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捕捉到“宝贝”两个字,男人眸子微眯起,浮现几分危险。 “我也想你呀,”周宜宁尽量调整呼吸的异样,浅笑出声:“明天下午的机票,回来我请你吃饭。” 明天是除夕,她早都和外婆说好陪她过年,所以只能等几天再去见裴舒语。 “好叭,那你到时候可别因为裴狗纠缠就不要我了,”裴舒语愤愤吐槽,“狗东西,每次缠你那么紧,我都没机会让你陪我去玩。” 话落,周宜宁再迟钝,也察觉到有一道半笑不笑的眸色递过来。 “你当我不知道你带我老婆去酒吧干什么?”裴京闻懒散挑眉,慢悠悠道:“如果你太闲,我得跟爷爷商量一下——” 他刻意拖长尾音,并没有一口气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裴舒语却顿悟他话里的深意,赶忙讨好道:“不用不用哥,我不闲,我可忙了。” 狗东西!每次只会拿她亲爹要让她进公司这事威胁她,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生怕这狗东西真在爷爷面前添油加醋,裴舒语秒怂,赶忙找了个借口,“宁宁宝贝许姐叫我呢,我先去忙了记得想我呜呜。” 留下这句话,周宜宁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周宜宁:“……” “干嘛这样看我?”男人薄唇微勾,有几分难言的性感。 想到刚才裴京闻一句话,舒舒就以意想不到的快速转变态度,周宜宁忍不住好奇:“舒舒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想知道? ” 周宜宁眸色晶亮点点头。 恰好是红灯,男人意味深长指了指喉结,“亲这儿一下。” “……” 不正经! 周宜宁顿时别过眼。 “这么不经逗啊?”闷闷的笑音从他的喉结发出,“爷爷一直希望裴舒语能进恒盛躺平,你也看到了,她自己不愿意。” 裴老爷子最喜欢小棉袄,可惜他这辈子只有两个儿子,好不容易盼到大儿子立业成家,结果又生了两个儿子,老爷子一度十分嫌弃。 好在小儿子裴定没辜负他的期待,总算有个姑娘让老爷子心里有了点安慰。 裴舒语一出生,可谓是裴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名字都是全家思索了很久才敲定的。 其中恒盛集团,一半的股份都是老爷子留给宝贝孙女的嫁妆。 只要她想,好几辈子都可以躺平。 大小姐心安理得当了二十年的咸鱼,大三那会儿不知怎么长了反骨,非要去娱乐圈闯荡。 老爷子不忍她吃苦,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拗不过孙女掉几滴眼泪,于是爷孙俩有了约定,如果裴舒语五年内混不出名堂,就趁早进公司。 事实证明,裴舒语是铁了心想自力更生,不仅没用恒盛的资源,更没宣扬自己跟裴家的关系。 四年多的时间,不说怎么出名,起码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是距她说五年内必混到一线的话差了很多,怕老爷子跟她算账,裴舒语就算回老宅,也不敢把话题往工作方面引。 听到裴京闻的“威胁”,不紧张才怪。 说起一身反骨,周宜宁忍不住想,比起裴舒语,裴京闻才是裴家最叛逆的那个吧。 “怎么,”自然没错过她眼底的情绪,裴京闻闲散哼笑,“这么想知道家里的详细信息啊?” 语调中的戏谑太明显,周宜宁耳根一热,垂眸否认,“哪有。” 生怕他得寸进尺,周宜宁急中生智,找借口躲过这话题,“我明天走。” 裴京闻挑眉:“我知道。” “……那你,”周宜宁顿了一下,紧张得睫羽有些发颤,“什么时候能来溪水镇?” 尽管之前他已经答应和她回家见外婆,但这一刻提到时间,周宜宁仍克制不住忐忑。 有片刻的沉默。 是她声音太小了吗?要不要再问一遍? 周宜宁抿了抿唇。 就在她做好重新问一遍的心理准备,裴京闻倏地笑了下,“藏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提呢。” 周宜宁一噎,耳根微微发热。 “随时都行。” 什么叫“随时”? 是她理解的那个“随时”吗? 害怕自己听错了,周宜宁抬眼看向他,神色有显而易见的困惑。 裴京闻解释:“明天我跟你一起。” 明天? 明天不是除夕吗?他都不用回家的吗? 可能太震惊听到的话,周宜宁瞪大了眼眸,直接问了出来。 裴京闻忍着笑腾出右手,没忍住捏了把她的脸蛋,一本正经说,“家里长辈说,只要你一天没答应跟我回家,我也就一天别想踏进家门。” 这意思,自然包括每次过节。 怕周宜宁不信,他瞥了眼周宜宁的手机,“你不是有外公联系方式吗?你打给他,看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别说这个点已经快半夜,余老早都歇息了,就算现在方便,周宜宁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余振秋这种话。 按照以往认知,京北那些豪门都非常重规矩,家中男子再忙,也必须在大年夜这晚陪长辈一起过节。 所以周宜宁原本的打算,是等初二往后,看裴京闻有没有机会来南临。 没想到,裴家竟这样开明。 说不动容是假的,周宜宁心里难掩甜软,唇角不禁弯起。 看出她神色的开心,裴京闻语调多了些混不吝,“你都把我睡了,我自然要妇唱夫随啊。” 周宜宁:“……” 果然,这人正经不过几秒。 “……什么叫我睡你,”周宜宁小声反驳,“明明你才是——” “睡”这个动词,她耳根红了又红,都没像他那样心安理得说出口。 只能气闷别过眼,不跟他说话。 好在车子拐了弯,从熟悉的路径进入云水湾。 周宜宁正要解开安全带,男人的双手,猝不及防摁住他的腰。 周宜宁愣住,一时忘记了反应:“你——” “咔哒”很轻的声音,锁扣被打开。 “想什么呢?”他伸手,笑意欠欠的,“我帮你解安全带呢。” 末了,他故意咬了下女孩泛着燥热的耳垂,“你怎么越来越不纯洁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从喉间懒懒挤出,听起来不像反问,倒像一种引诱。 落进周宜宁的耳畔莫名缱绻。 ……什么叫她不纯洁啊。 周宜宁瞪他:“你别乱说。” 知道自己嘴上功夫比不过这人,以免又听他说什么过份的话,周宜宁抬手推开他。 男人倒见好就收,也没多说让她羞恼的话,跟上那道小跑的身影。 — 一夜安眠。 隔天周宜宁醒来,习惯性摸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徐锦的消息:[宁宁,我月初可以腾出时间。] 周宜宁向来公私分明。 而且看杨筠昨天的反应,大概率不想认她,知道她要跟徐锦学缠花,估计会躲得远远的。 正好,她也不想跟这位有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