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冷静。 岑丽晓说:“我前些天出差去沪城,一直不在家,昨天才回来,本打算今天晚上去看她,我记得她生活可以自理,是摔跤了吗?” “不是。”凌霜淡淡道。 岑丽晓垂下眼睫,低叹一声:“真可怜,我还给宝宝买了衣服……” 凌霜打断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 岑丽晓说:“肯定她丈夫的啊。” 凌霜看向岑丽晓的眼睛,继续说:“我们做过DNA对比,孩子并不是庞珊丈夫的。” “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 “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凌霜问。 “4月份。”岑丽晓答。 “她平常都在哪里产检?” “不清楚,我没陪她产检过。” 会议室大门被人敲响,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没见过凌霜和徐司前两人,进门便问:“您二位是?” 凌霜说:“警察。” “二位警官,你们找我太太有什么事?” 岑丽晓在凌霜开口前说:“四点钟,南院甲方会过来,我这边走不开,你替我去接待下,一会儿我跟他们去现场。” 徐司前在岑丽晓脸上短暂地看到了惊慌。她在面对警察时从容,却在见到自己丈夫时紧张,这有些说不通。 她似乎不想丈夫面对警察。 男人合上门离开,凌霜状似不经意询问:“你们夫妻俩在一家单位工作?” “是啊,这家公司就是我们大学毕业后共同创业打拼出来的,就像爱的结晶。”岑丽晓说着,眼中漾起温柔。 “你和你先生有孩子吗?”徐司前突然问。 岑丽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淡笑道:“我和我先生都是丁克,一直没有要孩子,还想再过几年二人世界。” “据说好多丁克,到了一定年龄会都后悔,双方矛盾也会接踵而来……”徐司前这句话满含暗示有戛然而止。 “是吗?可能吧,”女人微笑起来,像是并不在意,“不过我和我先生目前还没到那个年龄,如果真那样,我们打算到五十岁再去领养一个孩子。” 女人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让人挑不出错。 离开设计公司,凌霜问徐司前:“你觉得她说的都是实话?” 徐司前笑:“去验证一下就知道。” “怎么验证?”凌霜问。 “最了解她的自然是枕边人。”岑丽晓怕警察见她丈夫,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两人在车里待了一会儿,岑丽晓领着两个人从楼里出来,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岑丽晓走后,凌霜和徐司前再次返回大楼。 田瑞龙见他们俩去而复返,正要给妻子打电话被凌霜拦下:“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田瑞龙目光晦涩,略显紧张,“警官,我可没有犯法吧。” 凌霜说:“只是聊聊,你不用太过紧张。” 田瑞龙领着他们去了自己办公室。 “听你口音不像是南城人。”凌霜打算先打开话匣子。 “你竟然能听出来?”田瑞龙笑,“我是北方人。” “老家在哪里?”凌霜问。 “云港市。”田瑞龙答。 云港? 男人和死者庞珊是老乡,凌霜心想,这或许就是关键突破口。 田瑞龙很健谈,提到家乡又补充一句:“云港是个小地方,连机场都没有,但是很漂亮,空气也清新。” “你和你太太是怎么认识的?”徐司前问。 田瑞龙说:“大学同学。” “你们感情很好。” 田瑞龙叹了一口气道:“感情好是好,只是我太太不能生育,我们婚后一直丁克到现在,没有孩子总归还是冷清……” “孩子也不一定非得跟自己老婆生……”徐司前转动手里的录音笔,眼里满是戏谑,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某种笃定,“以你现在的社会地位,要找人生孩子应该不难吧?” 田瑞龙愣了一下,义正辞严道:“警察同志,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我对我太太绝无二心。” “是吗?”徐司前站起来,伸手在田瑞龙肩膀上拍过一记,“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你太太结婚前,知道她不能生育吗?” 田瑞龙嘴唇颤了颤,徐司前已经有了答案。 “你们来这里到底要查什么?”田瑞龙问。 “你认识一个叫庞珊的女人吗?”徐司前从口袋里摸烟盒,敲出一根,低头塞进嘴里,邪气抬了抬眼皮道,“她死了,一尸两命,原本还有两周,她的孩子就要生产了,是个男孩。” 田瑞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凌霜见状,说:“你认识她。” 田瑞龙意识到不对劲,结结巴巴说:“不……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你们说得有些可怜。” 徐司前冷嗤一声没有说话。 再次出门,凌霜说:“这个田瑞龙有问题,他明显认识庞珊,而且他和庞珊还是同乡。” 徐司前慢悠悠道:“不稀奇,男人有钱就变坏。” 凌霜说:“这和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 “男人最了解男人,南城寸土寸金,他一个穷小子,从云港那种地方来南城创业,恐怕最开始连启动资金都没有,八成是个凤凰男,估计是有钱之后既要又要,把老婆惹生气了。” 凌霜拔掉他嘴里的烟摁灭了:“你好像个狗血编剧。” 徐司前眉梢直挑:“宝宝,我这是在给你分析案子,你还笑话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凌霜笑:“分析案子得有证据,你这是伦理剧” “你再笑,我亲你了。” “你怎么天天亲?” “当然啊,亲后天的、大后天的、大大后天的。” 凌霜叹气,“不过我觉得你那伦理剧有点道理,上哪去找证据?” “这还不简单,做下他和死婴的DNA对比。” “得有证据怀疑他涉案才能做DNA对比,不然就是侵犯隐私。”凌霜叹气。 “真费劲。”徐司前撇嘴。 “要不,我们现在去云港走访庞珊和田瑞龙的人际关系?”凌霜提议。 “现在?开车过去都半夜了。” 凌霜看了下高铁票,随即拉上徐司前:“坐火车过去,云港今晚下雪,你不是想看雪吗?正好带你去。” 徐司前一听说要看雪,立刻双手同意。 车票定得晚,没有座位。 徐司前一点都不觉得时间难熬,他第一次有这种新奇体验。 他们在餐车吃了一顿超难吃的晚饭,并肩靠在一起放空,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车窗外面黑洞洞,只在经过城市和站台时看到一些亮光。 在那疾驰的列车里,凌霜想到一些旧事。 凌霰考上大学后,全家人送他来南城读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