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发生过类似情况,好像是得吃药。 她在沙发边几上找到了那种药。 徐司前吞下药片躺在床上。 凌霜终于松了口气。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她连续熬了两天两夜,有点扛不住。 回家睡两三个小时,又要过来接徐司前,不如就再他家客厅将就一会儿。 “徐司前,借你家沙发躺躺,我不回去了。”说完,她往外走—— 谁知原本睡意深沉的人,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凌霜没有准备,一个踉跄,栽到他身上。 后背覆上来一只宽阔的大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呵,小警察,又是你啊,大半夜在我房间搞偷袭?” 第31章 31.【修错字】 凌霜破过太多起案子,她第六感比旁人敏锐。徐司前现在有些奇怪—— 这几天共事下来,他对她虽谈不上尊敬,但没有这样肆无忌惮。 在山中过生日那天,徐司前喊过她一回“小警察”。 男人的表情、眼神、语气,和现在都大相径庭。 他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凌霜正愣神,徐司前拿膝盖压紧她腿窝,胳膊环住她后背,侧身翻滚,将她压至身下。 凌霜立刻意识到危险,用力推他——却被男人反扣手腕,死死摁在床板上。 身体被他压制着,视线也骤然暗下,男人盯着她,气势压人,似一只即将拆她入腹的野狼。 “你干嘛?放开我!” “放开你?怎么可能?”他冷哼一声,低头压下来,鼻尖擦着她耳朵滑过,语气坏透,“这可是你自己送到我床上来的。” 他身体往下移,金属腰带扣从她腰腹滑过——冰冷坚硬,存在感极强。 可恶,好难挣脱……格斗术根本使不出来……凌霜心脏扑通直跳,浑身血液都涌到了指尖。 衬衫上面两粒纽扣,被他用牙齿咬开…… 女孩白皙柔软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紧张,它轻轻颤抖,似一只纯洁的信鸽。 徐司前鼻尖代替手指,缓缓蹭上她的锁骨,呼吸在她脖颈里游走,处处带电。 “你在出汗,味道很宜人。”他笑。 凌霜别过脸,企图找寻抵抗徐司前的方法,男人几乎立刻捕捉到她的那点小心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低头,惩罚般地咬住她的锁骨,嘴唇覆上去,轻吮慢咬。 他在吻她的锁骨,仿佛那块骨头是块酒心巧克力,里面藏着醉人的酒汁。 舌尖潮湿柔软,避无可避…… “徐司前!”凌霜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起身杀掉他。 他散漫一笑,更加用力刺激那块骨头:“多喊两遍我名字,真好听。” “混蛋,你这是在犯罪!”她试图用膝盖顶他,却被他残暴镇压。 “小警察,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现在就像个疯子,根本没法讲道理。 “徐司前,你松开……” 他亲吻她的下巴。 凌霜偏头躲,细碎的吻落到她下颌骨上。 徐司前松开她的左胳膊,将她的脸掰正,要吻她的唇…… 凌霜恨自己在他身上闻到苦艾味,眼泪一瞬间落下,珍珠似的,一粒接着一粒往下掉…… 徐司前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停下动作,问:“怎么哭了?” 女孩没说话,恼怒地瞪着他。 他忽然觉得难过,心脏酸涩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击中。 大脑告诉他这种感觉叫心疼。 可他为什么会心疼? 他好像想起什么,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 “嘶——”头好痛。 凌霜察觉到他片刻松动,拿起床头的陶瓷摆件,用力砸向他。 碎片应声滚落,他用力握住她作乱的手腕。 他额头被砸破,有血滴下来,落在她的脸颊上。 徐司前怒气冲冲地盯着她:“你居然敢打我!他们打我,你也打!你知道打我的那些人最后都死了吗?” 有一瞬间,他也想掐死她,手摁到她脖颈处又松开。 为什么他心里好难过,为什么…… 他松开她,惊讶地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对你,根本恨不起来?” 凌霜趁机反客为主,捡起一片陶瓷碎片抵住他的脖颈——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侧头舔舐她掌根的生命线,邪气地笑着:“你好聪明,居然认出来了。” 凌霜挣脱他,退到墙边,抽出腰间的警棍,随时准备和他再次打架。 徐司前敞着长腿,坐在床沿上,他食指扯松衣领和袖扣,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他合手搓了搓,目不转睛地凝望她。 男人额头上的伤口在淌血,他懒得擦,任由血流从他额头滑落到眼皮上,再顺着脸颊流缓慢淌落。 就像红色的眼泪,触目惊心。 她本该恨他,现在却恨不起来,情绪矛盾堆积,变成一句大喊:“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的影子,是他的另一……”话未说完,他忽然伸手摁住脑袋,倒在床上,“好痛!” “徐司前!”凌霜隔着几步距离喊他。 他扭曲着身体,表情痛苦,脸上沁满汗珠,额头青筋凸起。 “徐司前!”她走近两步,想看他。 “凌警官!”他在她更近一步前叫住她,“你先走,别管我。”是她熟悉的那个徐司前。 “小警察,别走。”又是另一道声音。 凌霜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像是挣扎,像是呜咽,又像是怒吼—— “看吧,小警察走了,她不要你了,你又一次被抛弃了。”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才是你,真正的你,你敢说你刚刚不想亲她?你敢说你对她没动一点歪心思?你敢说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你刚刚明明和我一样兴奋!你比我更想要得到她!” “闭嘴!”他拿起案头的闹钟,重重砸向自己额头,“滚回去——” “你才是疯子!疯子,好痛!嘶——” 过了好久,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大雨冲刷着玻璃,男人起身将窗户敞开,任由雨水从伤口上冲刷下来。 楼下的那辆车不见了。 世界空荡荡,冷冰冰,就像他此刻的心。 * 天亮后,手机进了一条电话。 他期待是凌霜,却是宋渠。 “老徐。” “嗯。”压抑至极的一声叹息。 宋渠辨认出这是自己的老友,马上说:“我在你家门口,来给我开门。” 徐司前用掌根摁了摁眉心,起身去开门。 宋渠一如既往地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