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在办公室等候。”阿贝多恭敬道。 当然若说是恭敬,只是其他不了解阿贝多的人的理解,而对于早已熟知阿贝多的皮尔扎来说,对方这般说辞只不过是恢复到了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的日常——平和、疏离又沉稳可靠。 作为一位炼金术士,这大概是最符合一般认知下的性格与行为方式,可若是作为伴侣… 有些太客气了。 皮尔扎忍不住想。 他还是喜欢那个能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不同的阿贝多。 …… 他们在长廊的分叉口分别。 林尼带走阿贝多时似乎想说什么,可在阿贝多的示意下咽了回去。 于是两人离开了长廊,朝着会客室走去。 而皮尔扎则是跟在了卡列琳塔娜身后——他不知对方所说的废弃的训练室究竟是哪。 估计是他离开后新改的,皮尔扎心想,能够越过自己,十有八九是阿蕾奇诺的决定。 两人路过中庭时,早起的孩子们还在跟随着教官进行武力训练,高高低低的小脑袋握着木制的匕首,在训练用的木桩人上划砍着。 壁炉之家的孩子在未来大多从事暗探类工作,必然会进入到较为危险的敌人内部,因此考虑到这份工作的危险性,皮尔扎便在基础的情报搜集等学习中加入了几节近身战斗课程。 当然这得到了阿蕾奇诺的允可,毕竟选择的教官是暗影校尉,属于同级的老翁并没有权力指派,唯有身为执行官的仆人,才能够将其指动。 “——” “这里,是敌人的人弱点。” 校尉演示着,即便是木制刀具,却在其动作下将木桩一分为二。 校尉毕竟经历了诸多实战,因此教授的技巧也更加的偏向于实际情况下的选择和应对。 皮尔扎看到一个孩子模仿着校尉对准木桩人的脑袋,手上木刀一划,直接在脑袋的部分划出一道口——这是杀人的技巧。 皮尔扎眼眸微凝,陡然问道: “今天的课程内容。” 卡列琳塔娜惨白着一张脸,猛地听到长官的问话还没反应过来。 “是…是实训课。”她翻出一张今日行程单,递给了皮尔扎。 皮尔扎接过,快速浏览了下,原来这节实训课的背后有特别说明,是关于暗杀技巧以及人体薄弱区的课程。 但对于部分年龄尚小的孩子们来说,可能有些早了。 可惜这是壁炉之家的规模问题,并没有达到能够对孩子们分层教导的层次。 或许未来可以同阿蕾奇诺商量一下。 想到这皮尔扎开口:“这两节对调。” 卡列琳塔娜愣了下,连忙看向行程,只见下一节的礼仪课和晚上的祈文课被特意点出。 虽然不知皮尔扎这样做为何,但卡列琳塔娜只需要听命。 “遵命,老翁大人。” 皮尔扎没有再开口。 他们越过了中庭,虽说只是从边上的廊道穿过,但孩子们却是见到了两人。 若是在其他地方,大概早已升起了窃语,可这里是壁炉之家,又是最为冷淡的校尉负责的课程,从两人出现到最终离开,都没有一个孩子敢开口。 直到皮尔扎走进了新的长道,他才听见一声极为微小的声音,大概是尚且年幼的孩童。 “那就是巴蒂诺说的哥哥吗。” “明明好可怕…” 这才是正常该有的反应。 皮尔扎告诉自己。 毕竟这里从不是安全的保护所,而家的含义也绝非美妙的温室。 不过关于巴蒂诺…总归是难办。 想到这皮尔扎有了一定猜想,为何只有巴蒂诺能看穿自己拟态下的伪装,为何这批孩子中只有巴蒂诺不见。 其中一定有关联。 或许是这个人还隐瞒了什么。 “这是第一次?” 卡列琳塔娜下意识道:“是的!” 可在片刻,她回过味来。 “这两个月内是第一次,”卡列琳塔娜想到了之前交接时的那个人的嘱咐,顿时有些迟疑,“据说先前,有另外一位执行官的下属过来要过人。” 皮尔扎听了一愣,顿时觉得头有些疼:“那个不管。” “以后不会了。” 卡列琳塔娜不知皮尔扎为何这样说,但牵扯到执行官的事情,她知道能不多问就不多问。 “那就没有了。”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比较特别的事,虽然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但直觉告诉她这次或许是可以说的机会。 因此卡列琳塔娜鼓起勇气,又继续道:“不过孩子们好像一直有个游戏。” “据说是练胆,”卡列琳塔娜说着,舔了下唇,“也有孩子们吓坏了躲起来的情况。” “后来他们好像规定的年龄范围。” 这一点却是皮尔扎完全不知道的情报:“继续。” 卡列琳塔娜见皮尔扎没有特别反应,也稍微放宽了心,毕竟在她手上出了这事没有上报,现在想来又是另一件‘大事’。 她缓和了下情绪,回想着前段时间听到的孩子们的戏语,慢慢道: “孩子们说,在北部废弃的训练室里待一夜,会见到可怕的怪物。” “他们称之为‘怪物的试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评论都发红包!福利是那一次醉酒。 总之元旦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诸事相宜!我们2024年再见! 面前的青年明显醉了。 尽管这其中有自己的手笔,但阿贝多却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仔细打量着喝醉酒的青年。 微醺的红晕染上脸颊,剔透的粉眸带着水雾,懵愣地趴在自己的怀中。 对方的身上非常的热,就像是做了某种特殊运动后那般,可阿贝多清楚今日他们还没有进行,而接下来或许要做的,才是会让对方身体升温的事情。 这么说来,喝酒似乎对对方的身体有一定好处——抵御寒冷,放松神经,以及… 会坦诚得多。 阿贝多垂眸,青绿的眼眸终于染上了些许不同。 倘若皮尔扎还有理智的话,必然能够发现对方这眼神像极了抓住猎物的兽类,思索着该如何进行处置。 可惜皮尔扎喝醉了,明明他预估着半瓶应当是刚刚好的量,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度。 好在他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应该是醉了,只是不知是从哪开始,也不知为何此刻已扑在了阿贝多的身上,甚至无需对方多说,只是一个眼神相触,他便已知晓对方的想法。 这大概又是一场实验。 对方或许有想要探究的事情。 系扣被一点点解开,发烫的手在浅金发青年身上摸索着。如果说先前主要是对方自己脱下,那么此刻由皮尔扎来做时,这一过程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