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p:平常虽然都是用“血”来代指的,实际也确实是“生命值”的简写,但在跑团里,它还兼职“体力”“耐久度”,你见过把自己摔来摔去,结果耐久度不掉反增的吗?] [瓦妮莎:OK,我明白了。] 瓦妮莎掰开挡路的集装箱门,让身后昏黄的光线透进去。 偌大的集装箱空空荡荡,似乎在宣言她白跑一趟,赔了两条命还折了一只胳膊。 [kp:瓦妮莎侦察65 1D100=35 成功] 瓦妮莎已经适应了吝啬的光照,看昏暗的箱内空间跟正常视野无异,她的目光谨慎地一寸寸扫过,自然没有错过在黑暗中闪烁微光的小物件。 这就是“核心”……? 瓦妮莎捡起闪烁着微光的小物件,入手冰凉,是一枚金绿交织的徽章,金色的海浪纹样簇拥着一块墨绿色的宝石。 ? 这个形容……只觉得似曾相识,不像是错觉……她在哪里见过同样的设计,同样的配色吗? [kp:瓦妮莎灵感60 1D100=30 困难成功] ——“永恒之舟单人票一万美元一张”。 ——“‘船票’大多是副船长的恶趣味,无视也没关系~” 船上过得再跌宕起伏,实际时间也不过数日,登船时的记忆依然鲜明,轻易便能回忆起细节。 瓦妮莎像是身上跳了虱子,伸手在各个缝了口袋的地方掏来掏去,跟放枪的位置必须便捷快速不同,那种零碎一看就没大用的装饰品,早不知道塞在哪个角落吃灰了,如今想立刻掏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总归在自己身上,瓦妮莎废了一番功夫,还是从衣服内侧口袋里装的零碎部品中翻出了上船时她氪了一万买来的徽章——碎裂版。 刚才撞开集装箱的不是她,但听到的破碎声,应该是徽章裂开爆发神秘力量的声音,这么一想,一万块也不亏。 瓦妮莎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就着昏黄的光线将破碎的徽章拼起来。 徽章裂得很干脆,大体上是一分为二,只是中间掺杂着一些裂片。 金色波浪纹路朴实无华,碎裂的宝石通透幽深,忽略细小到难以看清的细小碎末,瓦妮莎很快将徽章拼了回去,并且不出所料,跟她在集装箱里找到的那个摆在一起,和同卵双胞胎一样。 “难怪说是‘恶趣味’……” 船长亚瑟搞出了一批护身符性质的徽章,跟这艘船的“核心”一模一样,混淆视听。 不过真的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吗,再说了,她手上的这个还不确定是“核心”,也有可能是其他乘客冤大头的产物,或者干脆就是没卖掉的“恶趣味”? [kp:过个灵感。] [瓦妮莎:什么?] [瓦妮莎灵感60 1D100=12 极难成功] [瓦妮莎:我有……不妙的预感。] 某种不明规律的波动上下起伏,一边悠扬得宛如鲸鸣,一边错乱得宛如深渊。 右脑第一个放弃思考,将作业交给左脑。 左脑暴躁起跳,以煮开大脑的决意,统率全体灰质进入紧急工程事态,仿佛下一秒一座带窗带灯带花纹地毯的克里姆林宫就会拔地而起。 布罗卡氏区在暴政压迫下妄图罢工歇业,韦尼克区的语言理解能力在此完全失调。 眼看还没落成的克里姆林宫即将毁于一旦,额叶站了出来。 ——那波动并非言语、理性能通晓理解,它更接近一种情绪,不通过任何介质,直接刺激神经,一种纯粹而负面的情绪。 “它”在不快,对瓦妮莎质疑“它”并非核心而不快。 除此以外毫无恶意。 而仅仅是“它”没有恶意的“不快”,就让瓦妮莎的大脑险些煮开,成为一道原汁原味的烫脑花。 这条船的核心在跟她进行单方面交流时,瓦妮莎才终于有了“这条船是活着的”的实感。 [kp:瓦妮莎 san70 1D100=77 失败] 即便早有准备,即便已经从各个方面都能确定这条船能吃能喝,还能钓人胃口,一定是活物,但在真正面对的这一刻,一切心理准备都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有惊吓。 ——她真的在一个活物的体内,呼吸、运动、睡眠,就这样度过了好几天。 被不知名生物吃掉的窒息感压迫心脏,空气中多出超额的烦闷,让人喘不过气。 [kp:瓦妮莎扣除理智1D6=4] [kp:瓦妮莎剩余san=66] 眩晕持续了一段时间,缺氧的幻觉烧掉了部分理智,瓦妮莎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汗水打湿了一片。 此地不宜久留。 瓦妮莎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她停止思考,攥着金绿配色的“核心”,离开货舱区。 第160章 东野远做了个噩梦,梦里他被吊在离地半米的晾衣架上因为两脚离地而日渐消瘦,最后风干成一条腊肉,被切成薄片,和蒜苗一起进锅爆炒,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东野远:!!! 在被消化之前,东野远以惊人的毅力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不等他松口气,却发现他还不如继续去做噩梦呢,起码梦里他变成便便都不会死。 “呜呜——” 凄厉的哀泣从空中下坠,太阳一半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里,夕阳将天边染上血红,仿佛正为云端而来的猎食者铺设用餐现场。 它不像地球上任何已知的鸟类或蝙蝠,跟大象一个尺寸,密度却天差地别,只是落在足球场大小的甲板上就让整艘船为之震动。 大体上像是橡皮泥捏出来的,不讲究细枝末节,翅膀上不是羽毛而是鳞片,倒刺背鳍一个不落,畸形肿块一样不规则的躯体首部连接着如马般的头颅,下颚像是蛇类一样缺乏限制,张开便能直接看到内里硝石色的喉管。 东野远:我不想看,为什么要让我看,其他人不能看吗? “别发呆!” 爱德华及时把坐在原地吓得腿软的东野远拖走,免得他被随便一爪子撕成人体部件,到时候可拼不起来。 东野远蹬着腿从地上骨碌爬起来,不用人提就自觉往反方向跑:“那是什么玩意,海鸥变异了?” “别污蔑海鸥!” “海鸥才不是那种鸟!” 桅杆后面探出两个脑袋,还不会说话的海鸥们清白。 “你们两个也给我躲远点!待在那么明显的桅杆下面,是生怕那家伙误伤不到你们吗!”爱德华心累地把人赶走,“那玩意我在旧书上看过,名字是夏塔克,经常被一些家伙当场坐骑飞来飞去……” “那是它们其实很温驯的意思吗?”东野远放慢了脚步。 “是它们很危险而且很耐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