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维舟的帐子。 “殿下,您还好吗?” 凌维舟只是一时困意翻涌,但并没有熟睡,听到有个柔美的声音喊他,下意识便睁开了眼。 他的双眼有些模糊,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恍惚间,眼前似乎有两道影子在晃动,过了会才看清眼前人是谁。 竟是穿着太监袍的赵温窈,且正弯着腰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试他的额温,见他睁开眼瞬间慌乱地转身要走。 他诧异地直起身子将人喊住:“温窈,是你吗?” 赵温窈咬了咬殷红的下唇,缓缓转过身来,她本就白净柔美,穿着太监袍反而有种别样的禁欲感,尤其是那咬得发红的唇,凌维舟看了一眼,便觉身体有股热流涌动。 “温窈,你怎么会在这,还穿成这样?” 还不是沈婳让丫鬟看着她,不许她出来,偏偏还被她听到,沈婳要在此留宿,若真的留宿了,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她无计可施才想到这个法子,还好太子身边的小太监都认得她的脸,她又花了好些银子才换来了这身衣袍。 赵温窈柔柔地道:“我听说殿下受伤了,担心得寝食难安,想过来瞧一眼便走,如今看到殿下平平安安,温窈便安心了。” 说着衣袖一挥,转身又要走,她摆动间有股幽幽的暗香直往人鼻息里钻。 凌维舟只觉魂都要被她勾走了,哪还舍得让她走,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赵 温窈费尽心机过来,当然不是为了只见一面,被他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他的怀里,自自然然地又靠了回去。 她仰起头,眼中含泪地看着他:“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凌维舟被她看得一阵火热,他这会脑子里已经完全忘了什么沈婳,什么婚事,眼里只剩下怀中的美人,她就像是无依的小草,只有他才是她的靠山港湾。 “喊孤的名字。” 赵温窈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喊了声:“维舟。” “再喊一声。” “维舟。” 凌维舟猛地低下头将她整个人笼罩,他的动作疯狂又直接,甚至顾不上手臂的伤口。 赵温窈是有过犹豫的,她过来只是为了确定沈婳不留下,她要让凌维舟魂牵梦萦,即便婚期定下也至少要纳她为侧妃。 她自知身份配不上妃位,但以她的能力,迟早可以往上爬的。 可她完全没想到,凌维舟如此经不住诱惑,甚至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但她要是推开了他,以后是不是就会被厌弃了? 她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她也想光明正大嫁给自己爱的男子,而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便如此苟且。 但一想到,她比沈婳更早拥有这个男人,她心中那点微弱的廉耻,也逐渐消失殆尽。 在他彻底覆下时,一滴泪水淹没在滚烫的热浪中,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又或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这一回,是她赢过沈婳了。 - 天光大亮,沈婳起了个大早,照例给秦贵妃送了份早点,没想到今日成帝也在。 “陛下,您瞧瞧,这丫头真是有孝心,每日都给臣妾送这鲜花饼。也不知这鲜花是不是真有美容的功效,臣妾总觉得最近的气色都变好了。” “是娘娘本身就国色天香,这鲜花饼旁人吃了没有用,您吃了才有用。” 成帝来围场多日,皆是宿在贤妃那,昨儿太子受了伤,虽不严重,但他也得来安抚安抚贵妃,这才早早过来。 他是打心底喜欢沈婳这个丫头,闻言跟着笑起来,“小姑娘不仅有孝心还嘴甜,最重要的是对舟儿情深义重,母后的眼光果真不错,给舟儿挑了个好媳妇。” 沈婳被夸得有些脸红,低垂着脑袋愈发乖巧。 用过早膳后,秦贵妃要去看凌维舟的伤势,成帝正好这会闲着,便说一道过去,沈婳自是要作陪的。 三人一路到了帐子外,就见门口的侍卫松懈,只有个小太监在外探头探脑的。 成帝的眉峰微拧,见那小太监转身要往帐内跑,便觉不对,立即让人将那小太监给拿下。 秦贵妃担心儿子,着急地带着沈婳朝帐内去,可刚绕过屏风就看见了满地的狼藉,撕坏的衣裳凌乱地丢在地上,甚至还有件粉嫩的肚兜,叫人不忍多看。 床榻上,凌维舟浑身□□,抱着同样衣不蔽体的女子。 不等秦贵妃要拦住进来的成帝,沈婳已经惊呼出声:“阿窈,你,你们,怎么会这样……” 第39章 一声惊呼彻底打破了帐内的平静,略慢一步的成帝跟着走了进来,同样看见了榻上的荒诞。 到底是年长见过的世面多,他消瘦的脸上闪过抹尴尬,立即撇开眼,将帐内其他人都屏退出去。 见凌维舟还在梦中,他抚了抚隐隐作痛的额角,沉声道:“给朕将这孽障泼醒。” 言罢,一大盆冷水从头顶浇下,虽是入了春,可三月末的清早还是冷的厉害。这盆冷水可谓是直接将这对野鸳鸯,从温暖的梦乡,直接浇到了冰冷的池底。 凌维舟打了个哆嗦,猛地睁开了眼,也看不清来人,张口便道:“何人敢扰孤的清梦。” “是朕。” 低沉的两个字,足以令凌维舟彻底清醒过来,他擦去眼前的水珠,愕然地看向面前的人,一时连自己身在何方都搞不清楚了。 直到他怀里的赵温窈,也被冷水泼醒,浑身发颤地往他怀里钻,“维舟,好冷,好冷啊。” 秦贵妃本来是在心疼儿子的,但她又是极为好脸面的人,咬着帕子不忍心地撇开眼,这会听见那柔媚的声音,只觉头也跟着晕起来。 她当初为了能得帝宠还不是各种手段用尽,没想到千年猎鹰,如今竟被鹰啄了眼,叫个黄毛丫头魅惑了她的儿子! 凌维舟苦苦维系了十多年,不近女色正直纯良的形象,全毁于一旦。 秦贵妃见她还要贴上去,忍无可忍地道:“这是哪来的贱婢,赶紧给本宫拉出去。” 此刻,凌维舟也终于恢复了神智,昨夜的荒唐记忆也全涌进了脑海。 怎么会这样呢,他一直以为只是场梦,为何会成真。 他手指冰凉慌乱地摇了摇赵温窈的肩膀,“温窈,温窈醒醒。” 赵温窈如梦初醒,她浑身都疼,尤其是身下撕裂般的疼,昨夜的凌维舟像是变了个人,如狼似虎,平日的温柔与怜惜都瞧不见了。 偏偏她还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周围的人听见,死死地咬着被衾,她像是被碾碎拆开了一般,根本就睡不够。 先是一盆冷水浇下,又是如此粗/暴的推搡,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结果迎面便是四五双眼睛,她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更加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