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热车边说:“我哄小狗,不哄小孩。” 他抱臂自我安慰:“算了!算了!反正你就我一只小狗。” 凌霜说:“不啊,家里还有一只小奶油斗牛犬。” “哎哟——我这伤口好痛!”周浔安忽然捂着肩膀,摆出一副夸张模样。 凌霜慌忙问:“怎么了?” 他噘嘴道:“你把我伤口气疼了。” 凌霜“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现在怀疑这重人格是周浔安的童年,心理年龄不超过十八岁。 “你还笑,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他中枪你哭得死去活来,我身上疼,你就幸灾乐祸,你就是喜欢他多一点儿……” 凌霜解开安全带,爬过去,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他一口。 “哄好没?” “没,还疼呢。”他环住她的腰,继续佯装不高兴。 凌霜又亲了亲他的嘴唇:“这回总好了吧。” “废话,你都没动舌头,我能好吗?” “不要脸。”她作势要走,被他摁住后脑勺吻住。 唇瓣被他含住,一点点地吮,呼吸交叠,他更霸道,也更直接,她几乎融化在他怀里。 他捧着她的脸,说:“凌小霜,你天天待在他身边,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我好想你。” 在那些混沌黑暗的时刻,他只想再见她一面。她不知道,他每一次她都是久别重逢。 凌霜抱住他的脖子,安慰:“等那些人都抓到,我带你去好好治病,让你不再消失,他也不消失。” 如果周浔安被人摔碎了,她要替他拼凑完整。 他抚着她的后背问:“今晚开枪打我的,都是什么人?” 凌霜没有隐瞒,说:“还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你们还没找到他们么?” “有在努力找,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凌霜用简短的话,将他不在这里时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 在城市另一边,南城别墅里,灯火通明。 梁佑宁嫌弃新保姆做饭难吃,梁轶之给她新请了一位保姆。 这位保姆擅长做甜品,女孩正在品尝新鲜出炉的樱桃蛋糕。 梁轶之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父亲给梁轶之打来一通电话,他没避开梁佑宁,当面点了接听。 “爸爸要过来了?”梁佑宁问。 梁轶之点头。 太好了,梁佑宁想,她管不了哥哥,爸爸可以管。 梁轶之见她这样,冷哼一声,问:“你很高兴?” “没有。”梁佑宁敛起笑容,低头认真吃蛋糕,她手指不小心碰到一片奶油,正想找东西擦手—— 梁轶之忽然说:“给我吃一口蛋糕。” 女孩挖了一勺蛋糕,乖巧递到他嘴边。 梁轶之握住她的手腕,没有吃勺子上的奶油,而是认真舔了她的手指。 潮湿的触感引得她心口发麻……男人眼睛里写满了直白的欲。 她把手拿回来,起身想逃跑。 梁轶之不拦也不哄,只在她从身边经过时,一把扯住她。 梁佑宁跌坐在他腿上,男人身上的气息危险,充满攻略性。 她又羞又惧:“梁轶之,这里好多人的。” 梁轶之轻哂:“人多又怎么样?他们要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蹦了他们。” 梁佑宁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她从没看他杀过人,她心里还是对这个哥哥存了一丝幻想。 她希望他是好人,因为他对她一直很好。 “你……”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怎样?”他以为她要和他吵架,脸色阴沉下来。 “你别说这些吓人的话啦。”女孩声音软软的,竟引得他笑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去睡觉。” 梁佑宁想拒绝,可是梁轶之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挣扎毫无意义,她只好由着他。 到了房间里面,梁佑宁忽然扯着他的衣角说:“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做坏事?” 可是。他本来就是坏人,怎么能不做坏事? 他觉得有点好笑,禁不住追问:“你想我改邪归正?” 梁佑宁声音小猫似的,很低:“我想哥哥做个好人,我心里的哥哥是好人。” “好人?”他冷嗤一声,觉得讽刺至极,“梁佑宁,我根本不是好人!” 他将她摁在门上,捏住她的下颌骨,低头要亲她,她偏头躲过。 她在躲避他,这让他大为恼火。 “你不是说我在你心里是好人么?怎么不让我亲?” “和好坏没有关系。”她小声说,“因为你是我哥哥,哥哥和妹妹不能……” 他将她的下颌骨掰过来,低头凑近,用力吻下来。 一开始是完全抗拒的,她推他、打他、踢他,可是没有用。 他咬着她的唇不松,舌头也被他吮得好痛,感觉却意外美好。 她心里知道这是禁忌,还是忍不住生涩回应。 梁轶之感觉到她的回应,一把将她扯开一段距离。 他握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仰起脸,指腹在她嘴唇上重重碾压,语气恶劣:“梁佑宁,承认吧,你爱上了魔鬼。” 她脑袋空濛,低声应:“哥哥你才不是魔鬼。” 他怔在那里,情绪翻涌。 半晌,他又凑近,吻得更深,直到梁佑宁喘不上来气,才肯松开她。 “痛么?”他问。 “嗯。”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梁佑宁,你跑不了了,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就不能变好吗?”她握住他的掌心,轻声细语地问。 “不能。”他用指腹碾压着她的唇瓣,“如果回头,我就会死。” 她瞳仁颤抖着,有眼泪落在他手背上。 “为什么哭?”他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我不能做好人?” 梁佑宁摇头:“因为你可能会死。”而她又不想他死。 他笑:“现在不会。”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少爷,我们的人回来,事情没处理好。” “马上来。”他说完在梁佑宁脸颊上捏了一记,“早点睡觉。” 梁佑宁乖巧点头往里走。 梁轶之掀门出去了,她躺在床一直在想他那句话,回头就会死。 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梁轶之处理完事情回来,梁佑宁还没睡着。 她闭眼躺在被窝里不动。 梁轶之站在床边看了她良久才离开。 * 次日一早,南城下了一场大雾,能见度不到十米。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从大雾里缓缓走过来。 他径直走到南城警局门卫处,抬手敲响了玻璃。 门卫老杨打开窗户,那人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并说:“你好,我是凌霜凌警官的朋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