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等这句说完,幸村反问道:“不二君还有什么其他指教吗?” 不二周助定定看了幸村一会儿,摇了下头。 那片冰蓝在擦肩而过的同时消失在了视野中,等到不二周助的背影没在了拐角,早川世安才得以松了口气。 刚刚的情形,虽然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会动手的人,但她还以为免不了会有一场唇枪舌战。 好在没有。 否则这里可是住院部。 - 尽管比赛时间被迫延迟了一个星期,但这对于立海大的各位来说好像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大家该怎么练怎么练,训练强度没增也没减。 不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那就是每天切原都会被幸村要求和一名正选打一场比赛。 在决赛前的第三天,幸村站在了切原赤也的对场。 他拿着球拍,刚要开口问正反,却听切原难得一见地先他一步开口说了话。 “部长,这次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打败你的!” 幸村嘴角的弧度上扬几分,将网球递到了对方手上,“那最好不过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网前。 早川今天没有待在美术教室,此刻她正坐在秘密写生点。 她远远看到,幸村外套的衣袖在转身的片刻于空中画出了一段短暂的弧度,就和幸村本人一样优雅且利落。 “幸村精市对切原赤也,一局定胜负,切原发球!” 场上的切原赤也跃跃欲试地将网球攥在了手中,他看着对面的幸村,眼中满是兴奋。 早川之前就听幸村说过,切原自从进了立海大以后,一直将打败他还有真田以及柳作为自己的目标,且屡战屡败。 她目光在场外兜了一圈,无论是正选还是普通部员此刻都站在周围旁观比赛。 随着击球声响起,明黄色的弧线落到了幸村的半场,弹起之后又被快速击打了回去。 幸村的打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他最强之处就在于他的基本功扎实到令人发指——无论是控球、速度、力度都高于同龄,甚至是高年级的选手。 时间过去十余分钟,场上的比分已经来到了三比零。 幸村站在底线处,对着正撑着膝盖喘气的切原赤也淡声道:“这就是你的全力以赴吗?” 切原赤也被这句话刺激得不轻。 他抬手抹了把汗,祖母绿的双眸盯着对场的幸村精市,好胜心在这些天的练习赛中第一次被激到了极致。 前两天无论是哪位学长,在练习赛中都是以指导为多,但幸村不一样。 此刻的幸村精市就好像真的变成了对手。 他站在切原赤也的对面,就仿佛是一座越不过去的高山。 切原赤也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指节在球体上抠出了深度。 “赤也,控制住你的情绪。你应该知道,这些小儿科的招式在我这里得不到分。” 尽管这么说,幸村的手却持着球拍,一副随时准备回击的样子。 他几乎已经笃定,这时候的切原打球全凭本能,冲动占于上风。 而果然,下一球就和之前他打向不动峰部长的那球一样,直愣愣地就袭向了幸村的膝盖处。 “赤也!” “部长!” 好在,幸村的球拍及时挡在了膝盖前,球也被恰好地回击到了对面。 切原还来不及反应,那球已经落地。 在片刻的怔愣中,明黄色再次弹起,几乎是袭面而来。 在那样的情况下……控球还如此精准…… 切原赤也低头捂着险些被网球打到的那半边脸,眼中写着不可置信。 虽然他知道自己距离赢过部长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是为什么……他都努力成这样了依旧拿不到一分? 还有、还有—— 他刚刚……他刚刚竟然真的想要让网球打中部长? 不不,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可是,好不容易才被大家盼回来的部长啊…… 切原赤也察觉到地上逐渐侵袭而来的影子,抬头看向走到网前的人。 他讷讷地喊道:“部长。” “害怕吗?” “我……” 见切原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幸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回去好好想想,网球该不该这样被击打出去。” 对局停在了三比零。 第四局刚刚开始,比赛就被幸村单方面终止了。 柳莲二追去社办的时候幸村已经在收拾东西。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幸村将网球包背起,“再过两天就是关东大赛的决赛日了,你担心赤也的状态是吗?” “……我不理解,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柳莲二此话一出,几乎就是质问。 幸村看了柳莲二半晌,反问道:“怎么?立海大的单打是只有他一个人了?还是你想看他再送一个人进医院?”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 “莲二,你知道的,棋是一步一步输的。所以在进入死局之前,我们要把所有的漏洞全部堵死。” 既然知道不对,更正才是最优解。 “明后两天由你和真田跟他打练习,如果在关东区决赛前赤也没有办法恢复状态,那他就不用上场了。” 第七十三章 早川世安没想到幸村今天离开网球部的时间会这么早。 他提前结束部活的结果就是,她手上的东西都没画完,人就已经背着网球包出来了。 “在外面画画不热吗?”幸村走到坐在草地上的女生面前,停下了脚步。 早川抬起头,淡笑着指了指上边的大片树荫,“晒不到太阳的话,其实也没那么热。” “还说不热,都流汗了。”幸村精市说完,放下网球包,先抽了张纸巾给女生拭汗,又将她手上的黑色皮筋顺了下来,“怎么也该把头发扎起来啊。” 早川本想说自己来就行,可低头一看,右手刚刚摩擦过纸面的地方几乎都是炭灰,完全嫌弃。 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幸村凑过来的手,往树干处缩了些,“你真的会吗?” 幸村失笑:“你以为早樱的头发都是谁梳的?” 早川世安眼睛睁大了些,不可置信地确定道:“你?” 幸村又笑了笑,双手按上早川的肩膀,让对方顺着自己的力气偏了些身子:“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可是会难受的哦。” 又在演戏了。早川世安如是想。 感受到对方的十指在发间穿梭,那种陌生的感受、熟悉的触感交织在一起,让早川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将紧绷的肩背松弛下来。 算了,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她倒要看看最后能梳成什么样子。 早川世安抬手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