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先收回去,我去找咒灵在哪里。” “不可饶恕,太过分了!” 看上去甜美可爱的学生睁着一双还挺水光粼粼的红色眼睛,抓着手中的美工刀攻过来,非常不服气,“你怎么可以对一个人特殊,明明我们都是你的恋人。” “是啊,不公平!” 他们窃窃私语,“不能独占,要公平。” “那应该怎么办?” 有着凌乱卷发,苍白秀气的男人微微一笑,“可以给我一只眼珠吗。” 他的话仿佛打开了未知的开关,如同在鸟群扔了一把饵食,众人的红眸瞬间就变亮了,“那我要另一只眼睛。” “耳朵?” “手,我想要妈妈的手抚摸我。” “嘴巴,想要和妈妈亲吻。” 有人不服气大喊,“狡猾,太狡猾了!” “腿。” “脚。” “不能拒绝哦~”被我躲过去的学生扬起笑容,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从书包里拿出电击木仓,嗓音甜蜜,“我爱着你。” 我被如潮水般的声音包围,每一句都算计着想要得到我身体里的哪个部位,声音是雀跃的,欢欣的。 我是什么? 香喷喷的蛋糕吗,谁都要切一块,遇到变态了。 就这点电,还不如鹿紫云一偶尔溢出来的一咪咪。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用村雨攻击,做出越权行为一概不予追究的咒术师,原则上都不能对非咒术师出手。 惠的现状也很不对劲,他脸色苍白着,神情挣扎痛苦,似乎在抵触着什么,一只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不过几分钟,前后左右的退路已经被人群包围,惠离我有三步远的距离,但他周围的人对惠没有异样,就像是把他当做了同类,还有人好奇的问他要妈妈的哪个部位。 惠没有动作,没有回话,抬起手捂住变红的左眼,倏然,那只绿色的瞳孔与我对上视线。 所有的犹豫褪去,黑发酷哥毫不犹豫开口,“动手。” 正如我相信惠,惠也相信我。 冷风从指缝穿过,不知道弄出多少道风绳和风墙,大堆的人类只能无力锤着透明的墙,脸贴在上面表情扭曲。 如此不恰当的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节奏轻快的音乐响起,我抓住惠的手从人群中拽出,少年踉跄了一步,没有放手,只是用那只古怪的眼睛盯着我,目不转睛。 从口袋里拿出电话,那个陌生的号码还在执着,我只好接起来,“谁?” “摩西摩西,真咲,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对面声音轻柔。 “……”我顿了下,磨牙叫出他的名字,“羂索。” “嗨嗨,是我。” 对方承认后,遂装出奇怪的语气,“你好像很生气,难道不喜欢吗,我记得真咲你以前的愿望是变得受欢迎。” “谁要这种受欢迎啊你这个狗东西。” 我非常粗鲁地骂出声。 “要文明用语啊。”态度始终从容的羂索笑了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改造成功的特级咒灵。” “爱与痛并生,才是浪漫的本质,真咲,你感受到那些人类对你的爱意了吗。” “爱我就要杀了我,你以为你在玩病娇模拟器吗。” 羂索的口吻无奈下来,仿佛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那些人类怎么会杀了你,傻孩子,他们爱你还来不及呢。” “够了,我要被你恶心吐了。” 我冷静下来,对着电话那一方的羂索说道:“我想杀了你,难道我还要爱你吗。” 羂索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几近喃喃自语的话,“真是好久没听到了。” “来找我吧,真咲。” 他笑着说。 “找到我就会帮你解咒,如何。但如果一天没没有找到,就不只是一个东京,那只咒灵似乎很喜欢你,迫不及待要给你找更多的恋人。” “那是恋人?没听到他们叫我妈妈。” “这就是改造过度的后遗症了,不伦的爱也是爱。” “啪”的挂断电话,再拨打过去,只是一个空号。我抬头望着楼层高的建筑,那样恶趣味的人,说不定会在附近欣赏着他弄出来的闹剧。 召唤出狂信徒,让他们去各地寻找羂索的痕迹,舔着嘴唇的狂信徒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类用狂热的眼神盯着它,兴奋地想要来一场传教仪式,被我一脚踹中屁股。 “快去干正事。” “好吧。” 我转头观察惠的现状,他的手腕被我重构出的手铐铐住,另一端是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抓着他的手,好在惠只红了一个眼睛,不然我无法想象惠叫我妈妈,一脸病病的样子。 比咒灵可怕,一定会做噩梦的。 “我记得忧太他们也跟过来了。”手机拨通忧太的电话,铃声嘟嘟地响着,接通的一刹那,响起的声音不是忧太的,而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母亲] 我淡定挂断电话,没想到信号都被污染了。 “惠,我们分开找吧。”冷静告诉身侧的少年,我准备解开手铐,但手只是搭在手铐上,黑发刺猬头的少年垂下眼阻止了我的动作。 “为什么要解开?” 他说道。 “这样不好吗。” 惠斩钉截铁,不给我一丝拒绝的机会,“一起,不解。” 这不是我刚刚无差别攻击意外铐上的吗,解开很正常的吧。 “解。” “不解。” 我:“……”我怎么不知道惠你对BDSM感兴趣,这种play不兴啊。 虽然隐隐有猜测,不过真看到很不适应。我自暴自弃,不叫妈妈就好,陌生人随便叫叫没什么,熟人别叫就行。 “好好好,一起就一起。”以防万一,在接听到羂索的电话我就打开了手机录音,应该从头到尾都录上了,解决了放给惠听。 又妒又恨的目光黏在惠身上,被诅咒的人不甘地说:“为什么我们不行。” 我回答:“因为我不需要狗。” 恋人也不需要。 惠召唤出鵺,抱起我跳到式神的背上,观察到狂信徒的踪迹探出头,被惠一把薅回去,“别乱动,鵺会飞歪。” “惠。”我犹豫着开口,“你有想着杀了我吗。”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问我脑子没病吧。 “那我换个说法。”我综合了那些被诅咒的人说的话,“你想要吃掉我吗。” 这次惠不说话了,甚至撇开眼不看我。 片刻后,他让我伸出手,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撸起袖子伸出去,黑发刺猬头的少年手指点着我的脉搏,每一个鼓点,绵密如针的凛冽杀意溢出。 “看,天上有UFO。” 他抬手指。 我瞬间扭头看天,“哪里,哪里有UFO——嗷!” 手臂有着深深牙印,温热的吐息撤离,少年手背擦着嘴唇不自在偏头,“这样就可以了。” 他似一个沙漠中饥饿中的旅人突然得到了一瓶盖的水,我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