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爱看,现在装什么假正经?我要是在你面前穿比基尼,你得流鼻血身亡吧。” 讨论声顿时消停。 在蔬菜棚外,何碧顷直面八卦者,他们脸色极其不自然——是科研组的男生,其中一个是刚才在厨房的关子俊。 另一个男生试图解释。 “我不是那意思,你在我们那没人要是因为条件太好了,大家配不上……” 话还没说完,男生愣住。 ——江猷琛怎么在这。 他站在何碧顷身后,身上沾了七七八八的泥渍。一双锐利漆黑的眸冷冽如刀,看似平静,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仿佛能把人盯成速冻冰块。 两个男生脸色一阵青一整白。 他们早上已经见识到江猷琛不近人情的一面,如今又被他偷听到嚼舌根。他们总有一种被老师抓到犯错的感觉。 “早上才说带脑子出门,你们带的什么脑子?健忘脑?丢了算。” 江猷琛嗓音冷淡,听不出情绪。 “道歉。” 又是道歉。 两个男生没反抗。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把对不起当家常便饭。 何碧顷不喜欢道歉,如果一个人被造黄.谣,而肇事者只用毫无诚意的道歉就能获得原谅的话,对于受害者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关上房门你们怎么说都行,但出门在外,嘴巴麻烦放干净点,别毁了你们西科大的名声。” 两个男生尴尬地面面相觑,又听见江猷琛不容置喙的口吻。 “听清楚没?再让我听见一些有的没的污言碎语,就卷铺盖滚蛋。” 他冷眼一瞥:“还是要我跟你们教授复述一遍?” 两男生急忙摇头,表示听得懂。他们好不容易获得搭建AI养殖项目的机会,要是半途而废回去,师兄师姐们不知会如何看待他们。 关子俊像是关心又像是试探。 “江老板和何小姐的衣服都脏了,要不先回去换一下?” 江猷琛眉骨微皱,想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气更冷:“不该看的别看。” 王摄影慢悠悠赶来,正好遇上两个男生尊敬礼貌地退下,互相点头算打招呼。 ——他只不过趁机去了趟洗手间,何碧顷怎么突然浑身脏兮兮像从泥土里长出来。 王摄影没多问,直接把剪刀交给何碧顷,重新启动镜头。 下一秒镜头里的人却软绵绵倒下,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准确有力捞住她,将她往怀里带。 “何碧顷。” 羊城的五月已经有些闷热,她浑身肌肤却冷冰冰,白皙脸蛋毫无血色,嘴唇泛白,奄奄一息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一张樱桃小嘴嗡嗡呢喃:“我有点没力气。” 江猷琛打横抱起她:“去叫黄医生过来。” 王摄影急忙跟上。 后院与大厅隔着一个椭圆形露天院子,并不会惊动在前面客厅休息的其他嘉宾。 江猷琛沿着长廊径直往楼道口,未料下一秒会迎面撞上和关子俊他两聊天的顾庭山。 顾庭山脸上的笑意在看清江猷琛怀里的人时,刹时凝固。 他快步走到跟前,用身体拦住去路:“我来。” 何碧顷反射性往江猷琛怀里钻了一下,小手攀紧他的肩。 这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江猷琛敏锐察觉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她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像羽毛似的轻挠他。他喉结滚动:“不用。” 顿了顿,黑眸淡淡扫过他的脸:“我看她好像并不喜欢与你有肢体接触。” 顾庭山被这句话钉住,愣在原地,握紧的拳头青筋凸现。 关子俊瞧见自家教授的异样:“何碧顷和江老板关系好像不一般。” 第12章 哥哥or恋人? 何碧顷是被飞在肩头的鸽子吓的。刚才在关子俊他们面前强装镇定已经耗尽了剩余力气。 她害怕尖嘴动物,一旦遇上就会心里发麻,被吓哭四肢发软,像半夜遇见鬼,更别提是那么近距离接触。 何碧顷在江猷琛怀里喘着呼吸,侧耳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内心的恐惧感渐渐消弭,转而被七上八下的心慌占据。 演员身份使然,她偶尔也会跟男演员有身体接触。此刻,明明不是第一次被男生抱,她却莫名羞赧,心跳声像擂鼓。 疾走时扑面而来的微风佛动她的黑发,她思绪混乱间耳边又响起刚才江猷琛对顾庭山说的话。 平日里对谁都生人勿进,毒舌冷漠,却看出她不喜欢顾庭山的接触,还直接摆明了说。原来江猷琛这个人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一路上了二楼回到房。 何碧顷眼看着他径直朝柔软的床走去,软绵绵地嗫嚅着:“不要去床上,脏。” 江猷琛顿住脚步,往角落的沙发走。 “也不要坐沙发。” 低低的呢喃声再次传来。 如果不是怀里这张脸惨白如女鬼,仿佛随时能晕死过去,江猷琛都要怀疑她是在演戏。 忍不住乜她,未料恰好撞上她一双玻璃珠子般水盈盈的褐色双眸。 平日里灵动妖媚的狐狸眼,此刻像是元气大伤,急需补血恢复的脆弱妖姬。 江猷琛瞥开视线,望向百叶窗外的山景。 她虽然不重,但一路从后院抱上楼,也要些力气。江猷琛不知道自己还要维持这个公主抱多久,也不知她脑子里想的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床不许沙发不许。 那刚才想也没想就像熊猫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的人是谁?合着他就不怕脏?他身上哪件衣服不比这些身外之物贵一百倍。 江猷琛挑眉睨她,嗓音有些不耐:“你的意思,我要当你的人型大床?” 没等何碧顷开口,他继续补充。 “是不是我这两天太好说话了?” 所以才得寸进尺成这样。 何碧顷知道自己的要求是有些过分,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让他一直抱着自己。 “那你把我放地上。” 地板脏了可以拖。 江猷琛冷眼瞧她,真当他是冷血无情又不讲理的人。 何碧顷见他无动于衷,又说:“放我下来啊。”?*? 由于声音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撒娇。 眼下不放手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他不理解。 “脏了就洗,你珍惜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沙发和床是乾隆用过的古董。” “那也不行。” 身上衣服脏兮兮,她宁愿坐地上也不要坐床上,哪怕可以洗掉,她的洁癖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男人漆黑双眸犹如深海里被海浪不断击打的岩石,冰凉凉且波澜不惊地扫她。 她接收到眼神,内心有一丝忐忑,但她已经是个病人了,他不至于还凶巴巴吧。 未料他一声不吭,转身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