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饭没衣服穿的人，左右都不会浪费。 这栋楼不小，自下往上，能够看清所有楼层的窗户，几乎所有玻璃窗都有破损，上面还积了灰，里面是什么情况不清楚，只是在楼下点一点，能跟点出每层都有十几间屋子。 单从楼下看，跟她以前的教学楼很像，但教学楼都会有对应的标语，以及班级名，这栋楼却没有。 所以这里肯定不是教学楼。 上次秦江馨也没有说这里是个什么环境。 秦晴找到了入口，走进了一楼走廊，两边的屋子都关着门，导致走廊里有些昏暗，她拿出手电筒，按亮后打算去开左右两边的门。 只是在手电筒的光落在地上时，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 红色的……对，是油漆，如果是血，不可能到现在还是这个颜色。 按下心里的惊讶，她推开了其中一扇门，看清门里的情况后，她心里的惊讶只多不少，她没想到这里的环境居然是这样的。 白色泛黄的床单，悬挂着的吊瓶，还有边上摆放着的各种医疗器具。 不仅这一间，每一间几乎都是这样的摆设。 但正常的医院怎么都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秦晴疑惑着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直到打开了一扇办公室大门，才从里面的资料里了解了这栋楼的情况。 这居然是一所整形医院。 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上面放了许多照片，不少都是整形前后对比，价格根据整形部位不同，会有所不同，从另一份资料可以看出，这家医院的费用要低不少。 所以大概率，这还是一家三无整形医院。 确认这一点，她有些无奈，毕竟医院三无也意味着里面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肯定也有不少三无产品，既然是三无，那就是不能用的，不能用的，就是废物。 她走出办公室，往二楼三楼走去，结构都类似，几乎都是一层病房+一间办公室的配置，一直走到顶层，她看到了一整层的手术室。 手术室倒还算干净，但既然这是一家三无医院，这个手术室的干净程度肯定也是要打个折扣的，大概率只是表面干净，实际消毒工作并没有做到位。 看完手术室，她又顺着楼梯下楼，这栋楼的人消失之前可能也没来得及反应，所以那些病房里还有不少病人的私人物品，牙膏牙刷、毛巾拖鞋，或散乱或整齐地放着。 不过她都没拿，不仅是这些私人物品，床单床罩、被褥被单她都没下手。 这跟之前她在火车车厢卧铺捡被褥的情况还不一样，火车被褥虽然不算干净，但能用，这里的被褥什么的虽然大概率也都能用，可都是医院里的东西，她心里总还是对医院里的东西有些排斥。 她再考虑考虑吧。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用，雪山位面那边大家都冷到要等死了，估计也不会介意这些被褥曾经是放在医院里用的。 主要是她过不去自己的关。 回到商业大楼下，秦晴主动进了里面。 之前被关起来的人已经被白云青放了出来，都在一楼大厅里待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进去的时候，说话声瞬间消失。 秦晴：“你们也都在这里待着吗？” 众人纷纷点头：“对对对，我们不走。” “我们就在这里待着，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我们肯定不会闹事，也不会乱跑。” “秦老板，你别赶我们走。” 说话的时候，这些人不仅看秦晴，也下意识看白云青，都知道白云青跟秦晴能说上话，希望她能帮忙说几句。 白云青最终还是走到秦晴跟前：“之后我们分一分，一群人在大厅里守着，一群人去二三楼休息，不止是他们，我现在也不敢离开这里。” “可以，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我没意见，二三楼可以腾出两三个房间，不然人多了太拥挤，”秦晴说道，回头指着自己刚进去过的楼，“那栋楼是整形医院，不过应该不是正规的整形医院，里面的东西我暂时没什么用，你们不用费时间去拿，就让它们留在那里，不过你们要是有空，可以把里面的生活用品收拾一下，集中到一个屋子里去，这样回头我有需要，能够方便一些。” 说完，她注意到白云青的神色。 “不用着急，过两天也行，”秦晴安抚道，“如果这里的情况还是跟前两天那次一样，我在自己那边也可以感觉到。” 白云青稍稍安了心，立即点头：“好，那我安排几个人过去收拾。” “嗯。” 跟白云青说完，秦晴去拿了一些能卖的衣服，用麻袋装了装，带回到自己的超市里。 等到下午上班，她把一麻袋衣服交给魏晓双，并将这批衣服按照价格分别放在不同的货架上，这样售卖起来可以一目了然。 魏晓双现在已经不说生意的事了，哪怕一天都卖不出一件衣服她都不愁。 毕竟秦晴主要做的是“外地人”的生意，本地人时不时过来买的那几件衣服反而都只是添头。 等到跟秦晴分好衣服，魏晓双已经躺了回去，笑眯眯地跟秦晴摆手：“太舒服了，要不是怕我爸妈骂，怕我长时间不出去工作，跟社会脱节，这工作我可以做一辈子。” “你不是在做自媒体，效果怎么样？”秦晴顺手拉过另一把躺椅，“你怎么还准备两个躺椅？” “这俩舒适度是不一样的，”魏晓双笑着说道，然后叹了一声，“至于自媒体，没有方向真的不行，我之前费尽辛苦发的视频，还没有前两天给店里发的一条报价视频数据好。” “那你之后还得出去上班。”隔壁超市没客人，秦晴调整好躺椅的角度，也躺了下来。 “本来九月就要出去的，我都已经准备好出去找工作的准备了，前段时间还在网上浏览工作呢，没想到我爸妈来这一遭，再加上你这还能挣点，那就再拖一拖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明年我肯定要出去的，”魏晓双认真道，“休息半年大半年还行，真休息个一年，我出去真要找不到活干了。” 魏晓双对自己的生活有规划，前几个月之所以回来，确实是上一份工作伤到她了，现在过了几个月，她心里的委屈稍稍散去，很快就转变成没工作的焦虑。 所以她知道自己迟早都要出去工作，现在的舒服都只是“偷闲”。 “你呢？真要开一辈子超市？”魏晓双问道。 “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秦晴放松道，“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行。” 魏晓双不知道末日的存在，在她的规划里，未来是需要规划好一辈子的，所以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镇上替秦晴看服装店。 而在秦晴看来，末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肯定要及时享乐，快乐地过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