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很危险,”皮尔扎耸了耸肩:“而且冒险家大多都是些‘普通人’。” “不过也有一些特别的。”皮尔扎想到了曾经遇到过的某位神经大条的少年。 一号对此显然很好奇:“比如说?” 皮尔扎正欲回答,不曾想温迪先一步开口。 “当然是我们的皮尔扎同学自己了,”见皮尔扎看向自己,他脸上笑意更甚,“难道不是吗?” “就像你说的,一般冒险家不会选择在夜晚出行,那么反过来说,在夜晚出行的冒险家就是非‘普通人’了。” “我说的没错吧?”温迪扬着嘴角,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好像是单纯地在提出一种看法一样。 但皮尔扎知道,对方这是在传递讯号——他知道自己经常在晚上出入蒙德。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皮尔扎心想,对于温迪身份的猜测,除了吟游诗人外,他还想到了许多——能够驱使风的力量,和阿贝多相识,在蒙德和雪山神出鬼没。 他或许是冒险家,或许是其他国的学者,又或者和阿贝多一样是炼金术士,皮尔扎曾听闻炼金术的一大方向似乎也与乐器等有关。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情报信息中特意标注的一句话。 ‘人们向风献上崇敬的诗歌,神便回应了人们的祈愿。’ 总不可能是风神本神吧? 皮尔扎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 “你说得对,”考虑到立场问题,皮尔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说太多,“虽然我并没有正式加入冒险家协会,但这并不影响我自称为‘冒险家’。” “毕竟冒险家只是个身份,而协会则算是归属。”皮尔扎一本正经道,算是对温迪的话作出回应。 温迪听明白了皮尔扎的意思:“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啊,嗯…也有道理。” 一号却是反应了会儿:“所以我不能加入冒险家协会,但也可以自称为冒险家?” “如果你喜欢的话,当然。”皮尔扎说得理所当然。 几人闲聊着,毕竟若是提起冒险家协会,皮尔扎可是有太多能说的了。好在不过片刻,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顺着长长的主道向下,在几人的右手边,古朴的建筑带着斑驳,伫立的通告牌贴满了各种纸张。 而在紧闭的木门边,外延的环形屋檐伴着环台,成为临时的‘接待窗’。 身着精致服装的女子正站在环台内,两手放于腹前,微笑着望着过往来者。 “到了。”皮尔扎将人引到女子面前,“这位便是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凯瑟琳小姐。” “向着星辰与深渊,”见有人到来,凯瑟琳抬手行礼,“欢迎各位来到冒险家协会。”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凯瑟琳微笑道。 照例是熟悉的开场白,皮尔扎对此见怪不怪,倒是一号第一次听觉得稀奇,若有所思地瞧着面前的女子。 “好久不见,凯瑟琳小姐,”皮尔扎对凯瑟琳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今日有什么委托吗?” “好久不见,皮尔扎先生,”女子回答得很自然,脸上的笑意也几乎是没有变,“当然,每一天都会有许多先生女士遇到小麻烦。” “自从您暂停接委托后,堆聚的委托显然多了不少。” 凯瑟琳这样说着,在柜子中寻找着,片刻才将一张长长的清单列表拿出。 纸卷的底部几乎落了地,一长条下来难免会让人感慨——蒙德市民们的日常生活还真是丰富,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变成委托来发布呢? “这是近期还未完成的委托。”凯瑟琳说着将视线移向了另一边的一号,“这位先生看起来很眼熟。” 皮尔扎知道凯瑟琳的意思:“他是阿贝多的哥哥,您可以称呼他为一号。” 再次听见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一号并没有第一次听到时那般失态,却还是因这样的一句话而露出少许别扭感。 好在他恢复得很快,不过片刻就已面色无常:“你好,凯瑟琳小姐。” “您好,一号先生,冒险家协会衷心地欢迎您的到来。”凯瑟琳朝一号微微欠身。 皮尔扎看着清单列表,和过去一样,遗留的委托大多是一些事项复杂或者存在危险的—— 寻找冰寒的魔物痕迹、应急补给的搜集与发放、未知的风暴向标等等。 皮尔扎按照顺序看下来,诸如喂鸽子摘果子的委托完全没了踪影,显然是已经被其他冒险家接取。 “你看看,”皮尔扎将列表清单递给了一号,“不管怎样还是体验体验。” “也算是一种‘经历和感受’吧。”皮尔扎这样说道。 一号大抵是知道皮尔扎的意思,便在清单上依次看着,能够发现上面除了委托的具体内容外还写着相应的报酬,只不过在报酬的区分上,有的是一定数量的摩拉,有的是一些食材物品,还有的却是一些特殊材料。 他选了选,最终看中一个名为‘语言交流’的委托。 “要不就这个吧?”一号指了指,“我对‘丘丘人口语练习’还挺感兴趣的。” 温迪也凑了过来:“丘丘人营地附近,这个地点是不是在苍天树那里?” “距离蒙德也不算远,下午的话应该刚好够吧?” “确实,”皮尔扎停顿了下,显然是在回忆,“不过这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 “我想起来了,上次做丘丘人记录的委托也是她发布的。” 皮尔扎有些无奈:“不愧是研究学家,这份坚持让人钦佩。” 一号点点头,算是肯定了皮尔扎的说法。 几人打定主意,便将清单递还给了凯瑟琳。 “各位确定要接取‘语言交流’委托吗?”按照流程,凯瑟琳将做最后的确定,并更改委托的接取情况,“报酬为四千摩拉。” 皮尔扎上前:“确定接——” 不曾想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直接盖过了皮尔扎的话。 “我要发布委托!” 皮尔扎扭过头,看到的便是一位略显壮硕的中年男子——对方穿着传统样式的礼服,走路时微微后倾显露出平时饮食习惯的不恰当,再加上跑过来时的喘气速度,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皮尔扎便将对方的情况分析得一清二楚。 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位中年男子他似乎还认识。 皮尔扎默默回忆着,关于实验室爆炸的记忆上涌,让他一时间想起来过去倒霉的事情。 明明只过去了不到几天,但皮尔扎却觉得似乎是过去了很久,毕竟这些天来他们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匹多莫瓦先生?”皮尔扎试探道。 “嗯?你认识我?”匹多莫瓦疑惑。 起初他还有些奇怪,盯着皮尔扎的脸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