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就算自己能断掉她一只手,把她逼到连站都站不稳,也依旧无法得到赢了的实感。 眼前的男人很强,却没有她带给他的那种的感觉。 这场战斗,要打完才知道结果。 他不会输! 飞坦瞳孔猛地收缩,念气里暴生出强烈的风压,卷着剑光就向金扑去。 然而后者躲闪的速度更快,虽然衣服上被剑风念压扫出了道道缺口,不过就连非战斗人员的侠客都能看出他还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现在只是在’应付’飞坦。 “废话?”金果然不羁地笑了笑,“呐,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那还打什么?你应该去找揍敌客家的小子或者帕里斯通才对嘛。” 对手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种解释,金的意思很明白,顺便还不忘往金毛子鼠身上引火。飞坦却没有说话,侠客又旁观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阿飞,我先去找西索,不能让他真被佣兵打包砍了。这里你看着办?” “喂,金发的!要走把这只一起带走啊——” 侠客对金似真似假的抱怨挥了挥手,“带不走,带不走。金桑再陪他玩一会儿吧。” “混蛋,把我这里当成幼稚园了吗?” 金又喊了一声,蜘蛛脑却已经跨进了楼道,没有再回头。 这倒也不是他心大或者无情,而是飞坦现在明显需要一个发泄口。与其让他去祸害其实没什么错只是比较倒霉的佣兵,不如就让他和眼前的’普通猎人’切磋两招,说不定还能从对方身上发现点什么。 “呵,这是在……对谁……说话呢……” 飞坦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轻,而他的剑就像条有自主意识的蛇,执拗地追着金的身影,想要从上面咬下一块肉来…… 雨声、交手声被一扇铁门隔绝,寂静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一阶一阶走下楼梯,侠客的脚步并不快。十分钟后,那一点和库洛洛打电话时的结已经解开了。 团长对洛可可的兴趣从她被带到流星街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了,而那种兴趣就像库洛洛自己说过的那样,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 吸引他的是洛可可身上的秘密,是藏在秘密背后的真相,所以他和她之间发生的,更像是一次试探或一场交锋。 只不过…… 台阶走完最后一级,侠客推开了通往大厅的门扉。当嘈杂喧嚣回归世界的那一刻,一个念头也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库洛洛·鲁西鲁不是,那他夏尔南柯·流星,还有飞坦·博通的想要,又是哪一种呢? “啊!又是他!” “这家伙也是跟西索·莫罗一伙的吧?” “自己滚出来倒是省了我们进去找的麻烦。” 大厅里挤满了被三个强化系揍得鼻青脸肿的佣兵,可饶是如此在看到像个普通大学生一样的侠客从楼梯间出来,仍是嚣张地马上开始骂骂咧咧。只有几个守在大门口,见过他开出租车回来时样子的佣兵谨慎地提醒同伴。 “他不是目标,别管他。” “抓住那个红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要节外生枝。” “小心点,他还有个矮子搭档,没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侠客也听见了这些忠告,甚至有一瞬觉得没什么意思而想要越过这群人直接去找西索。但除开仅有的几个人,佣兵中的大多数似乎是把他当成了可以容易拿下的功绩,在擦身而过的刹那全都围了上来。 “站住!” “你的同伙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你想走可没那么简单!” “那要怎么样呢?”侠客站住脚步,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多出了一个笑容,“一起上?” 他笑得很灿烂,周围的佣兵不禁愣了愣,隔了一秒才重新握紧手里的武器。 “混、混蛋!” 咒骂声响起,十来个体格强壮的佣兵从不同角度亮出了各自的武器。 他们似乎是担心误伤到同伴,所以没有上枪。然而,三柄斧头贴着金发挥空,两把锤子碎在地板上只扬起灰尘和碎屑,剩下的利剑织出一张密集的网却连蜘蛛脑的衣角都没沾到! 跳出看似没有死角的包围圈,侠客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名拿枪的佣兵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一下,之后就交给你了。” “什、什么意思?” “喂!他什么时候……” “等等!你发疯啦?!” “哇啊——” 诧异、惊疑、恐惧……临死前的断魔音在一个呼吸间从人群中爆发出来,听上去就像是重叠在了一起。 ‘哒哒哒哒——’ 枪声逐渐盖过其他的声音,侠客看着手机屏上不断倒下的块状人形,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烦躁。 几乎同一时刻,飞坦的攻击一如开始时那样没有预兆,唐突地结束了。 对着收剑准备离开的蜘蛛,金喂了一声,“就这么走了?想去找帕里斯通的话,我可以带路哦。” “你应该拖延够时间了。” “啊,被发现了?” “啧。”飞坦别过头,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和表情一起消失在面罩下,“这么想帮她逃跑?可惜全是无用功呢。” 强化系的吼声,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鸣,还有枪响全都清晰地传上了屋顶,传进了蜘蛛和猎人的耳朵。 “是吗?有没有用,至少也要问过你们的团长才能知道吧。” 金的语气就像是在问’怎么还在下雨?’般随意,飞坦却皱了皱眉头。 洛可可在他和侠客眼前跌出窗外消失,他们用来理解、消化这个’意外’的时间并不超过一分钟,甚至其中一多半还是耗在了跟揍敌客的互相牵制上。 合作是绝不可能的,猎物就只有一个,大家可以一起去追,但抓回来了要怎么分呢? 杀手先离开房间,随后侠客准备拨打库洛洛的电话,而他则踏上了窗台…… 轻蔑的嗤笑声从骷髅面罩背后传了出来。 “你这么自信能帮她逃掉?为什么?帮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当然有自信。”金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想做的事还真没做不成的,至于帮她的好处……我刚才不就说了么,小姑娘可爱,大叔我乐意还不行吗?” “想拿这种话来敷衍我?” “我敷衍你干嘛,你算小姑娘什么人?” 金大大咧咧地站着,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破绽。飞坦冷冷地睨视对方,最终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目送蜘蛛压着怒火跳下屋顶,金就像终于能脱掉不合身的戏服般伸了个懒腰。 “呀嘞呀嘞,小姑娘这一个个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啊——” “同感,只不过这里面包不包括金桑呢?” “……帕里斯通,你这家伙偷听得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