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周宜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早在等他回来的这些时间,周宜宁想的很清楚。 今天,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多爱他。 这种爱,是发自骨子里的爱人本能。 周宜宁鼓起所有的勇气,红唇贴近他的耳畔,轻声应道:“早都准备好了。” “裴京闻,”她一字一顿,早已没了力气的手,顺他优越的五官描摹,“你要我。” 简单的三个字,能让裴京闻隐忍七年的克制全都喂了狗。 他的呼吸紊乱到没有任何章法,骨节分明的手,加深禁锢她。 四目在越发缠绵的空去里对视。 这双成为她许多少女心事的黑眸,全是占有欲。 呼出欲出的情绪,似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周宜宁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可惜还没出声,所有的话都在随他扯开的东西,全部被堵在嘴边。 — “……” 不知过去多久。 浴缸里的水珠,一部分化为雾气蒸腾到半空,一部分化为波光,洒落在地面。 大片的杏粉色花瓣被冲散在地,被荡漾的水面冲出浴缸,说不出的凌乱。 没有人理会。 直到被抱出浴室,迟来的害羞才像生命力极强的藤蔓,从周宜宁的胸口一直绕到脑袋。 她埋头缩在男人怀里,弄皱了本就沾满水珠的衬衣领口。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场夜雨。 水珠搭在落落地窗的玻璃上,在晶亮的霓虹灯映衬下,氛围说不出的旖旎。 周宜宁实在说不出话,任由他把自己放在柔软的被窝里。 只是目光忍不住看向偌大的卧室内。 这场春雨似乎大了些,雨丝打落在玻璃窗上,被霓虹灯衬得格外柔和。 沙发里的毛毯搭落在地上,和地毯交织在一起,多了些褶皱。 一眼看去,并没有人整理。 因为室温的升高,这些物件变得灼热。 裴京闻就跟不知疲倦似的。 各种亲吻她的技巧,尝试了一遍又一遍。 即使最开始,他找不到方向,动作间有些许莽撞,但比起周宜宁的生涩,没几秒就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男人的劣根性,在掠夺她唇齿的空气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仅逼迫她睁开眼,还要让她一遍又一遍喊他“老公”。 如果不愿意,就会换来更过分的缠绵。 察觉到他的气息,从头顶喷洒落下,周宜宁攥紧被子,闷闷转了个身。 “怎么?”裴京闻倾身上前,从背后搂住周宜宁的后腰,音调低哑又暧昧:“睡完就不想见我了?” 雨幕的映衬下,室内极其安静。 只有两道交缠的呼吸声,另外一道男音明显压抑着什么。 没等周宜宁应声,他俯下身,在她染了绯红的脸颊一寸寸吻过。 对比鲜明,周宜宁险些要控制不住那种让自己极其羞耻的嘤咛声。 生理性的酸涩,直冲向她的眼眶。 没几秒,她眼尾渐渐泛红,瞪向他时,让人怜爱至极。 “乖乖,不哭。” 裴京闻低垂着眼睑,极有耐心吻遍她眼尾的氤氲。 “……你欺负我,”五官被他低缠的气息勾绕,周宜宁实在喘不过气,只能胡乱应声:“你说好的,不让我哭的。” “抱歉啊,”话落,那双漆黑的眼眸揉碎太多笑意:“床上除外。” “我就喜欢看你红着脸只为我流泪的样子。” 每个字都在勾引。 露骨至极。 周宜宁耳根一热,不禁瞪他一眼。 嗓子哑到极致,她并没接话。 但这一眼,更能勾起裴京闻心间的强势。 原本勾着她的发丝在玩,接触到这双写满控诉的眼神,漆黑而湿润。 眸光瞬间收紧,他敛了敛睫羽。 没等周宜宁过来,他拿出刚才那只包装盒。 “乖乖,”他用舌尖扫了下那双红唇的唇缝,音尾暧昧得不成样子:“还有两只。” “现在就用。” 第59章 查岗 一室荒唐。 室内的摆设照旧很凌乱, 散落满地的衣裙和地毯交缠在一起,蝴蝶盘扣混着衬衣扣子,零撒在地板上。 空气里的灼热还没完全散去, 令人脸红心跳。 下了一整晚的骤雨,清晨时连绵的雨幕才缓缓收起,路边的梧桐随风摇曳了整晚,等到玻璃窗的雨丝消退时,已是天光大亮。 丝绸窗帘的阻隔, 显得室内光线更加昏暗。 电话铃声响起, 周宜宁混沌的大脑才逐渐清醒。薄被从肩头滑落, 她习惯性抬手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只是身子稍微挪动,浑身像是被揉碎的痛感倏地包裹所有的感知。 视线触及到胳膊的印记, 所有混乱的画面在眼前活灵活现,躁动的热浪瞬间向她的脖颈涌去。 她赶忙别开眼, 意识里充满说不出的羞涩。 手机还在震动。 余光瞥见屏幕亮起的备注,她只能按耐住呼之欲出的肿痛,挣扎着去拿手机。 浮标右滑她下意识出声:“薇——” 刚开了话头,陌生的喑哑语调,就让她噤了声。 “……我去,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呀?”短暂的震惊后, 严可薇秒懂, “我说你怎么失联了一天,原来是被某人缠住了啊。” “缠”字, 被她咬字极其清晰。 那些混乱不堪的场景, 不受控在她眼前展现。 周宜宁心口蓦地一跳,只能紧闭双眼, 尽量保持声线的平静:“……哪有啊。” 趁严可薇没接话前,她赶忙转移话题:“你、你找我怎么了?”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八卦上头,严可薇故意调侃她,“宁宝你变心了,变得只有你家裴京闻,没我的位置了。” “什么啊……”周宜宁小声反驳:“有没有他,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严可薇理直气壮质问,没几秒话锋一转,“话说这开了荤的男人是真狗啊,让你一晚上都下不床。” 周宜宁:“……” 笑闹了几句,知道周宜宁脸皮薄,再逗下去就该找个地缝望进钻,严可薇才犹犹豫豫说起正事:“宁宁……我、我好像犯错了。” 周宜宁愣了下,赶忙问:“怎么回事?” 记忆里不禁被那些迷乱纠缠,严可薇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被子里,“我昨晚喝了点酒,不小心跟我的上司……” 都是成年人,周宜宁很快明白后面没说完的话。 她愣了下,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说我把他便宜都占了,必须对他负责,”严可薇抓了抓零散的长发:“刚好他听见我妈让我去相亲,就问要不要跟他试试,怎么办啊宁宁,我还没做好当前男友婶婶的想法呢。” 周宜宁知道她现在就职的公司是郁氏总部。 几个月前,严可薇打定主意要进郁氏,一方面是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