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闭,想要退开。 叶忱反手压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慌溢出的呼声被覆来的唇尽数吞下。 凝烟整个人抖的厉害,根本没有阻挡的力气,轻而易举被撬开唇齿,欺入感官的清檀香变得沉迷。 她神思晕眩混乱,他吻的并不粗鲁,甚至带着安抚和小心,可不冷静的低沉呼吸和压抑之下隐隐透着的猛烈,远比切身的亲吻更让人招架不住。 就好像,他其实想要吞噬她,也许就在下一刻,可下一刻永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到来。 心弦却始终被这种未知所带来的忐忑荡动着,没有一刻能冷静,凝烟很快被吻到脱力,无力下滑的身体被叶忱的臂膀紧紧揽住,如锁链缚紧,她整个人几乎伏靠在他身上。 叶忱最后吻一下她的嘴角,调息着失控的呼吸,低喃说:“我不想就这么放开你,让我抱一会儿。” 凝烟紧闭着颤如蝶翼的眼帘,鼻端喷出的呼吸又碎又乱,双唇殷红而湿润,她脑子里全是嗡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可以大胆到主动吻他,却没有站在他身边的勇气,就当是最后的荒唐。 “烟儿,这是你的回答对吗?” 叶忱轻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凝烟把头低进他心口,低声说:“我不想那么快让外人知道。” 如同羞怯的举动令叶忱心上发软,轻笑了声说好。 沈凝玉跑出来寻找两人,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啊了一声,抬起两只手,一时不知是捂嘴还是无眼好,干脆转过了身,一双眼睛紧张滴溜溜的乱转。 凝烟听到声音,心上顿时大慌,叶忱低低安慰:“是沈凝玉。” 叶忱不舍得放开她,但怀里的小姑娘明显已经紧张的不能自己,于是把手放。 凝烟窘迫的满脸通红,虽然她不担心凝玉会说出去,可这样的场面被撞破,她还是羞愧不已,也不知道凝玉会怎么想她。 叶忱一派自若的问沈凝玉:“有什么事?” “哦。”沈凝玉如被点到名似的,挺直背脊,回身看两人已经分开,才支支吾吾道:“大夫来过了,说叶南容是。” 沈凝玉苦恼的皱了皱眉,她被这么一惊,连大夫说了什么都忘了,“反正还昏迷着,说是高热退下就能醒。” “我去看看。”叶忱颔首说完又对凝烟道:“你们先回去休息。” 凝烟点头。 叶忱离开后,沈凝玉快跑到凝烟身边,看着她欲言又止:“阿姐……” 凝烟心中惭愧,所幸没有从凝玉脸上看到鄙夷的目光,她轻声道:“先回去吧。” 她以为叶忱会离开一会儿,结果她与凝玉回到厢房不多时,他便过来了。 叶忱见她眼里含着犹疑,轻声道:“已经让人将叶南容送回府。” 凝烟点点头,她虽和叶南容已经没有了关系,但从发心而言,她不希望他有事。 见叶忱衣袍上干着的血迹,凝烟心口揪了揪,关心道:“也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吧。” 才几天,伤口已经裂了两次了。 叶忱望着她眼里的担忧,笑笑说:“好。” 沈凝玉待在屋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自在极了,嗫嚅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二姑娘留步。”叶忱看向她,“我有事与你阿姐说,与你也有关系。” 沈凝玉不明所以地看了凝烟一眼,后者也一脸茫然。 叶忱说:“你们住在这里也不方便,我挑了一处宅子,这两天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搬过去住。” 沈凝玉本就对两人的关系大有疑虑,显然六爷与阿姐是意属彼此的,可阿姐再怎么说曾经也是六爷侄子的妻子,两人若是在一起,只怕会引来不小的非议,六爷现在在外置宅子,难道是要让阿姐做外室不成。 沈凝烟如此一想,眼睛都快冒火了,叶忱仿佛知道她所想一般,微微一笑说:“二姑娘放心,这宅子户籍会过到你阿姐名下,门匾也会换成沈府。” 凝烟却抿唇没有作声,她是要离开的,怎么能收他的宅子,她摇头拒绝,“我不能要。” 叶忱道:“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凝烟眼眶微红,眼里透出动容,在叶家老夫人一直待她是好的,可她实在不能收这宅子,思来想去,道:“这宅子置办来花了多少银两,就算是我买了。” 她暗暗算了一下,自己带来的嫁妆应该也够置一座宅子。 见她执意不肯收叶家的一分一毫,叶忱目光透出探究,凝烟心头一惊,低下眼帘说:“我只是不想惹人非议。” 今日她主动吻他,已经让叶忱惊喜万分,自然也不舍得违了她的意,“你若执意,那便好吧。” 凝烟这才答应搬过去住,因为还要添置些下人,叶忱便让两人三日后再搬。 已是夜深,叶忱对凝烟与沈凝玉道:“你们早些休息。” 凝烟点头。 待叶忱离开后,沈凝玉一肚子的疑问终于是憋不住,坐到凝烟身旁问她,“阿姐,那我们还回江宁吗?” 凝烟没有犹豫,“回。” 她看向欲言又止的沈凝玉,“只是,不能让六爷知道,我们自己回。” 沈凝玉睁圆眼睛,“你要瞒着六爷?可是你们不是……” 她不知该如何说,抿动着唇无声看着凝烟。 凝烟低眉笑笑,“你也难以启齿不是吗?” 沈凝玉想说不是,又无从辩解,她虽然平日里胆大任性,但这样的事,委实不知要如何应对。 “其实现在就该走,但是我舍不得,我胆小懦弱惯了,就想大胆这一次,不能太久,一会会儿就好。”凝烟望着跳动的烛火喃喃轻言。 沈凝玉似懂非懂,听得迷糊,干脆也不想了,“反正阿姐不管要怎么做,我都站你这头。” 凝烟抬起头看她,沈凝玉灿烂的朝她弯了个笑,“阿姐幼时就鲜少有随心开心的时候,不如就随心所欲一番。” 凝烟眼睛酸涩不已,伸手将凝玉揽进怀里,凝玉则轻轻靠着她肩头。 * 巽竹堂里,玉书玉竹轮流进出照顾叶南容,到了服药的时常,玉书将凉好的药端进去。 叶南容仍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嘴唇苍白干裂,脸更是白的吓人。 “郎君,郎君。”玉书忧心忡忡的唤了两声,没有反应。 她舀了勺药,正要送到叶南容嘴边,就听他不断的喃喃呓语。 “凝烟……凝烟……凝烟!”叶南容倏忽睁开眼睛。 玉书大喜过望,“郎君醒了!” 叶南容盯着帐顶,又转头凌厉看向玉书,这里不是悬寒寺,他为什么回来了?凝烟呢? 玉书被他沉沉的一眼,看得心里发慌,端起药道:“郎君先喝药吧。” 叶南容扶开她,撑着坐起身,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