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吧。” 其实她并不知道库洛洛要怎么归还’借走’的许愿能力,也不相信这个男人真会当着帕里斯通的面兑现自己的话。 但她不能表现出怀疑,不能让库洛洛,还有帕里斯通看出藏在面具下的紧张和不安…… “库……!!” 隔着桌子,库洛洛探身拉住了洛可可的手。 条件反射性地向后缩,洛可可想要抢回自己的手。可细细的腕部被男人牢牢捉住,那一圈皮肤很快就在力量与力量的较量中变红,被拉扯得隐隐刺痛。 “库洛洛,你想做什么?” 洛可可强迫自己不再挣扎,冷静下来先用语言试探。毕竟库洛洛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过’低俗的欲·望’,这个男人的兴趣是脱离了那些,更超然也更残忍的东西。 然而,库洛洛就仿佛是听见了她安慰自己的话,一点浅淡的笑意出现在他黑漆漆的眼底。 “洛可可,你从来没有对我使用过治愈能力。” “…………” “为什么呢?是没有机会吗……”库洛洛说得很慢,像是在思考,“还是你认为我不会好奇,不会想知道被你治愈会是什么感觉?” “…………” 当库洛洛抓住洛可可时,帕里斯通并没有插手。直到后者对蜘蛛的问题始终缄默,才看不下去似的咳了一声。 “洛可可酱,你没有话想对库洛洛先生说吗?” “…………” “一直不说话可不是件好事,沉默是误会和猜忌的温床……” “帕里斯通。”库洛洛摇摇头,收回了抓着洛可可的手,“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并不适合讨论这件事。” “但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帕里斯通似乎是三个人里最焦急的,他注视着洛可可,语气里充满了教科书式标准的关心和担忧。 而甩掉库洛洛的手掌,洛可可的注意力这才回到帕里斯通身上,发现对方还抓着自己的右脚……她抚着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干巴巴地回答。 “当然是等到做实验的时候了。副会长没看过电影么,犯人总是要上了法庭才会说实话的。” “洛可可酱把自己比成犯人?你有犯什么错吗?”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你们。” “既然洛可可酱想不到,那不如换个角度……说不定是神为了奖励我工作勤勉,才让洛可可酱来到我身边的呢?” 金毛子鼠从来不是个会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的人,他最擅长的就是将别人拖入自己铺好的轨道,一路朝着深渊跌坠。 洛可可没有回答,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 “可以松手了吗?” “不会再不、小、心、踢翻东西了?” “……不会了。” “那好吧,既然洛可可酱保证了……”帕里斯通放开洛可可,还细心地替她拉了拉裙摆,“现在能心平气和地聊一聊了吗?” 听出对方依旧没有要放自己走的意思,洛可可索行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她靠着沙发,双脚并拢折叠起来贴在身侧。 “库洛洛,你真的会把能力还给我?” “嗯。”库洛洛点了点头。 “条件呢?” “答应跟我合作。” “哪一方面?” “洛可可,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瞟了眼旁边正托着下巴,一脸欣慰表情的帕里斯通,洛可可皱了皱眉。 “那他呢,在这场交易里充当什么角色?” “监督你和我会遵守、履行各自承诺的条件。” “可我不信任他。”洛可可直接指了指帕里斯通,“换成伊尔迷,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换成伊尔迷……?”库洛洛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是你的未婚夫,我不信任他。” “真遗憾,看来我们没可能找到一个共同信任的人……” 洛可可说着,心里已经彻底放弃了要继续尝试完成’里攻略’的计划。如果七分之一的对象是帕里斯通,那她还能麻痹自己只当作是又被疯子咬了一口,但库洛洛……看着他就仿佛回到了那栋大火熊熊燃烧的房子,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抬起手,像丢垃圾一样将…… “那么,来谈谈另一件事吧。” 库洛洛的声音和脑海中的火光一起炸开,洛可可忍着头痛质问,“……另一件事?” “我刚才提过,非常好奇接受你的治疗是什么感觉。” “…………” “还听飞坦说了一点很有意思的事。” “…………” “洛可可,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进来前,你想要和帕里斯通……做什么?” “…………” 洛可可仿佛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她说不出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讽刺或是咒骂根本不会对库洛洛造成任何影响,而后者的话却如同一把冰刀扎进自己的胃里,恶心更凌驾于疼痛之上,让人一刻也无法再忍耐和对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脚趾触到地面,洛可可刚想要站起来,帕里斯通按住了她的膝盖。 “洛可可酱,你要去哪里?” 下意识地看向金毛子鼠,洛可可撞见了一双弯弯的眼睛。 金发男人在笑,可他的气息却是森冷的。 “库洛洛先生的问题,我也十分好奇……洛可可酱,你都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帕里斯通……” “呀……又从平时的洛可可酱变回最开始……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洛可可酱了……”帕里斯通举起另一只手,近乎温柔地揉了揉洛可可的头发,“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不是在办公室……是你坐在猎人协会本部前的台阶上,我从窗户往下看,正好就看见了你……也是像现在这样,被漂亮的光芒包围着……” 洛可可抑制不住地发抖,治愈能力仿佛决堤前水坝里的水,从全身上下漏出来,将她裹在一层淡金色的光里。 “这对我没用……”她拼命聚敛念气,像个即将要上战场却打翻了弹匣的炮灰新兵,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别以为能威胁我……” “我……我们。”帕里斯通把手放在洛可可的头顶上,轻声安慰,“库洛洛先生,还有我,真的只是好奇,才想问洛可可酱几个问题而已……嘛——很难回答的话就不要回答了……跳过这些,在伊尔迷先生回来前,我们先来把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吧,那不是你等我的目的吗?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语言是同类之间沟通的手段,对异类是无法使用语言令其明白什么是疼,什么是伤害的。 勉强凝聚起来的念气在洛可可的拳头上汇成一团,她不顾一切地挥出,却在击中帕里斯通的颚骨前整个人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