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他一例——左边的人懒洋洋地躺在书中幻出的火焰团漂浮着,右边的几乎是在借风而飞,唯一和他相同的用着人力跑动的阿贝多,却在体能上与他有着天壤之别。 这么一看,只有他看起来最惨, 大抵是见皮尔扎脸色不好,温迪想了想,又朝他做了个手势。 “不过话说起来,这样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利的吧。”温迪意有所指,“那种与世界建立的联系,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哦?” 这确实是实话,否则在先前,皮尔扎也不会到处寻找办法来让那块根茎在这片土地生长——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外来的东西想要融入,必然要经历改造,而这种改造的结果,倒是在数百年前就已被见证。 这么一看,无论是先前地下洞窟里的普兰特还是现在异变的系统123,这种程度的暴走都还算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皮尔扎吸了口气,正准备开口,不想一旁的阿贝多却抢先一步。 “在那个的基础上,我有一些想要验证的东西,”阿贝多看向皮尔扎,“所以才做了一些新的实验。” “元素生物的归宿是更具独特形态的魔物异化,异化中也有部分将形成具有人类智慧的物种。” 皮尔扎想了想,明白阿贝多这是在解释现在的情况。 “所以你做了激发?”皮尔扎脚下一点,又继续道,“然后现在的系统123就没有反应了。” “不,是原先就没有反应。”阿贝多瞥向温迪,后者摊了摊手,“可能是因为联系建立得太突然,所以稍微有些混乱了吧。” “不过现在嘛…”温迪抬眸,“倒也不能说不好。” “瞧,速度是不是慢了下来?”温迪问。 皮尔扎回过神,前方的火焰确实停了下来,仿佛找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围在海岸边打转。 几人慢了脚步,在稍微远的距离一点点靠近。 “所以呢,你们的打算是?”皮尔扎两手抱臂,“我猜二位这样,一定是有了对策吧?” “哎呀,对策什么的,”温迪狡黠一笑,“这里有着高超炼金术造诣的首席炼金术士、广受蒙德人好评的冒险者还有神出鬼没的盗宝团成员,哪里需要我一个小小的吟游诗人做什么呢。” 皮尔扎对此不置可否,倒是阿贝多闻言轻笑:“对策谈不上,只是有一点小的想法。” “不过关于具体的实施过程,还需要几位帮助。” 他将最后一瓶试剂拿出,视线扫过几人,最终朝皮尔扎晃了晃。 “我想,大家应当都采过烈焰花花蕊。” …… “唤醒,是一种内在的激发,其对象既可以是物品,也可以是生命。” “其并非炼金术独有,在我们的日常中,小到面粉的发酵葡萄酿制,大到元素力的使用治愈药剂对机体的恢复,都可以看作是唤醒。” “但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变动,唤醒的形式便会发生巨大转变。” 浅金发的青年说到这里,手中的粉末撒下。细白的点落在了棕黑的物块上,仿佛重新着了色,将绚丽复还给了这个被烧毁的残块。 阿贝多将拿下放于一旁,又将另一团如同跳跃的火焰的东西放置在了炼金台的中央。 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有疑惑者举手:“首席大人,这个看起来像是魔物?” “曾经是,”阿贝多点头,“不过接下来也将是。” 他扫了眼众人,在一张张或是惊奇,或是担忧,又或是有些畏惧的面孔中,瞧见了一张还算熟悉的。 “这位先生可以过来帮我个小忙吗?”阿贝多开口。 “欸?”被面具遮挡的脸自眼中显露迷茫,像是难以置信似的,拉了拉身旁人的衣服,“弗拉基米尔,是我还没睡醒吗,我好像听到阿贝多先生喊我去帮忙?” 弗拉基米尔回过神:“可能并不是你没睡醒。” 阿贝多颔首:“你没有听错。” “天呐..”阿纳托利拍了把脑袋,一边嘟囔一边从人群后挤到前面,“我明明只是来凑个热闹的。” “而且我们长…”阿纳托利顿了下,无视来自周围的探究的视线,小声道,“皮尔扎先生又不在…” 当然就算他声音很小,在这样一个几近人挨人的炼金术演示现场下,声音也传遍了四周。 “原来是皮尔扎认识的人啊,我说呢。”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让不懂炼金术的人来,真是可惜。” “等会会有摸的机会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近距离观察机会…!”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声音。 “皮尔扎?那是谁?” “这都不认识,你是新来的?” “听说这里有炼金生成宣讲,昨天刚从须弥赶来。” “那可远了,这么说吧,是咱们首席大人的助手。” “原来如此,可现场没看到他啊?” “这个嘛…情况还有些复杂…” 人群吵吵嚷嚷,而在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后,阿贝多眼眸微眯,似是看了眼造成这一局面的某人。 阿纳托利大概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连忙走上前,一副狗腿子的模样道:“阿贝多先生需要我怎么做?” “您尽管吩咐!”阿纳托利谄媚笑。 阿贝多神色淡淡,只是将一个试剂瓶交到了阿纳托利的手中:“需要你将这个倒在这里。” “然后伸手,感受一下这样东西的变化,就像这样。”阿贝多伸手示意,而阿纳托利则是模仿着阿贝多的动作。 “我明白了,”阿纳托利深吸一口气,“只是这样而已。” 阿纳托利将心情平复,看向浅金发的青年:“可以开始了。” 阿贝多似乎笑了,可惜并不算明显。 “那就开始吧。” 可不等阿纳托利打开瓶子,阿贝多却又补充道:“可能会有一定危险。” 阿纳托利吓得手上一抖,差一点就把瓶子给摔了:“您可别吓我。” “当然,”阿贝多终于笑了,“我保证,在你可承受范围内。” 听这么一说,阿纳托利还有些没底,好在弗拉基米尔终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贝多先生,您就别逗他了,”弗拉基米尔无奈,“上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没有考虑,但是,他也不是有意的。” 弗拉基米尔犹豫了下,轻咳道:“嗯…不过关于一些特殊实验的地点,可能确实需要再考虑考虑。” “我想…也是这样想的。”弗拉基米尔道。 阿贝多挑了下眉,没有做出回答。 大抵是见氛围有些尴尬,阿纳托利愣了片刻,干巴巴道:“咳,那我倒了啊,阿贝多先生。” 剔透的液体流淌,落在了跃动的火焰上。起初火焰并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在片刻,火焰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