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躺在床上,视线滑过手臂上零星几点痕迹,浅浅回忆了一番是怎么留下来的,昨晚实在混乱,他都不知道最后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大床柔软舒适,让人发懒,翻个身摸过手机,这一觉竟然睡到快中午,某种程度来说两个人的确有点胡闹了。 “醒了?”低沉的嗓音响起。 消失的某位走进房间,穿着深色睡衣,端了一碗清粥。 林清鹤闷声应答,等岑寒走到床边才活动两下,也就是关掉屏幕,抬起眼睛看着身前的人,生动形象展现了什么叫做能躺着绝不坐着。 岑寒开口说道:“没吃早饭,先喝点粥。” 他苏醒的时候林清鹤睡得正沉,估计打雷都叫不醒的那种,所以就没吵他。 “好寡淡的粥。”林清鹤扒住瓷碗边缘说了句,颜色淡,味道也淡,消耗那么多体力他只想大鱼大肉。 “苏姨煲的,她在做饭,说要给你做好吃的。”岑寒坐在床边,“先垫垫。” “嗯。”嗯了半天也不见拿勺子,倒是两只小东西往碗那里凑,把视线全挡住了。 “猫都比你积极。”岑寒笑了笑,拨开草球和小小,“别打扰他喝粥。” 磨蹭半晌,林清鹤终于靠着软枕,就着岑寒端近的瓷碗,拿起勺子尝了两口,其实还不错,有股清香味。 他慢条斯理的,睡衣宽松,几缕长发散落在侧脸,睫毛深长,生出阴影。 喝了几口就不肯再喝了,“手酸,休息一下。” 不勉强他,岑寒搁下碗,拉过他的手一寸一寸揉捏,缓缓表达看法,“有空多锻炼,下次晨跑叫你。” 林清鹤不乐意,委婉却又不那么委婉提示,字字清晰:“但是,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 这不能怪他,一方面工作忙碌没时间锻炼,另一方面过分的不是他。 事实上林清鹤身体素质没那么好岑寒很早就预料到了,没反驳对方,他好似恍然大悟,主动承担责任:“原来是我的问题。” 装得像那么回事,要真说两个人都有问题。 林清鹤悠然看他一眼,战略性转移话题,“昨天那束捧花呢?” 当时下车慌忙上楼,哪还记得什么花。 岑寒抿唇笑:“一楼客厅。” 林清鹤点头:“找个花瓶插着吧,我很喜欢。” 岑寒哪有不答应的:“好。” 喝完粥,胃被填满,呆呆坐着又开始犯困,百无聊赖滑看书博,有博主在讨论他出席影后婚礼的事情。 席家人脉关系不简单,婚礼受邀请的几乎都是大人物,苏子涵那边除了几位深交的明星朋友就是家人出席。 当然,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他们并未在现场露面,只上了游轮。 那么这就很奇怪了,因为苏子涵和圈内朋友已经相识六七年,林清鹤是她唯一一个短时间内就这么要好的,也是唯一一个非一线艺人身份。 许多网友评论他性格肯定很好,人也厉害,才能和苏子涵做朋友,毕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 但也有网友不屑一顾,认为一切是公司的安排,只为了让他获得流量,得到更多曝光而已。 【小a:他当然不够格,但他金主够格。】 【田园:楼上怎么还在造谣,这个part早就过去了。】 【小a:无风不起浪,等着看好戏吧。】 【时期:别搞笑了,上次金主热搜都已经澄清了,除非他金主能和席家一样,但这根本不可能。】 【泡一泡:就不许人家和影后是朋友?真搞不懂你们。】 【天条:不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因为林清鹤是席宴的朋友,所以才收到邀请?】 下面的懒得再看,林清鹤换了个关键词,搜索他的综艺节目,草球被迫当他的手机支架。 过了一会儿,岑寒抱着透明玻璃花瓶走进来,花瓶里插着玫瑰,还有满天星点缀。 “苏姨简单修饰了一下。” “放在你的房间怎么样,我明天下午要去壶山了。”林清鹤提出建议,放在他房间枯萎了都不一定有人清楚。 岑寒应声,挑了个光线好的位置。 离开饭还有半个小时,两人看完那节综艺珊珊下楼。 苏姨的厨艺水平没得话说,简直仙品。 花园里有一棵繁茂的大树,绿荫下备了躺椅,在这个地方乘凉十分惬意,林清鹤贯彻今天躺到傍晚的原则,微信步数堪堪两百。 矮桌被冰镇的水果和凉茶占位,花草葳蕤,提前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不要太洒脱。 “壶山山里录节目?” “是山里,导演说条件可能有点艰苦,吃住应该比较朴素,但那里风景很美,取材容易。” 屈起右腿,林清鹤偏头答话。 岑寒说道:“让王智陪你一起去,那个地方我不放心。” 以防万一遇见什么意外,山里条件恶劣,援助也不方便。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 林清鹤:“不知道山里信号好不好,不好的话就不能保持联系。” 别的都无所谓,这点是他担忧的。 “不好也没关系,”岑寒剥开荔枝壳,沾了些汁水,他尾音上扬,“可以寄信往来。” 虽然麻烦,但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林清鹤心想。 . 临走当天,岑寒上午有个重要会议需要参加,这回是林清鹤给他送行。 两人清早起床,在盥洗室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林清鹤穿着稍长的衬衣,不太合身。 岑寒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衣襟不整,腰腹隐隐作现,他拿出一条墨蓝色领带,抬了抬手朝林清鹤示意。 岛台高度刚好合适,林清鹤倚靠着帮他扣上衣扣,系领带的时候动作磕磕绊绊,原本系好了,但看着不太美观,于是又解开。 帮别人系领带是个技术活,他不轻不重扯了一下,十分正经要求道,“你再低一点。” 岑寒依着他的话低了一点,可惜用处不大,系得还是不完美。 某人只好半途而废,领带散成初始的模样,他没什么情绪:“你还是自己来吧。” 岑寒意味不明轻笑,眼眸微光闪过。 那笑声听在耳里像是嘲笑,有什么好笑的,林清鹤神色不大满意,谁知笑声更明显了。 他蹙眉直起身,攥紧衣领在那脖颈往下的地方咬了一口,顿时留下一圈印迹,“不准笑了。” “嗯,不笑了,我自己系。” 被咬的地方些许痛意,但比背后的划痕情况要好。 收拾结束,岑寒就要出行:“还早,再睡一会儿,我走了。” 林清鹤嗯了一声。 开车的是助理章华,等岑寒上车的时候,他朝楼上的林清鹤打了声招呼。 车行驶过大门,岑寒在后座忽然问起:“你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