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天最好少沾水吧。” 孟秋偷闲看了眼, 不是很在意。 “买东西不小心划的,没关系的。” 今天周末,人有点多,她在货架旁边挑东西, 被人挤了一下,没看到架子上有尖的一头铁皮,手一挪就这样了。 刚冒血的时候还挺疼, 现在没什么感觉。 邵桐看了会儿,说:“你等着啊, 先别关门。” 孟秋猜到他可能要拿东西帮她处理,“诶”了一声, 没叫住人,就随着他去了。 几分钟后,邵桐气喘吁吁上来,爬的楼梯,刘海撇开八字,手里有瓶没开封的消毒水。 像个操心的父母。 “这个你备用。” “创口贴我那儿还有好多,这些你放着。” 他拎着两条创口贴,看向孟秋的手臂,嘀咕了句,“我就说忘了什么,忘了给你备一个医疗包。”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准备的。” 孟秋温声说完,接过创口贴,一只手操作不太稳,翘起一点角,邵桐帮忙撕开重新拉了一下。 “Oh, sooo sweet.”有人吹了口哨。 孟秋抬头一看,是住楼上的意大利人,他正牵大金毛下来,像要出去溜狗,狗爪吧嗒吧嗒发出有规律的走路声。 这个意大利人说英语喜欢把重音放第二音节,很引人注意的腔调。 孟秋遇到过他好几次。 他们第一次说话是因为孟秋在电梯里被凑过来闻她的金毛吓着了。 他忙把狗挡后面,开玩笑似的骂了狗几句,是个社牛。 现在社牛正朝他们挤眉弄眼。 邵桐似乎有点尴尬,站开了点,解释说只是帮个忙。 善意的调侃不算什么的,孟秋没往心里去。 她弄好创口贴,又蹲下去搭伞桶,面前摆着一张全英的说明书。 邵桐眼里布满赞赏,笑说:“你适应还挺快。” 孟秋问:“什么?” 邵桐挑了下眉:“刚开始担心你不是英专出身,又是突然出国,语言会有点困难,看来没难倒你,小瞧了小瞧了。” 他顿了顿又说:“对了,下周我有几个老同学从纽卡斯尔过来聚餐,到时候你也下来一起吃吧,给你介绍朋友。” 孟秋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她到处找新鲜的景和人填补生活的空挡,不抗拒见新的人。 抬头冲他弯弯唇,“好啊,我早点来给你帮忙。” - 燕城最近多阴云,雨要下不下,好几次以为它要落几颗,最后只是吹过几阵不太大的风。 赵秉君刚下飞机就接到赵曦亭的电话,让他去酒店包厢找他。 赵秉君最近都在外地出差。 说好听是出差。 实际上为了躲人。 他实在怕见到赵曦亭这祖宗。 他和赵曦亭两个人心里都门儿清,只是谁都没吭声。 赵秉君就想看头上的铡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现在躲不过去了。 说来,赵曦亭的反应和赵秉君原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孟秋不见那天赵曦亭就要来算账,当时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结果这祖宗很沉得住气,硬生生一句狠话不放。 他这态度好像压根不急到手的兔子飞了,反而非常笃定有一天会回他手上似的。 赵秉君细想想,很符合赵曦亭性子。 小事干脆利落,大事缓缓筹谋。 赵秉君去酒店的路上揣测了一阵赵曦亭心思,想来想去难得替孟秋捏一把冷汗。 比送她走那天还紧张。 赵曦亭当天动手找的话,怒气泄干净,冷一阵真能好。 到现在了,他还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这反而说明他真把人往心上搁了。 图个乐子也好,图真爱也罢,总之孟秋算是被他咬上了,再松不了口。 酒店的老板赵秉君认识,破产以前做的科技公司。 他认识赵曦亭后,赵曦亭点拨了他一句,让他做酒店,还真做得风生水起,从此以后对赵曦亭很忠诚。 在这酒店聊,隐私性极好。 赵秉君开门进去。 赵曦亭坐在朝西的方向,点了一桌菜,没等他,已经吃上了,旁边坐了个小孩儿。 画面有些古怪。 赵秉君进去以后,赵曦亭看也没看他,也没打招呼,不温不火继续吃菜,一脸淡薄相。 赵曦亭夹了片玉米烙放小孩盘子里。 “自己拿手抓。” 赵秉君事先以为就他们俩。 他看了孩子一会儿,猜测可能是酒店老板的,但也不懂为什么带进今天这局里来。 赵秉君在赵曦亭对面坐下,扫了眼桌面,问:“不喝点?” 赵曦亭拿湿毛巾擦了擦手指,随意一扔,眼睛乌黑地瞧过去,薄唇轻描淡写地问:“不喝了吧。” “回过家没,这么多天在外面,嫂子不催啊?” 这是赵曦亭见面以后的第一眼,很压人。 赵秉君没动筷子,平静地和他对视,不声不响较量。 “不催,这方面她是名好太太。” 赵曦亭手指拨弄干净的陶瓷板,翻过来,捣过去,仿佛随意一问,淡声:“藏哪儿了?” 赵秉君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你既然猜到是我做的,就知道我不会说,甚至还会防着你,何必问呢?” 赵曦亭似料到他会有这一句,唇角展开一丝笑,逗了逗旁边小孩儿的脸。 “那聊点别的。” “会喊人没?” 小孩子两手都抓着玉米烙,吃得有点糟糕,衣服上落了不少碎糖屑,跟雪似的铺着。 “叫他吗?” 他表情懵懂,先是看着赵曦亭,赵曦亭又示意了一下,说对。 他才抬头看对面,对赵秉君怯生生叫了声:“爸爸。” 赵秉君蹙了下眉,看向小孩子,牢牢盯着他五官看,“什么意思。” 别人来这么一句,他指定不相信。 但坐在赵曦亭旁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赵曦亭温声道:“他没听到,你再喊声,喊响亮点。” 小孩听话地冲赵秉君叫:“爸爸。” 赵秉君脸瞬间寒了。 “你让人乱喊什么呢。” 赵曦亭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他,拿起烟,没点,衔在嘴上,拍拍小孩肩膀。 “跟他说说,你几岁。” 小孩子看了看赵曦亭,又看向赵秉君,伸出三根嫩生生的手指头。 赵秉君彻底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椅子没定住,砰地翻地上。 他走到赵曦亭面前,又看了眼小孩,脖子冒出青筋,强压着脏字儿,伸手想拽他领子。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赵曦亭半路拦了他的手,抓着他手臂往前一推,“嘡”地把筷子往桌上一砸,脸色没什么顾忌,几乎把碗也要碎了。 他眼眸暴戾,“赵秉君,你跟我耍什么横。” 赵秉君瞪着他,咬牙切齿:“这种事能瞎来吗。” 小孩子似乎被眼前突然爆发的争吵吓住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