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谢陆言都是一个人。 很想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她,睁开眼闭上眼都是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在深夜幻想她。 阿坤和小楼身边的女人如流水,他却从来都是一个人。 曾经有女人大着胆子爬上过他的床,被他毫不留情给废了。 也有女人柔情似水献殷勤,他却看都不看说恶心。 对他来说,没有人能替代她。 那是他从一整个青春年少肖想到如今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人替代她。 确切地说,今天,此时此刻,是他们迟到了八年的第一次。 说不紧张,是假的。 而应宁也终于明白他所谓的哭着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陆言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掐着她的腰,按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此处按网站规定已删除并省略五百字) 整栋别墅每一间房门都被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脚踹开过。 直到她流着眼泪一次又一次地求他不要了,他才肯大发慈悲放过她。 他好像不是在做,而是在报复。 最后一次,他累的不行,大汗淋漓靠在玻璃前,却依旧拖着她不肯撒手,维持那样相连的姿势从阳台走回卧室,两个人滚回床上,床单都湿透了。 应宁气喘吁吁望着天花板,感觉眼前的白光在一点点消退,终于回到现实的刹那,她嘶哑着嗓子说不出的恼火,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儿终于回到水中,可还没来得及呼吸,就被他再次翻身过来夺走了嘴里的氧气。 他一边发疯般贪婪亲吻她的嘴,一边揉捏他最喜欢的那里,手劲儿越来越大,“你知道吗……那天在奶奶家的客厅,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想干'你了。” 应宁死命扣住他手,不让他再继续,被汗水滚透的滑腻的触感差点让他溜走,她用力偏过头,喘着大气发怒,“谢陆言!你真的不要命了!” 他漫不经心扯嘴角,又重新去拉她手,特混蛋地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今天他好似彻底疯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疯魔。 对,他是不打算要命了,他笑的好看极了,浅吻着她的唇角说:“要你就好了。” 卧室里再次传来啪啪的声音。 谭韵泠进来的时候,门口的警报响了,警报系统连接各个卧室,主卧的感应灯突然亮了起来。 应宁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了一跳,正好谢陆言向上顶了一下,她整个身子被撞到了床头,脑袋一歪,后脑勺磕到了床头柜边角,哎呦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陆言立刻把手探过去揉她的脑袋,语气责备又心疼,“怎么这么笨。” 应宁:“刚刚什么声音?” 谢陆言皱着眉头,听着楼下明显传来的动静,却一脸淡定,不管不问,继续抽动的同时给她轻柔地揉着脑袋,哑着嗓子问她还疼吗。 应宁哪还顾得上这个?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猩红的眼眸,好像在提示他现在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你家不会进贼了吧?” 他俩还在楼上光着身子呢?小偷不会一会儿突然闯进来吧? 谢陆言额头发稍都淌着汗,他低头吻了吻她诱人的鼻尖,汗涔涔的,被他舔舐干净,然后笑了,像看笨蛋似的眼神对她说,“是我妈。” 第16章 - “什么?!”应宁双手死死抓着他的小臂,崩溃道,“那我怎么办?” “至于这么怕她?” 谢陆言眼神奇怪地打量她几眼,还不忘加速冲刺。 “别弄啦!”应宁推了他一下,她都快急死了,“快点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呀!” 这时楼下传来他妈的声音,“阿言?” 眼瞧着她有往楼上走的架势,谢陆言余光扫了一眼,卧室门还没关。 他好烦,忍了几秒,到底退了出来,起身坐在床边emo了一会儿。 想摸根烟,但这会儿手头没烟。 只能干熬。 大概又过了那么个半分多钟,余韵差不多消褪,他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敷衍地冲着楼下吼了一声。 “人没死,等着。” 见他提上裤子要走,应宁立刻探过身子,用被单捂着胸口,一手揪住他凌乱的衬衫衣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那我怎么办呢?” 她微昂着下巴,脖子以下的吻痕几乎遍布全身,锁骨周围那点细嫩的肤肉尤为明显。 珍珠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转啊转。 那模样,甭提多可怜。 谢陆言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股邪火感觉又要蹭蹭往上蹿。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真怕的。 “别出去,她不会上来。”谢陆言别过头不再看她,踩着拖鞋踢踢踏踏下了楼。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整个心不在焉,还系歪了两颗。 谭韵泠正站在客厅正中,不动声色地抱肩打量他。 她胳膊挎一只白色鳄鱼皮的Birkin包,白金钻石配件正好和她身上那件纯色Chanel高定套装相搭配,头发高高盘起,每一根乌黑光亮的头发丝都精致地挽在脑后。 浑身上下最瞩目的便是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条价值两亿的Cartier全新[Sur]Naturel系列高珠,整条项链全部由钻石镶嵌而成,两颗总重超过五十克拉的主石以水滴状姿态优雅悬垂,映衬着胸口那片饱满的肌肤圣白似雪。 不得不说,真金白银保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谢陆言他妈尽管已经年近五十,但看上去也就和三十出头的女人差不多。 她站在那里,无需多言,周身散发出的那种高冷的睥睨一切的贵妇气质,便足以令人胆颤。 谢陆言没事人似地从她身边走过,喊了声妈。 两个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仅容貌惊人地相似,就连发怒时的口气都如出一辙。 “云姨呢?” 谢陆言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玻璃瓶的瓶身冰冰凉凉的,握在掌中恰似一股清泉流过,正好祛祛他内心的邪火。 他拧着瓶盖敷衍道,“回老家了。” 云姨是他妈请来照顾他的保姆,说白了就是安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和他的司机谭叔一个性质,只不过谭叔被他策反了,云姨倒是衷心,谢陆言嫌烦,隔三差五就要把人打发回老家一趟。 这事儿谭韵泠竟然不知道,“我没准她离开,她就敢把你一个人扔下回老家?你自己在家吃什么,喝什么?” “我准的,是我不让她告诉你。” 谢陆言很烦,他嗓子都哑了,实在懒得说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刚一拧开瓶盖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何况我又不是巨婴,还不至于到生活无法自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