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金銮殿外,就听见卫右相高喊:“皇上,臣要上奏的事来了!” 建宁帝连同所有的朝臣都朝殿外看去。 当看到卫大郎身后跟着一串人时,都惊讶的交头接耳起来。 三皇子他们是认识的,瘸腿拐进来的卫子陵,朝臣们也认识。 但但但……这卫家公子不是躲起来,几个月找不到人了吗? 文武百官都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起卫子陵:怎么瘦得和个猴一样? 这是没钱吃饭,饿的? 还有最后这位……是十一皇子吧?他不是在冷宫吗,怎么让禁卫军背到朝堂上来了? 他们在观察李衍的同时,李衍也在打量金銮殿。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皇朝最威严的地方,果然高深远阔,肃穆难言。 这么有意义的地方,应该签到奖励很多吧。 李衍兴奋的拉开系统签到【滴,检测到宿主首次签到大楚金銮殿成功,生命值+100,奖励‘前朝’地图一张,文武百官名录一份(备注:名录包含姓名、年纪、职位、派系和喜好)请宿主再接再厉,争取连续签到金銮殿爆出更多奖励哦】 李衍从尾巴往前朝着文武百官挨个扫过去,发现他们脑门顶着 不同的颜色。卫氏一党是红色,三皇子一党是橙色,萧太傅是黄色,就是他四哥党派的颜色。还有绿色?绿色的官员是谁一党? 该不会是保皇派吧? 李衍往龙座上便宜爹的头上看去,也不对啊,便宜爹是金色。 御史和大理寺许多官员还有御前侍卫和汪公公都是金色。 那绿色是哪一派? 除了绿色还有头顶什么都没有的,那是明哲保身的? 欧吼,好像每个阵营里都有夹杂别的颜色。这是不同派系里混进去了奸细? 这个颜色区分器还真好用! 他一直盯着百官的脑门看,百官都被他看得有些别扭,纷纷转过头站直身体。 建宁帝见到李衍的那一刻,眼神微眯:“十一,你怎么在这?”他问完又看向卫右相:“右相,十一如何同卫尚书一起来了?” 卫右相手持笏板,上前一步:“皇上,这事就要问十一皇子了?自去年起,十一皇子就私自出冷宫。先还揍了子陵,但掖庭令帮忙遮掩,这事就不了了之。今日人被卫尚书直接撞见了,就带了来,让皇上处理!” 建宁帝暗骂卫相老狐狸:十一进冷宫本就是无奈之举,即便出了宫,也就训斥几句的事。现下把人直接带到朝堂上来,就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他架了起来。 想徇私都不太好说。 他拧眉看向李衍:“十一,右相说的是真的?” 李衍从禁卫军后背滑了下来,然后扶着三皇子走到百官之前。抬头仰望建宁帝,张口就喊:“爹……” 建宁帝轻咳,李衍立刻改口:“父皇,右相胡说。儿臣是去年就出过冷宫,但绝对没有打过卫子陵。而且,儿臣才不是偷溜出宫,掖庭令也不曾帮忙遮掩。儿臣是光明正大,凭着您赐的腰牌出宫的!” 说着他从袖带里掏出那块龙纹腰牌。 建宁帝给李衍腰牌一事,除了后宫的诸位娘娘,也只有卫家人知道了。这会儿看他掏出了腰牌,文武百官眼里都是震惊。 只听说过皇上最宠爱十一皇子,没想到竟直接将贴身的腰牌也给他了。 卫右相回头看向李衍,提醒他:“老臣记得十一皇子先前在后宫胡闹,皇上曾传旨。十一皇子的腰牌不能出冷宫,只能在冷宫和掖庭自由行走, 不得用令牌做无理之事。” 李衍反问他:“那皇帝爹爹有没有传旨腰牌不能出掖庭?” 卫右相眯着眼:“十一皇子这是强词夺理!” “是不是强词夺理不是右相说了算,得问问父皇。”李衍把问题抛给建宁帝:“父皇,您有说过不让儿臣出掖庭吗?” 金銮殿上所有人都看向建宁帝。 建宁帝有心要维护李衍,于是迟疑:“这……倒是不曾……” “皇上!”卫右相拧眉,“自古被打入冷宫,就是不得出冷宫半步,您让十一皇子自由出入掖庭已是不妥,难道还要随他出入皇宫不成?” 三皇子帮腔:“右相也说了,那是自古,那自古打入冷宫的人有父皇亲赐的腰牌吗?” 卫尚书看向三皇子:“那照三皇子这么说,这腰牌就该没收。打入冷宫了,必是犯了错,再拿腰牌进进出出岂不是坏了规矩?” 李衍眉头蹙起,直接开怼:“你这人好生奇怪。若是卫子陵惹大长公主生气了,卫尚书把他关进了柴房,又偷偷给他钥匙,让他偷偷溜出去玩,再偷偷回来。我逮住卫子陵不放,非要逼着你当着满街的人打死他,你干不干?” “我爹没说不让我出去,你偏揪住不放,有病吧!” “你你你你!”卫尚书甩袖:“荒唐!皇家哪可以拿寻常百姓家做比?” 李衍拉长了声调:“哦——你的意思是皇家连寻常百姓家都不如了,还是说父皇不如你卫尚书?” 此话一出,百官的脸色齐齐一变,连高坐上的建宁帝也沉下了脸,他肃声道:“右相,卫尚书,若只是十一出了冷宫的事,下朝后朕自会训斥他,就不必特意在金銮殿上说了。” 右相眼神微眯:这十一皇子瞧着病弱无害,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皇上,若只是出了冷宫确实不值当到朝堂上来说。但十一皇子出宫后化名许行,购买私产,在京都开设胭脂铺,随后哄骗臣的孙子——子陵,前去赌坊豪赌,之后又将子陵囚禁在许府地道下折磨数月。导致他左腿骨折,枯瘦如柴,精神恍惚……”卫右相语气加重,“这已经属于私德败坏、品行不端、枉顾人命了!” “您若再不惩治,就寒了百官之心,天下人之心!” 卫家一派官员跟着附和 :“是啊,若真是这样,不惩治就说不过去了!” 卫右相身后的五皇子眼睛微眯了眯:那许行还真是李衍? 呵,关了三个月,怎么没干脆把卫子陵这蠢货弄死。 不过,现在闹到朝堂上来了,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或许还能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他回头去看卫子陵,卫子陵立刻把拐杖一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配合他祖父哭嚎:“皇姑父,您要为我做主啊!先前我发现李衍出宫,就被他打了一顿!之后他又化名许行哄骗我,我欠那么多钱,都是李衍和赵世杰一同陷害我!我被关在地道里整整三个月,差点就死在里面了。呜呜呜,皇姑父……” 他一哭,赵世杰亲爹——赵左都尉先不乐意了,黑着脸吼道:“卫小儿,休得信口雌黄,愿赌服输,说什么我儿陷害你?你先把欠的钱还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