唯。”兄妹二人却不敢轻忽,一同端正低头领受。 “都是我之过,”荀襄又自愧道,“叔父一直望我能统帅兵马,可我在军中却始终不及吕奉先威望,若当初叔父支持张将军……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重要的哪里是一枚虎符,又不是随便一人拿着兵符就能调动兵马。 “此事若说有过,那是你叔父考虑不当,与你无关。”这时,荀采却又安慰她说,“你已经做得足够,若非有你在,你叔父如今就是在这府中,也难安宁。” 荀柔对荀襄的栽培路线一直是清晰的,多重任,而慎官爵,以此避免她女子身份不能服众的问题,他始终期望荀襄能不依靠他,而是自己在军中建立威信。 但作为女子,做起来注定要比男子更加艰辛。 而荀襄如今的确拥有了数千保证效忠的士卒,在这个年纪,已经非常了不起。 过了片时,贾侯府上遣人问询,可有需要支应之处,荀采三言两语将人打发了,又不过一会儿张绣独自骑马前来。 荀襄原因叔父病榻上说了婚事,对张绣心思又有些变化,这几日对张家遣来询问之人,都避而不见,今日听说他来,只想叫人回复,却被荀采唤住,推他出去相会。 荀攸这一日来比先前晚,至府时已四处点燃灯火,荀彧则因已定的出征事繁,不能来了。 灯火昏昏,更衬得病容惨淡。 荀攸看望一回,荀采自将病况与他详细分说。 荀柔这两日有些低烧发热,却不敢用发散的药,仍旧是以扶正固本之法,只用了两回针,效果也不是很好,伤处愈合得也缓慢…… “都说看不准,只到能过除夕,或有希望,我想,正如当初所言,天命莫测,非人力可及,不过尽力而为罢了。”荀采神色冷寂,带着白日阳光下未见的木然疲惫。 室中静了一静。 “去辽东买参之人,最多半月就能归来。”荀攸道。 荀采平静点点头,二人又是片刻无话。 “若我想将阿善搬回家中,公达以为如何?” 荀攸微微一愣。 “一则,太尉府空旷,房舍多,不便巡守,二则,紧邻宫门,往来车马,喧哗吵闹,三则,此处毕竟是官署,族中兄嫂关切,不便探视。” “如此也好,阿姑放心,我来安排。”荀攸点头答应。 “还有,虎符已完好奉予吕奉先,想来公达你与文若也俱知晓,不过,终还是该告诉你一声。” 吕布捧了虎符,便回家别过妻妾。 魏夫人听他又要离家出征,便有些不满。 “夫人勿虑,”吕布软声安慰,“那些叛匪不过农夫,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一战必斩之,得了战功,王司徒说愿保举我为大将军,这可一向是皇后之父或太后父兄方能担当之职。” 他比那些不知兵事,胆弱气短的公卿明白,这一仗根本没什么难度。 “果真!”魏夫人激动捂住唇。 “那是,”吕布志得意满道,“将来女儿若能生个皇子,我也能为她作个依靠……” “如此妾便预祝将军马到成功。”荀光在一旁听他吹牛,一直斟酒。 “好。”吕布大笑,扬扬酒盏,一饮而尽。 喝完酒,看着她又想起一事,“我记得你家中还有一姊吧?” 荀光心中一跳,面上仍然恭敬道,“是,阿姊守寡多年,已至不惑。” “完全看不出啊!”吕布惊叹一声,察觉魏夫人和善的目光,干咳一声,“阿姊怎不再嫁,耽搁至今?可是没遇见合适的君子?” 荀光此时如何不明白他意,心中顿时大怒,面上却不露一丝,只故作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这其中是有一桩旧案。” “快说来!”吕布立即道。 “当年董卓暴横,强聘阿姊,幸而婚事未成,董卓就死了,只因此事,阿姊却不好再嫁。” “这有什么,也就是你家这等儒学门第在意,”吕布当即笑道,他又感到那一道和善的目光,再次干咳一声,“你家该早说,待我得胜回来,为阿姊寻一门好亲事。” 荀光低头道了一句谢,面上一点不露,依旧服侍斟酒体贴。 下晌,高顺来报,兵马齐备,吕布当即就要起身。 “将军何不在家休息一晚,明日去军营不迟。”荀光娇声挽留。 吕布醉意微醺,正有些意动,堂中高顺开口,“明日卯时发兵,将军还是今日就回营中方便。” 毕竟是惯常领兵,吕布并非不明道理,便命人送来披挂,穿好就走。 荀光无法,只得随了魏夫人等一众妻妾,送至门口,看他自信满满的离去。 事情发展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事已至此,她想做些什么也来不及了。 扶风美阳的天气与长安,似未有不同。 一天又快过完,带着冷意的晚风侵袭。 坐在豪富人家供来的王帐之内,自封天子的李曼正满腹烦闷,背着手在帐中转圈。 帐外不时传来幽幽的饮泣声,他回身问帐中的布衣文士,“先生,眼下如何是好?” 这数日来,攻打美阳并不顺利,此地县令极为果决,早听消息就组织了百姓并粮食迁至县城中,如今正值隆冬,野地草木枯萎,寻不着食物,携带的粮食又日渐减少,还要攻城,又不能克,跟随众人已有怨言。 结果昨日传来消息,太尉荀含光忽然病殁。 城中张挂白幡,一片哀声,原是好事,可跟从他的农夫听说消息,许多也悄悄哭泣,士气低落,都不欲再战。 就是他自己心中也忽然一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让他选择今日一步的话,还是当初太尉施行新政,派遣来的学吏讲给他们听的。 过去,他何曾敢想。 只是,在亲眼看着县令赵俨命人拔起他辛苦耕作,日日担水浇出的豆苗的时候,在被鞭挞惩罚的时候,在饥饿难耐,眼见幼弟饿病而死的时候,他心头燃起了这句话。 一开始只是冲动,后来来了个先生,三言两句,他就不知怎么竟称了天子是啊,他为什么不能?刘家当初不也只是农夫吗? 可要打天下,原来这样难,和书中不一样,既没有奋勇彪悍的同乡,天下也没有因为他的振臂一呼而云集响应…… 他渐渐觉得自己错了,又想不明白错在何处。 唉,荀太尉竟然死了。 他曾经见过那位太尉,长得真像仙人一样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站在田边指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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