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 我要这么多壶干嘛。” 说着冷酷无情的将它吞进逆世界。 闭上眼,搜索到羂索的位置,只是虚空一抓,一望无际的黑暗涌现出微光,一个面容陌生的人类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此同时,一股凛冽的寒气席卷而来,咒力化为一道道刺骨的冰箭,在空中划过寒光,直射向我。 但下一秒,一个人影挡在我的面前,将寒冰折断反攻过去。 在陌生人类身边,浑身寒气的妹妹头少年目光惊愕看过来,对视着和他一模一样,单膝跪在我面前的里梅。 妹妹头少年表情一变,愤怒咬牙,“你是谁?” 我眨了下眼,“好久没见过这么叛逆的里梅了。” 少年充耳不闻,面色冷凝,“你背叛了宿傩大人。” 里梅低着头闭上眼,轻声道。 “我的主人是她。” “不能饶恕!” ……要两个里梅好像也可以,夏天了很管用。 我心里默默感叹一声,看向那个平平无奇,要不是我像推土机一样搜索,很难找到。 “香织阿姨,你在害怕吗。” 我说道,向他走去,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深深地看着我,我将手贴在他的脸上,手下的皮肤变得细腻柔和,头发变成了深色,身躯也从男性变成了成熟女性的身体。 “香织阿姨。” 我面色冷淡,耐心地问,“你害怕了吗。” “……” 他脸上重新扬起笑容,甚至主动低下头,声音温和,“你喜欢这个皮囊吗,真咲喜欢的话,我可以一直以这副面孔陪在你身边。” “不行啊。” 我说着。 “我只想杀了香织阿姨。” 歪着脑袋,我拔出村雨横在他的脖颈,动作漫不经心,暗含杀意。 “怎么办,要不你求我,” 羂索瞳孔微缩,女性的脸在他的气质融合下,散发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魅力,他弯下腰,仿佛不在乎脖颈的村雨,伸出手捧起我的脸。 “留下我很有用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脸,五条悟的吗。”他充满诱哄意味地说,“我也可以变成那样,只需要占据他的身体,你不希望拥有一个言听计从的六眼吗。” “……” 啊,这人真敢说啊。 活了这么多年,光学了怎么精确踩雷吗。 我安静望着他,黑发在瞬息间变成白色,羂索察觉到不对劲,想要后退,被我稳稳抓住手臂,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想跟我生孩子。” 我问着。 “回答,是或不是。” 羂索对上我的视线,没有说话,不反驳,沉默就是是。 我笑了下,透着冷意。 “可以啊,逆世界是我的一部分,你只要接受它们,迟早都会生出来的,生几个都没问题,你不是喜欢自己来吗。” “……真咲,你变了。” “是人都会变的香织阿姨。”回答着,紧紧抓着脸上的手,我靠近,手摁在他的胸前,声音轻了下来,“心脏跳的好快,你害怕了?” “你还真敢承认,你对我说什么混账话呢。不过放心,我没有那么重口味,不要说这些话惹我生气了。”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很记仇的,非常。你想杀了我几次,想占据我的身体,还是想要让我变成怪物……算了,说这些也没意义,我也不是变态,没有凌虐的想法。” 手穿透腹部,黑红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四肢,将他一圈一圈的覆盖,直至没有一点皮肤透露,只露出一双眼睛,属于羂索自己的眼睛。 我一字一顿道。 “地狱见吧,香织阿姨。” 四周一片寂静,翻腾的黑影平静下来,有逆世界buff的里梅轻松赢过这个世界的里梅,我一并吞噬了,反正逆世界没有边际,养几个反派不是养。 喉咙传来不舒服的痒意,我轻咳了一声,闭上眼梳理着身上的咒力。 摇曳的黑影变化不同的样子,扭曲变形,显得丑陋又诡异,令人毛骨悚然,冲击性的力量涌入身体里,只要闭上眼,就能感受到地动,看到不同的辅助监督施展着帐,亦或者被窗观测到的,丑陋异常的咒灵…… 天元结界下的全知全能吗。 我伸出手,任由自己沉入宛若海水般的黑色流体中,看到更多,捕捉到更多的咒灵。 很快就能结束了。 思绪变得缓慢,我慢吞吞眨着眼,隐约听到了外界的轰鸣声。 ……嗓子好疼,这是什么诅咒啊。 * 从黑色流体熊挣脱,身上的衣服被溶解,还好逆世界放着几件备用的衣服,我换上白色的校服,撕开单独分裂出的空间,一个两人高的小……大熊正悠哉的坐在废墟中,品着茶。 我:“……”看了好几眼还是感觉怪怪的。 “你醒了。” 天元看过来,语气温和。 “嗯……”我迟疑点头,看向四周,就留了一个还能住人的房子,“需要我恢复吗。” “不用。”大熊玩偶摇了摇头,“会有专门的人来修理。” “现在是几号。” “12月24日,已经是黄昏了。” 我瞬间冲出去,太急了,左脚踩到右脚,啪叽一下平地摔,脸朝地。 “……” 天元表示理解,“你身上积攒的咒力太多,需要宣泄。” “……因为我时间不多了。” 胡乱抹了下脸,我面无表情爬起来,“这个世界对我的排斥越来越重了,为什么不能多等一下,我又不是要毁灭世界。” 天元:“要多久。” “一年吧……应该,不能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离开薨星宫,太阳西沉,天色暗淡,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黄,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来自天的重压。 朝着咒力浓郁的地方走去,隐约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我脚步一顿,安静的站在远处。 送别友人吗。 我还好心情的没有对他身上的咒灵动手呢,抬头望着天空,喉咙从痒变得干痛,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压力袭来,从未有过的体验,简直就像是将鱼放在了干旱的沙漠一样难以忍受。 “……” 白发的男人忽地侧头,苍穹般的眼瞳如碎冰的湖面,用带点抱怨的口吻说道:“真咲,你在这里我要怎么动手啊。” 我垂下眼,仿佛没有听到他话里让我先离开的意思,挪动着脚步,艰难地,又和平常一样,站在断了一条手臂的夏油杰身前。 缓慢的展开手臂,护住。 “不要。” 我说着。 “理由呢。”他笑了下,“虽然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会原谅真咲。” “奇迹。” 我抬起头,想要向前一步,啪叽一声,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后响起细碎的笑声,我扭过头目光不善,“闭嘴吧,大叔。” “你果然很可爱。” 脸上的血液流淌到脖颈出,散发的男人弯了弯眼,难得笑意中不含任何尖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