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任务也可以安排上? 把面上的伪装撕开,露出原本的面容,琴酒恢复了独属于杀手的冷酷。 心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平静,毕竟是真实的经历。 在警视厅卧底,被热心的前辈拉去了破案,还任劳任怨搜查证据… 怎么想都不该是一个杀手能做出来的事。 他点了根烟,目前只有淡淡的七星烟味道,才能让他稍微好受点。 第56章 新瓜 保时捷行驶在街边,夜色降临的景色却无人在乎。 “那个决定,要撤销的话,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黑麦冷淡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他本来是很幸灾乐祸的,直到想到明天的自己。尽管成功的概率不高,还是试图挣扎,希望以同等的代价来替换。 琴酒抬起眼,没说话,似乎颇有些行动。 “伤脑筋。”黑麦面无表情地说,“我怕我的表现不如你。” “…你是在讽刺我吗?” 在警视厅表现良好,对一个杀手而言,可不就是侮辱! 黑麦勾了勾唇,语气未变,“不,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你应该不会想中途暴露身份吧,这让我没有底气,去扮演爱岗敬业的警察什么的。” 七星烟的味道在车里蔓延,咬着烟的杀手面色很不好看。 他想起之前明明很无所谓的黑麦,再对比如今的拒绝,很明显是在围观的情况下,发现了刑警的工作太不好做,所以才…… “想都别想。” 绝对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倒霉。 何况,如果黑麦不去的话,进入警视厅的自己恐怕今后会有理说不清。 “……” 黑麦十分无奈,似乎小声的咒骂了一句。 琴酒冷哼,压根不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反正黑麦休想逃跑。 贝尔摩德倒是笑出了声,“这回体会到了吧,潜伏的工作可不好做。” 让你以前总看不上情报部门。 琴酒扯了扯嘴角,恶意的笑容十分可怕,“别着急,你也逃不掉。” 在卡尔瓦多斯淘汰后,空出的位置刚好让贝尔摩德上,就不信这女人没有破绽。迟早会……嗯? “我不介意哦。”贝尔摩德抚发,散发着女性的魅力,以及对自身工作能力的自信,“无论是什么样的角色,都可以应对自如,这就是演员。” 本职工作是演员的情报员,完全没有理由害怕。 琴酒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问专心开车的黑麦,“那家伙只是警告,却没有强制性要求凑齐人数,意思就是空缺位不用补足?” “如果是我听到的…”黑麦委婉地提醒,“那应该是的。” 他又没有参与到这轮的游戏当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很清楚。 “你们在说什么?”贝尔摩德抿了抿唇,非常疑惑。 居然有她不知道的事,琴酒和黑麦… 说起来,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没听说过有共同任务啊。 黑麦目光微转,通过后视镜看两人:不得不说,两个人都有着出色的外形,单看还挺般配的,只是从相处模式来看,倒不像是男女朋友。 脑海中一闪而过很早以前的听过的传闻,很快就被聊天室里那些肆无忌惮的狂想给取代了:琴酒当然不会和贝尔摩德是恋人,因为这家伙正在和苏格兰、波本陷入复杂的三角恋里呢。 察觉到思绪有点偏,黑麦及时收回了目光,忘掉那些没道理的绯闻。 “你原本就想换人吗…”快速的思考了下已知的状况,明白了琴酒的顾虑,并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反倒觉得它不强求是最好的。” 假设需要补足空位,玩游戏的必须是十个人,那…… 迟早有一天会被组织所有成员都卷进来吧。 他眼神闪了闪,不露声色地说:“人一多事情就会变得无比复杂。” 琴酒很难不赞同,可是他更想拉所有人下水,尤其是深受那位信赖的贝尔摩德,和在背地里搞他的朗姆——这是未雨绸缪,这个古怪的「游戏」会导致他做出些无法解释的事,他要避免有人借机给他头上泼脏水。 但现在也有点棘手,如果不强制要求「必须十个人在场」,那么把贝尔摩德塞进去的计划就会不那么容易。不是硬性的数量,而是从始而终,当「游戏」开始后,无论输赢,只有最先的十个人能玩吗? 贝尔摩德烦躁极了,手指敲了敲手背,“到底是什么事啊?” 你们还背着我有秘密了是吗?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还有六天。”黑麦当然不会越俎代庖,只是说:“规则有变动,应该会再有通知。”比如,原本的规则,是在两日后说出「解咒」方法的。 也只能这样了。 琴酒转头,沉默地看着夜市街景。 总感觉有很多事要考虑,可感觉十分疲惫,尤其是想到明天还要去警视厅打卡,热心的前辈也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方法。 果然还是要靠黑麦吸引注意啊。 很快,到了酒店,在黑麦欲言又止(还想挣扎)的表情中,琴酒无情地关上门,听到那女人幸灾乐祸地笑声: “明天要早点起哦,不能再迟到了,警官先生。” ……啧。 他看了眼邮件,没发现新的消息便走进浴室,匆匆洗漱后果断躺平。 睡前唯一的想法居然是:幸好当初没选错职业。 然后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面热心的前辈“哈哈哈”笑着,递给他一大堆资料,如同恶魔一般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嘶哑:“来吧,黑泽,争分夺秒,每天工作25个小时,把这些、那些陈年旧案全部破了!” 恐怖如斯。 从无畏惧之心的Top killer被吓醒了。 寂静的房间里,他坐在黑暗中思考人生,想要辞职的想法无比强烈。 可惜,黑麦说的没错,他不能。 凌晨三点,他起身抽了根烟缓缓,然而效果并不太好。 再这么下去容易致郁。 为了讨厌的敌人,给自己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实在是不值得。 为了自救,他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想起了那天行为古怪的波本。 “……干嘛?” 一通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人语气不太好,琴酒也不计较。 “你不是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站在落地玻璃前,他还寻思着要不要倒杯酒,据说酒精能够麻痹大脑,忘记一切不愉快,尽早入睡。 波本在那头震惊,“现在?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三点。”他看了时间的,并且不理解波本的震惊,“有什么问题?” “……啧。”波本似乎也咒骂了一句,语气十分敷衍,“没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很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