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效应,以及不能吃亏的心理,她慢吞吞侧开身。 男人熟门熟路地进了屋。 许织夏合上门,思忖顷刻不放心,“咔嗒”落了锁,身后伴随而来一声含笑的鼻息。 许织夏回过身横了他一眼,在小小的怨念心态下,伪装出一副静候的模样。 靠着门板,表情淡定:“好了,你喘吧。” 纪淮周眸中笑意浓重,迈回上前一步,瞬息之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他身躯一压近,许织夏就罩在了他的阴影里,还没有接触到,周身就仿佛被他暖烫的体温裹着了。 许织夏呼吸着,背完全贴住了门。 纪淮周垂下脸去凑近她,在和她咬耳朵般,声音有意放得极轻:“你让哥哥生喘啊?” “……不能吗?” “你得搭把手。” 虽然许织夏一知半解,但经验告诉她这一定是个陷阱,她吞吐着,糊涂装到底:“听不懂。” 他轻笑,有些讳莫。 她扬起浓密的睫毛,同他对视上,见他目光不纯,从她的眼睛,缓慢地滑落,逡巡在她双唇。 被他这么盯着瞧,许织夏嗓子眼里莫名干干的泛痒,没忍住探出舌尖舔了下唇。 于男人而言,这就是在勾他了。 他肆无忌惮地俯下来,那张镌刻般的脸逼近眼前,张开唇要含住她的刹那间,许织夏忽地别过了脸去。 温热潮湿落到了侧颈。 许织夏回过眸,触及到他寻过来的双眼。 她双手握在身前,掩盖住加速的心跳,憋出一丝嗔怨的哼唧声:“一般你就不要亲……” 他叹笑:“陈家宿的话你也信?” 许织夏不理会他的解释,哼声轻推了下他肩:“哥哥不是要喘给我听吗,你快点儿。” 话落,感觉她着急得不太对劲,又特意小声补充道:“我不搭手,你自己……” 她卡顿在那里,想不到用哪个动词。 纪淮周喉骨滚动,倏地笑了:“行。” 他弯下腰,单只胳膊勾住她双腿,一把抱起她,几步放她到床上,自己往对面的沙发仰坐进去。 人慵懒后靠着,双腿敞开,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勾住睡袍的系带,慢慢向外扯。 他目光始终直勾勾攫住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有丝丝磨砂感。 “看着我。” 第63章 雨濯春尘 【我也想为你做任何事。 ——周楚今】 - 床屏和床尾凳藕粉软包,他坐着的沙发也是,奶油白的毛毯子一半压在他的背后,一半铺着扶手拖到地毯上。 在这间女孩子浅色系的卧室里,只有他是一身深邃的黑,如同房间里最醒目的单品,让人难移开眼。 身后落地窗的窗帘合拢住了,但他的腿敞着。 系带从他指间慢慢扯落,睡袍失去束缚地垮了开,里面赤着,外面虚掩,尤其是腰腹部分。 他身上每处的肌理都结实得恰到好处,没有一寸是松弛的,此刻睡袍要褪不褪,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性感,在女孩子眼里,若隐若现永远比全光更能勾起探索的渴望。 他胳膊搭在沙发扶手,许织夏眼看着他另只手垂落下去,她心脏一悸动,骨头倏地发软。 许织夏原本被他放坐在床边,但眼前的画面,以及他沉沉的那声“看着我”,让她感觉有无数根羽毛在挠着她。 她坐不住,不由地往后挪,一直挪到背抵床屏,借力靠住,双腿略显拘谨,并着侧放在被褥上,又扯过只枕头搂在怀里,下巴深深压进枕端。 就着这般身姿和动作,离远了望着他。 彼此交缠的目光像一条鱼线,不知鱼钩子是从哪边甩出的,勾在空中谁都扯不脱。 盖住部分腰腹的睡袍,也虚盖着他的手背,面料是冰丝的质感,在灯下反出的光,好似西湖的水面。 高悬的明月映照着湖面,水波随着他握拢的指掌,缓缓流动起来。 许织夏不由自主地敛住呼吸,脸颊一层薄红。 思绪飘忽地回到初中的生物课,老师在课堂上说着:“在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的刺激下,男女开始出现第二性征……如有自足行为,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并非是不良的。” 她懵懵懂懂地就想到了他。 但当时的她,实在难以想象她坐怀不乱的哥哥也会如此。 然而悬想止于今夜。 月下湖面的波纹隆起得愈发突兀,光影从起初的涟漪,逐渐荡漾开来,湖水层层地泛起高浪。 许织夏感觉房子里的全空气空调系统失灵了,夏夜的温度,把她的血液都烧热。 空静的环境里,开始出现他闷重而深沉的声息。 许织夏终于受不住地躲开了眼。 “今今。”靠仰在沙发的男人气息低喘,一开口才知道,他的嗓音不知何时已经透哑得不成样子。 但唤她的时候,他依旧有几分冷静,语气是种不带命令感的软性命令。 许织夏刚逃走的视线又被他勾回去了。 她盯着他的喉咙,不敢看湖面,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余光总不听使唤地往湖面瞟。 “哥哥……”许织夏眼睫毛簌簌地颤着,调子都不经意间缱绻了,羞怯地温吞:“你好了没有?” 她这么叫着哥哥,着实考验他耐性。 纪淮周颈部后仰下去,枕在沙发背垫上,喉骨鼓动着,声线不如寻常平稳:“得慢慢来。” 许织夏半张脸藏在枕头后面,枕边的桑蚕丝布料在指间不自觉揪紧。 “我、我不急……” 他一声带喘的哑笑,而后说:“过来。” 许织夏眼帘犹豫地掀上去,怀揣着疑心对上他不甚清醒,略显意乱情迷的眸光。 “你过来,”他喘了口气:“能快点儿。” 许织夏脑子一片空白。 在他的眼神和气息下,心跳就要超负荷,身体里的微妙感觉被唤醒而不自知。 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好似遗忘了那一分钟的记忆,等反应过来,人已赤足踩着地毯,站到了他跟前。 他抬起扶手上的胳膊,拢过她腰。 那时的她就像一条柔软的柳枝,风一吹,她就倒了过去,挨着他跌坐进沙发里。 他宛如盛夏高温的源头,一贴过去,许织夏霎时间就感觉到一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哥哥……”许织夏半伏在他怀里,无措地捏住他睡袍的领子,无意间将他的睡袍扯得更开。 她害臊,在他肩前低着脸。 湖面仍有规律地波荡着,纪淮周的嗓音颤哑之中,挟着几分柔意:“抱着哥哥。” 好熟悉的对话。 之前在那间小小的船舱里,要亲吻她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说的。 许织夏像个一学就会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