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讲话,其中一人桌上还放着一束鲜花。 她们看到自己,也没立即停止聊天回各自座位,还喊了她过去分甜品吃。大概都清楚她的规矩,只要工作完成得到位就行。而她有时候还会加入闲聊,听她们讲星座和mbti,她不信这些,但听着还蛮有意思。 薛彤切了生巧卷给她,“你尝尝,巧克力味很纯正。” “谢谢。”孟思远拿着牙签叉了一块,觉得太甜了些,见她们看着自己,她点了头,“挺好吃的。” “你要不要再来点?” “不用啦,够了。” 薛彤挤眉弄眼,“我们可沾了某人的光,送花又送甜点。” 旁边的曾仪有些羞涩,“我们把花分一分吧。” “多好看的花,带回去呗。” “不用,太多了,分一分,大家都能欣赏到嘛。” 孟思远看着这一大束的香槟玫瑰,十分好看,想起午饭回来时,就看到一些人手上捧了鲜花。她接过了一支玫瑰,可以放在办公室里的矿泉水瓶中,“什么日子啊,收花的人还挺多。” “这你都忘了,情人节呀。” 孟思远看了眼手机,“可是今天才13号。” “1314啊,两天都可以过的。” 孟思远哑然失笑,“这也太促进消费了。” 薛彤看着她,在闲聊时刻里,她这人挺没架子,好像也是能八卦下她的,“那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去促进消费了?” 孟思远看着她们八卦的眼神,“明天我可以让你们早一个小时下班去约会。” “哇,感谢孟总。” “那孟总是不是也要提前开溜去约会?” 还是没放过她,孟思远笑了,“我肯定得留在这,不然我领导发现人全跑了,不太好吧。” 见她没高兴,薛彤更大胆地问了她,“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她肯定喜欢成熟有魅力的。” “那可不一定,小奶狗多好啊,乖巧听话。” “也可以是居家型啊。” “居家型没啥魅力,冒险型更有新鲜感。” “别吵了,这题必须让孟总给回答了,可不能糊弄我们。” 孟思远看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觉得自己跟她们没差几岁,都有代沟了。她想拿着一支玫瑰逃离现场,却是被揪住了硬要她给出个回答。 她不想被人知道真实答案,随口胡诌了句毫无可能的,“我当然喜欢年轻的。” 说完孟思远就端起咖啡,转身时就看到了老板,他手中拿了份文件,正在看着她。他应该是来找自己上司的,身后的小姑娘们见闲聊被老板发现,而有她在前面挡着,鸟兽散般迅速回了原位,连招呼都没有与老板打。 孟思远向他点了头,“下午好。” 他没有开口回应自己,只是看着她,然而随即就继续向前走去。 兴许在别人看来是老板在给她脸色看,她却是内心松了口气。 翌日,孟思远真让他们提前走了。 这点便利,她挺愿意给的。有个甜蜜的约会,比那一小时的班有意义多了。他们的嘴还挺甜,祝她情人节快乐,夸她打扮得漂亮后,又要问她,是不是要去约会。 她简直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打扮,不过是从衣橱里翻出条许久未穿过的一条针织裙,深蓝色的。感冒后瘦了两斤,兴许是显得身材好一点。 自己倒是加了班,手头有些零碎的事情,以及下属有一份文件没弄好,她自己给改了。检查过后,她就发邮件交付了出去。 结束后已经七点多了,她伸了个懒腰。不想回家做饭,外边餐厅估计也挺忙的,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小包杂粮粉,起身拿着杯子去茶水间。 估计是过节,办公室里人都已经走空了。她将杂粮粉倒进杯中,先冲了一点热水,使劲搅拌开,不黏糊了,再继续倒热水冲泡。 谷物的香气弥漫开来,她撇了一勺,吹了几下才小心地喝下,味道十分醇厚。然而隐约中,她闻到了烟味。 茶水间旁是楼梯,公司有过规定,不能在楼梯间抽烟的。 孟思远放下了杯子,准备去看下是谁。走出茶水间,打开门的那瞬,她心中多疑了下,是不是自己太莽撞了,要不要去办公室拿手机以防万一。但大楼和公司的安保系统都算不错。 门嘎吱一声推开后,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她脚步踏了出去,看到那个正看向窗外的背影时,就有些后悔了。 肖华听到动静后转过身,看到是她,隔着烟雾,不像是真的。 孟思远站在了原地,跟他解释了句,“我闻到烟味了来看一下,楼梯间不能抽烟。” “抱歉。”肖华灭掉了手中的烟,顺手打开了窗透气,“还没下班?” “马上就走。” 话音刚落,门就砰得一声关上,吓了孟思远一跳,是窗外吹来的一阵风,将门给带上了。 夜里的风有点大,肖华见她就穿了件单薄的裙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把窗给关上了,“感冒好了没?” “好了。” 孟思远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那我先走了。” “去约会吗?” 两人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她无路可退,只有开门出去。她不想回答他,也不知如何能委婉地提醒他,这与你无关。 他们看着彼此,一时间谁都没讲话,只有一盏微弱的感应灯亮着。而没了任何声音,灯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窗外远处的建筑物传来的微弱灯光,以及脚边绿色的指示灯, 朦胧微弱的灯光里,肖华看得见她模糊而隐约的身形,她对自己避之不及,像是一切都过去了。 但他过不去了。 他认输。 “那一天,我觉得对你的心动应该停止,所以我没有回应你。” 随着说话的声音,灯光亮起,肖华得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他不会对她撒谎,只会平实地陈述事实,“但我后悔了,与你没有任何可能与未来这件事,让我觉得很恐惧,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后悔毫无用处,我很确定一件事,我想要你。” 孟思远看着他,从前他距离自己很远,与他每接近一步,她都压抑着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他是危险的,是她不能触碰的。 自己从不算是个幸运的人,她所得到的一切,只有拼尽十二分的努力,才能勉强够到想要的。还有更多,成了无法实现的遗憾。 她从不相信,自己能轻易地得到一样东西。 而这一刻,她恐惧得到。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一天他给的阴影中走出,不会再轻易让自己的情绪被别人所牵动、所影响,她仍想回到原先的壳中,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孟思远笑了下,“没关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