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亲密。 她也能感受到。 只是她不愿认清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种不甘心持续时间长了,她也分不清对裴京闻的感情,是喜欢还是一种多年旧梦无法成真的执念。 所以她冲动之下,曾做过一件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悔不已的事。 托父亲的人脉,她很容易就能让「京西古街」收回允许周宜宁拍摄的授权。 她对这从未见过的女孩生出了敌意。 她想看看周宜宁是否会自乱阵脚,从而认清和裴京闻的差距,不再纠缠他。 结果看是看到了,这件事最后被裴伯父解决。 她也收到裴京闻更加疏远的对待。 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她早该明白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给周宜宁使的绊子,又怎么能瞒过裴京闻。 仅仅一件事,就让她认清了现实。 裴京闻真得喜欢上了别人。 他不会和她有任何结果。 其实今天在过来办公室的路上,她就听护士台在议论裴京闻的对象有多漂亮。 比起不敢置信,心里更多的是一种迫切想见到周宜宁的心思。 她想看看,能被裴京闻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 看清周宜宁的瞬间,不到呼吸的片刻,她的眼前浮现了几个词: 肤色白皙,五官端正,身段窈窕,气质温婉。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周宜都是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个。 不得不承认,江南小镇养出来的姑娘,美得不张扬,那种秀外慧中的柔,反倒让人移不开眼。 那一瞬,她好像明白了裴京闻为什么会被打动。 心口说不出的酸胀,心情沉闷到极致,要不是那点理智尚存,只怕连最基本的举止得体都维持不了。 她勾了勾唇角,心想自己这笑容必定特别难看,“……周小姐,幸会。” 说完这五个字,她忽然觉得室温很高,胸口那点沉闷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于是匆匆留了句“有事要忙”就转身离开。 还没多说几句,温晋的手机响起,那边是催促开会的声音。 周宜宁天生似乎有一种魅力,简单的交谈,温晋对她的印象非常好的印象。 也知道自家女儿输得不亏。 “阿闻,要好好对人姑娘,”离开前,他拍了拍裴京闻的肩膀,“我和你师母,等你们的好消息。” 言外之意,就是等他们办婚宴的那天。 “嗯,”裴京闻应声,薄唇微勾起,“放心吧您,到时候肯定请您坐主位。” 等温晋离开,贺之让好奇问:“我说老裴,你舔了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上位,准备什么时候和周妹妹举办婚礼啊?” 末了他补充:“追周妹妹的人那么多,你总得赶紧给自己一个名分吧。”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裴京闻并没按着自己的想法直接搭话。 他看向耳根微红的周宜宁,语气轻佻,“老婆,问你话呢。” 很正常的话题,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模糊不清的暧昧。 周宜宁不禁忐忑,看向他小声说,“你还没求婚呢。” “哦豁老裴,你连仪式感都没有,还想让周妹妹跟你呢,”贺之让啧了声,故意嘲笑他,“周妹妹听我的,把他踹了我给你介绍更多的帅哥,肯定比老裴强几十倍。” 这话一出,直觉收到一起冰冷的眸色,“想死?” 贺之让求生欲上头,“……不想不想,裴少别动怒啊。” 裴京闻懒得理他,指尖弯起翘了翘桌面,没什么耐心说,“没事就滚。” 非常不给留面子。 “你好无情,”贺之让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经地控诉道:“是谁陪你从大一到工作,在你开会玩手机时帮你盯着林老头,翘课打架给你开脱,是谁……” 后面的话刚开了头,就收到一记毫无温度的视线:“废话说完了么?” 贺之让:“……” 不留情面的嫌弃。 就差直接赶他出去。 得,少爷也就对周妹妹客气。 正插科打诨没几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跟催命一样是节奏。 正是林主任打来的。 “老婆,这会我也得去,”知道躲不过,有再多不舍也得忍住,他伸手捏了捏周宜宁潮红未褪的耳廓:“要不你稍等我一会儿,一起回家怎么样?” 周宜宁点点头:“好。” “等你回来得啥时候啊,”贺之让插嘴,神色千劲儿十足,“你参加的那会,少说半个小时起步,你忍心让周妹妹等这么久啊?” 这话没错。 这次不仅是院内的领导在场,还牵扯到上级主管部门的关注,会议时长只会只长不短。 对上那双微眯起的黑眸,贺之让笑得讨好,“放心,周妹妹交给我,保证给你送到家。” 没几秒,裴京闻就有了定论。 以眼神征求过周宜宁的意见,才说,“谢了。” 让周宜宁在这等他,他自然舍不得。 “谢啥啊,都是兄弟,”贺之让摆摆手,毫不客气坐在他的位置,“还等你升职让我躺平呢。” 没再搭几句话,手机震动声再次传来。 裴京闻整理好衣领的扣子,漆黑的眸 子落在周宜宁身上,缱绻至极:“老婆,有事记得联系我。” 周宜宁莞尔,催促他说,“好,你快去忙。” 毫不夸张说,那道往日里拽得二五八万的少爷脾气,现在婆婆妈妈一步三回头。 贺之让表示非常看不顺眼。 “周妹妹,”他满眼都是嫌弃,“老裴现在变得这么黏人吗?” 很直白的问题,周宜宁心间克制不住悸动。 遇到和裴京闻有关的事,她总是变得格外没出息。 她轻声否认,“……没有的。” “这意思是他转性了?”贺之让惊讶了半秒,慢悠悠坐进办公椅。 周宜宁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啧,”贺之让并没直接回答她的话,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周妹妹,你上大学那会儿,有没有在某个时候忽然觉得,老裴就在你跟前?” 这个问题,裴舒语也问过。 她愣愣点头,知道裴京闻会偷偷跑去南中。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她的呼吸仍不受控漏了半拍 。 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贺之让知道更多。 “你知道老裴受过腰伤吧?”贺之让正了正眸色问。 周宜宁继续点头,喉咙倏地僵硬,不知该怎么接话,只一瞬不瞬盯着他。 垂在袖子里的指尖不禁入肉。 她早知道因她而留,却不知道具体经过。 “大一那年他跑去找你,那天下着大雨,你回去的太晚,有几个傻逼尾随着,嘴里不干不净,老裴上去把人揍个半死。” 周宜宁彻底愣住。 那个雨夜她自然有印象。 当时耳畔的确落下一些极其不堪入耳的声线,只是她不敢耽误回宿舍时间。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