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虽然坚固依旧,却是纤细了不少,就连表面的颜色也变得有些暗淡。 时不时也有那么几个从中挤出来的,毕竟这网本身的作用只是聚拢而非收束,皆被阿贝多两人给拦了回去——谁能想到他们一边闹还能一边注意到其他呢。 但这坚持不了多久。 并且还会把他们几个拖住。 皮尔扎心知肚明,他看向了阿贝多,后者似乎也看了过来,即便是没有开口,两人的默契却是让彼此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于是阿贝多朝皮尔扎点了点头,后者像是得到了某种支持与认可,终于下定了决心。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被另一位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引起任何。 除却那一瞬的眸光微闪。 “塔图因新兵。” 突然被点了名,塔图因下意识站直了身,可不等他反应,一道黑影便直奔而来。 塔图因接过,看到手中的东西便是一愣——暗红的纹路,金黄的刻腾,再加上三角的凸起,明明此前从未见过,塔图因却下意识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是代理官的徽记! “长官…大人?” 塔图因呆了下,直接看向皮尔扎。 后者脸上带着笑,可浑身的气势却没有先前那般温和,反倒是带着些许漠视,就那样平静地盯着他。 塔图因看懂了皮尔扎的眼神,当下便朝他单膝跪地:“游击十七部队塔图因,请长官指示。” 不错,虽然偶尔不太靠谱,但这个眼里见很好。 有机会可以考虑调到自己这边。 皮尔扎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代理执行官的架势。 “雪山上的魔物不能离开雪山范围,现命令你带队阻隔,队员包括游击十七部队阿纳托利、前锋五军弗拉基米尔。” “你的同伴已在山底断桥处待命,只需出示这个徽记即可。” “如有异议,按照执行规定第三十四条执行法进行。” 皮尔扎顿了下,似是叹了口气:“违抗等同叛逃,就地处决。” “可有问题?” 塔图因摇摇头,小心翼翼地将徽记装入怀中,同另外两个放在了一起。 见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皮尔扎又缓和了下,轻声安抚道:“当然你们还是要以自身安危为先,如果发现处理不了,适当的撤退也是可以的。” “毕竟这件事嘛,主要还是归属于蒙德的事。” 当然起因可能和我们脱不了干系,皮尔扎心想,联想到[女士]一贯的作风,如果说她什么都没有做,自己肯定不信。 可若是做了,并且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难道只是为了一个秘境? 又或者是为了那个金属残片? 皮尔扎不清楚,毕竟那位的心理总是难以揣测的。 塔图因并不知皮尔扎的想法,只是在听到这一句嘱咐后心中一暖,应了声便抱着火铳离开。 他刚走到雪路的拐角,又突然站了定,回过头来。 “那个,长官大人不和我们一起吗?”塔图因有些迟疑。 闻言皮尔扎瞥了眼身后的两人,早在他开始给塔图因下命令时,这两位就已凑到一起,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只不过在察觉到皮尔扎的眼神后,秘境内的[阿贝多]率先看了过来。 “差不多锁定了,他正在测算具体的方位。” 皮尔扎看到他捧着的是一个圆盘模样的东西,掌心虚握似乎控制着什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先前秘境里的那种黏液。 而另一边的阿贝多则托着记录板,在上面沙沙地写着什么,时不时还看一眼圆盘上的情况。 片刻阿贝多才抬起头:“大致方位已经确定,其他的需要进一步考察才能知道。” “时间紧迫,我们或许没有那么多时间。”阿贝多做出判断,“腐蚀进行得比想象中快很多。” “在杜林完全越过雪山之前,这里会先成为一片死地。” 那真是太糟糕了。 皮尔扎了解了情况,终于看向了塔图因。 “不了,我相信你们可以的,”他回答了塔图因的问题,见对方欲言又止,便补充道,“我打算做一件大事。” 似是想到了什么,皮尔扎勾了勾唇角。 “为了我们接下来能够光明正大地待在蒙德。” …… 三人循着圆盘指引的痕迹往雪山深处走。 圆盘自然是阿贝多制作的追踪仪,可其上的液体却是从秘境内带出的残留的腐蚀之液。 大抵是见皮尔扎好奇这东西的保存法,阿贝多给出了说明:“冰属性对大多数材料都有着抑制的效果。” 皮尔扎了然:“所以阿贝多那个时候才立刻把我的手冻住。” 这一句倒是让两人都顿了下,而皮尔扎也反应过来,尴尬地摸了摸鼻。 “那个,出来后发生事情太多了,”皮尔扎看向了秘境内的[阿贝多],后者就握着圆盘,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后面的话,“搞得我都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皮尔扎犹豫了下,终于问道:“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闻言秘境内的[阿贝多]沉默了下。 “没有,”他抬了眸,就那样看向了皮尔扎,一字一顿道,“她说失败品不配拥有姓名。” “所以我没有真正的名字。” 这一下倒是让皮尔扎没法接话,他几次想要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道:“那现在就起一个吧。” 秘境内的[阿贝多]颤了下眼:“你要给我起名字?” 可皮尔扎却是摇头:“你的名字该由你自己决定。” “毕竟这是你的人生,谁也左右不了。” “谁也左右不了…”秘境内的[阿贝多]咀嚼了一遍,他像是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说法,话语中都带上了笑意,“确实是。” “你说得没错,这是我的人生,怎么能让其他什么人来界定。”可随即他的话又听起来有些无奈,像是在自嘲一般,“但如果这是我自己的希望呢?” 他盯着皮尔扎:“我希望你来帮我起一个名。” 皮尔扎愣了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在至冬国,姓名的意义远比大众想的更为重要——姓名就像是一个人的人生,当外来的人舍弃原有的姓名加入愚人众时,就代表舍弃了过去的人生。 他们将获得新的赐名,或许是长官,或许是引荐的执行官,又或者有那么些人拥有殊荣得到冰之女皇的赐予,皆代表着他们的人生不再属于他们本身,而是给予他们姓名者。 赐予者与被赐予者通过姓名得以联系,一方给予怜悯与恩赐,而另一方则献上忠诚与生命,仿佛是纽带的两端,归根结底还是紧紧联系着。 可自己真的有那个能力去担负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