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反应过来,故作深沉道,“那是当然。” “不过这可是我匹多莫瓦先想到的。” 他顿了下,似乎是觉得不太好,又瞥了眼阿贝多:“最多...允许你一起研究。” 闻言皮尔扎挑眉,随即想明白了匹多莫瓦的想法,而一号则是审视着,思考着阿贝多的意思。 阿贝多对匹多莫瓦的话没有太多的想法,直接道:“可以。” “正好烈焰花的生长地就在那片。” “嗯?确实,”皮尔扎看向阿贝多,很诧异对方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急冻树洞窟口有几株烈焰花,上方也有。” “不过您知道的挺清楚的,普通冒险家可能都不知道呢。” 阿贝多明显顿了下:“相互反应的元素总是相生相长,急冻树附近必然有烈焰花。” 皮尔扎本能觉得奇怪,但没想清楚为何。 年轻的吟游诗人摇头轻叹。 “无止境的探索,是人类的史歌——” 阳光西斜,徐徐清风吹拂,呢喃的风声带着花草气息,在街巷间穿梭。 大抵是见几人要去挑战急冻树,富有经验的冒险家协会接待员开了口。 “各位如果要去的话,或许得到天黑了。”凯瑟琳道。 匹多莫瓦显然比较急:“那怎么行,这肯定越快越好,少一天就是耽误一天时间。” 一号问:“你有确切的捕捉方法?” 匹多莫瓦的声音弱了许多:“没有…” 阿贝多想了想,问道:“知道什么是急冻树吗?” “这个当然知道,”匹多莫瓦道,“这个知道,由附着的冰和变异的藤植构成的生命体,巨大无比且具有强攻击性。” “理论上来说可以作为生命体而被捕捉,但因其实施的困难性,目前对急冻树的研究尚不完全。” “并且还有学者认为...” 匹多莫瓦接连不断地说着,皮尔扎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异想天开又狂妄自大的蒙德旧贵族,现在这么一看似乎还有点用。 至少在研究方面似乎是认真的。 阿贝多听了肯定道:“非常不错,看来关于《急冻树的生命体学说与构成》一书你了解的非常透彻。” “至于你说的‘与骗骗花的联系’,确实需要实地考察。”阿贝多道。 匹多莫瓦兴致勃勃:“所以我们现在就去吗!” 阿贝多没有回答,反倒是看向了皮尔扎。 皮尔扎原本正听着听着开始走神,猛然没了声音还有些奇怪,等回过神时便看到其他人都在看自己。 “怎么...?”皮尔扎茫然。 匹多莫瓦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现在就去抓急冻树吧!” …… 皮尔扎当然不会同意匹多莫瓦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过鉴于在炼金领域富有成就的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先生认可了匹多莫瓦的想法,他也只能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不保证抓到。 以及第二天早上再去。 “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小骗骗花脑袋里找到了冰属性的金属残片,然后它就变成正常大小了。” “所以我们让他们在宿舍盯着它了,还有两个骑士团的人。” “不过中间出了点问题,一号现在是...” 皮尔扎同阿贝多一点点说着下午发生的事,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炼金工坊门口。 “咔哒。”门扉开启。 怎么这么自然就过来了? 皮尔扎有些恍惚,临到头来,才恍然觉得有些紧张。 面前的门扉也像是要吃人似的,在阿贝多走进后变成了无形的洞,甚至比起进多托雷的实验室,要更加让人心动不已。 当然前者的动是真的动,而后者的动...总感觉有点对不起阿贝多。 毕竟是这样的一张脸,皮尔扎有些心虚,但身体还是极为老实地迈了步。 进就进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皮尔扎做好了心理建设,刚一进门,便发现工坊似乎变了样——两张并排的床铺肩并肩靠着,原先的书架变成了半边,显然是为了腾位置。 在床铺之间拉着薄帘,虽然充当着遮挡的功能,但在皮尔扎眼中,那种朦胧的虚影或许并不能起到真正的效果。 有些时候皮尔扎甚至觉得,阿贝多是故意的。 就像之前那次。 “相关的东西下午的时候我已叫人准备,你看一下还有没有缺的。” 阿贝多并没有注意到皮尔扎的犹豫,而是自顾自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没有得到皮尔扎回应,便回过头:“缺了什么?” “不,没有,非常好,”皮尔扎动了动喉咙,“就是...比较好奇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阿贝多浅笑,将手套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考虑到长期居住的可能,下午的时候和代理团长沟通了下,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装。” “…不愧是阿贝多先生。”皮尔扎干巴巴道。 短暂的交流并未影响什么,而因为时间尚早,在脱了外衣,只身一件衬衫,一短裤和长靴后,阿贝多便坐在了桌前。 桌子上摆满了纸张,上面绘制着不相同的图样,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东西。 长桌显然也是改装过的二人用,两把椅子也显示出这一点,可皮尔扎不太好意思,想了想便走到了床边。 嗯...手套放在靠外的床铺上,看来是默认自己在里面? 皮尔扎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开口:“老实说我不明白。” “嗯?”阿贝多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着头看面前的青年,“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多了,”皮尔扎舔了舔嘴角,不知怎的在对方的审视下有种被长官盯着的训话感,“就是…这一系列。” 不过硬说的话,自己站着对方坐着,倒还真有一种学生和老师的感觉。 “我都看到了,”皮尔扎慢吞吞地说着,“在可莉的画里。” “那一天您明明和凯亚在控制室外先见了面,后来才进到控制室里。” 皮尔扎盯着阿贝多:“您早就知道我在里面,和凯亚合伙起来坑我。” 阿贝多显然被这形容逗乐了,脸上的笑意都明显了许多。 皮尔扎回忆着,总觉得憋了很久的东西一下子开了闸:“还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不管是在蒙德的还是在雪山的,都非常奇怪。” “还有那个手环,虽然一号说您过来测量过,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习惯,只要睡觉时被碰到必醒。” “您当然回来过,但是并没有测手腕,只是做了其他事情。” “所以我想不通,”皮尔扎走上前,手撑在了阿贝多旁边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您似乎对我很熟悉?” “我们曾经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