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可可试探性地缩了缩手,在发现果然挣脱不出来后便立刻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不过是被蜘蛛咬一下而已…… 重要的是弄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这也不重要。 最重要是如何尽快摆脱这帮疯子、强盗、控制狂! 洛可可竭力说服自己忽略掉手指上传来的异感,然而这种冷静的态度却似乎让侠客更加生气了。 “!!” 蜘蛛脑真的咬了她一口。 看着手背上一圈牙印,洛可可不得不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侠客,现在是白天,我们还在外面。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想做这些事麻烦等到晚上回酒店再……” 咖啡桌周围的空气忽然出现了波动,就像有只小虫子撞上了蜘蛛和猎物对峙的网。 话说到一半的洛可可和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侠客同时扭头,侍应生小姐僵在了两步远的地方。 “啊!对、对不起!打搅两位了!” “唔嗯,没关系。”比起手足无措的侍应生,侠客大大方方地松开了洛可可的手,“请问确认的结果怎么样呢?” “是、是还有一块,不过切的时候弄塌了一点……如果两位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太好了,洛洛,我们可以吃到草莓蛋糕了!” “那请问饮料需要什么吗?” “洛洛想喝什么?”侠客对侍应生指了指洛可可,“我和她一样就好。” “小姐……?” 洛可可在桌子底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上面的齿痕已经消失了。 “咖啡。” “好、好的!一块草莓蛋糕,两杯咖啡。请、请稍等!” 侍应生像获得赦免一样匆匆离开,侠客冲洛可可挑了下眉。 “你吓到她了哎。洛洛的气……”他有些夸张地搓了搓胳膊,“好冷啊。” 但这是拜谁所赐呢? 洛可可瞥了侠客一眼。 虽然她不会对无关的人发脾气,但因为蜘蛛脑的行为而释放出来的念压无形中还是波及到了其他人…… 洛可可没有说话,对面的侠客干脆趴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倾,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洛洛的手好了吗?” “唔……生气了?” “真的不开心了呀……” “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太好呢……” “摩西摩西……?” 又是不收到自己的反应不罢休的架势,洛可可默了默,机械性地回答。 “好了。没有。下次注意。” “我不信。”蜘蛛脑眨了眨眼睛。 洛可可不由得也跟着眨了两下眼睛,他不信哪一句? 还是对自己说的全都不信……? “手。” “手?” “让我看看你的手。”侠客掌心朝上摊开了手,“我要确认一下你真的好了,没有不开心。呵呵,还有、还有……要记得控制住念气哦。” “侠客,你……” “不肯给我看就是还在生气。”侠客耐心地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看着那只一点没有要收回去意思的手,洛可可终于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叠了上去。 远处再次传来侍应生接近的气配,在碟子和杯子发出的轻微碰撞声中,侠客抚了抚洛可可的手背。 指腹上的薄茧蹭过恢复光滑的皮肤,两个人的念不知何时交织在了一起…… 飞坦和库洛洛一样,都是看书时很少……几乎不会特意去点亮照明的人,仿佛沉浸在黑暗里阅读那些文字或者图片,更能感受到明亮的光线无法带来的真实。 此时此刻,他抱膝坐在短租公寓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就着一点路灯透进来的光,缓慢地将手里的画册又翻了一页…… “叮咚。” 手机传出收到短信的通知,打断了飞坦的动作。 他合上了手里的画册,而在刚刚翻到的那一页上似乎绘着大片大片红色的图案。 FROM:芬克斯 TO:飞坦 件名:回电! 正文: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快回电!不开玩笑,我真的有超级重要的事跟你说! “啧。” 抿着唇,飞坦就要按下删除键,下一秒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FROM:芬克斯 TO:飞坦 件名:不许删!回电——!! 正文:事情和臭丫头有关,不回电将来后悔的可是你(肌肉)(拳头) 手指离开’确认删除’的选项,在’FROM:芬克斯’的名字上停顿片刻,飞坦摁下了通话键。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芬克斯气急败坏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哇靠!阿飞,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搞什么嘛,你也知道侠客那家伙的脑子跟我们不一样,又不是我主动告诉他的,是他套路我好不好……” 飞坦却懒得听对方发牢骚,他不耐烦地敲了敲画册的硬质封面。 “……她怎么了?” “她?”一根筋的强化系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又更大声地吼了回来,“切!你这混蛋,果然只有提到那个女人才会……” “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飞、坦!你少威胁老子,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挂……!” 飞坦切断了通话。 不过仅仅只过去几秒,电话就再次震动了起来。 “……喂。” “飞坦,是我。”这次说话的人换成了信长。 “嗯,说吧。” “先说前几天的事——芬克斯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要他保守秘密还不如相信流星街的沙漠能开出花来。” “喂!”背景里传来芬克斯不满的抱怨,“阿飞又没要我保密!是他自己说,要是侠客问起就如实回答的!” “你们想说的就是这些?” 在遇上库洛洛前,芬克斯曾支支吾吾地打来电话,却只说完一句替他把话带到了以后,就像生怕飞坦再追问些什么似的抢先挂断了。 向来东拉西扯最喜欢’八卦’的家伙居然半句多余的调侃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让飞坦隐隐憋了一股火,但又没办法去找芬克斯追究,就只能拷问一个又一个卡金暗社会的人口贩子来发泄。 “那倒不是……”信长好像是听出了他的不耐,不再多啰嗦直接进入了正题,“你看新闻了吗?有架从友客鑫出发的飞行船坠毁了。” 一辆卡车从窗外开过,当轮胎碾压地面的轰鸣声远去后,飞坦短促地吐出了一个字。 “说。” “之前芬克斯联络上侠客的时候,他刚刚查到到洛可可的踪迹,对方很有可能在友客鑫。” ”所以呢?” “谁知道怎么回事,小丫头好像搭上了那艘飞艇……” “好像?”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