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士团当然不介意处理魔物问题。 尤其是当这个魔物还出现在蒙德城内,甚至是极为重要的骑士团临时宿舍楼里时,这个事件便立刻从普通的日常事务上升到了当日的紧急事件之一。 只可惜皮尔扎并未如期待那样见到熟悉的人,不然他铁定是要将烂摊子扔给对方。 甚至还会想办法折腾对方一番。 “又见面了,玛诺骑士,”皮尔扎看着面前的老熟人,话语中带着些许轻松,“我以为会是其他人,毕竟您早上还在处理雪山事情,怎么说也得休息休息。” “哎,确实,”玛诺听起来也很有说法,“我本来是想休假的,今天本来就是轮到我休假。” “可惜出了几个紧急事件,现在蒙德内所有未参与远征的骑士都被召回来了。” “克里克还被叫去后门那处理魔物了呢,天晓得怎么那边也有魔物聚集。” 玛诺嘟囔着,视线在面前的冰霜骗骗花身上扫视着,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玩意。 当然对于普通的骑士来说,骗骗花倒也算特别,毕竟他们平时见得最多的便是史莱姆,就算偶尔有骗骗花在蒙德附近徘徊,也会被专门的人提前处理——总归是轮不到他们这些普通骑士的。 不过今早的雪山是个意外,玛诺心想,那还是他第一次跟着其他人直面那么多恐怖的魔物呢。 想到这玛诺倒是有些好奇:“说起来我能摸一下吗?”他指了指冰霜骗骗花,后者正用叶片卷着皮尔扎的胳膊,又被皮尔扎一次次扯开,“请原谅我的失礼,主要是难得有这么个机会。” “您知道的,骗骗花不攻击人的情况可真是太难见了。” “而且还对人这么的…”玛诺努力思考着措辞,半晌才捞出一个词来,“嗯,亲和。” 要这么说的话,那可真是太亲和了点。 皮尔扎倒是有些无奈,鉴于他自认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这一次的说明便交由另一位来进行。 “并不需要特别的注意,”一号两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瞧着,“理论上来说,只要给予一个足够大的‘容器’即可存放。” 玛诺看向一旁的花盆,向浅金发的青年问道:“这个不行吗?” 一号摇摇头:“深度不够。” 玛诺大致比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要想找一个能将一整只冰霜骗骗花装起来的容器,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好在这一次他并非一个人来,而是拽上了他的好搭档,克里克骑士。 “感觉需要一个大的水缸,琳卡拉小姐那似乎就有一个,”克里克望着骗骗花和皮尔扎,比起出主意,更多的却是在感慨,“虽然在听说了事情的大概,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是您,我就不觉得惊讶了。” 闻言一号挑眉,看向了皮尔扎,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原来你天天犯事’。 皮尔扎:……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克里克骑士,”皮尔扎无辜极了,“据我所知,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我可从没有干过什么会被骑士团记录在案的事情。” 克里克还没说什么,玛诺就一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确实,克里克,这话说得太不对了。” “就算看在每天的果子份上,我也必须得说一句,跟那些总是碰到奇奇怪怪事情的冒险家们相比,皮尔扎先生算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乖孩子’了。” “感谢您的说明,玛诺骑士,但请我对那个称呼表示一定程度的不满。”皮尔扎抬手扶额。 旁边的骗骗花虽然已经不再那么小,但曾经的习惯却是完全保留,直接对着玛诺喷了片冰雾。 “哎哎哎?”玛诺没反应过来,被糊了满脸,用手胡乱扒拉着。 在骗骗花动时,克里克还挺紧张,然而当他发现这似乎并不像城外的魔物那样具有极强的伤害性,便单纯成为另一大饭后闲谈的话题。 “如果能让玛诺偶尔闭嘴的话,感觉养一只骗骗花似乎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了。”克里克忍着笑。 听到这一号抬了手,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但从眼角的笑意来看显然并不算那么单纯。 而皮尔扎却是一拍手,像是怕克里克反悔一样,直接微笑道:“可以。” “我们现在就可以打包送到您宿舍里。”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门外响起。 “长官大人,我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皮尔扎:怎么这次不是凯亚先生来处理,不然就扔到他宿舍了(惋惜) 凯亚:?你确定?(和善笑) 第48章 夜幕微明天光·八 “长官大人,我们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脑袋便出现在了宿舍门口。 灰蓝的短发自帽边露出,戴着的面具似是沾着些许灰。面具下的眼眸带着些许光亮,就那样扫过整个房间。 “…是这里吗?” 塔图因探着头,像是在确定,又在见到房间内的几人后脸上一喜。 可惜不等他开口,身后传来的巨大力道便将他直接怼进了房间。 “哎哎?!” 塔图因一个踉跄没能抓好门框,整个人都往前倾去。他胡乱地挥着手,试图借此保持平衡,却只是徒劳。 好在他的面前正有两位骑士打扮的人,塔图因连忙喊道:“要摔了,劳烦搭把手——” 若是其他的骑士,或许此刻就会秉持着骑士道精神而伸手,只可惜这次来的是向来不太着调的玛诺,不仅没有任何搭手的样子,反而还朝边上挪了一步,主打的就是一个让位和看热闹不嫌事大。 而克里克虽较为传统,却因为塔图因身上明显的愚人众标识犹豫了,毕竟西风骑士团和愚人众还是有一些过往的,也不知这样是对还是错——况且骑士团里还有风声说前些天的袭击事件又和愚人众有关。 克里克向来是谨慎的。 于是不出所料的,无人愿意救一救这位可怜的先生,以至于塔图因没得办法,就那样直接以脸朝地的方式拍在了地上。 “哐当——” 愚人众的面具材质不错。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而在塔图因身后,一声极轻的噗声混杂在了金属碰撞声中。 塔图因显然没有错过这一声,他愤愤然地撑地站起,直接朝房间门口道:“阿纳托利!” “催我快点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你非要选择这样?”塔图因控诉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摆,“是诚心的不是?” 塔图因瞪着眼,看起来十分的愤怒。 站在房门口的弗拉基米尔当然知道塔图因瞪的不是自己,便默默朝旁边挪了一步,将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阿纳托利显然没想到弗拉基米尔会直接让开,当下便与塔图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