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师真够文雅的。”看着五条悟居然还是打算挪开雕塑而不是踹走,远山晓死鱼眼吐槽,“可能是*做的吧。” “......你刚刚是不是讲了什么学生不该讲的话。” “我是21岁成年人了五条老师,按理说你还得叫我老师,五条老师——” “什——不是,这一只眼的猫居然恐怖如斯,【苍】也轰不动啊。” 远山晓—— 远山晓有些无语地看着五条悟【苍】、【赫】、【茈】都对着那猫雕塑来了遍那**居然还毫发无损。 远山晓有点无语地平静开口,“**做的就是够硬。” 五条悟正回头想要制止自己学生狂飙不止的脏话,刚回头就—— “这是什么。” 五条悟看着少年伸来手心上的东西。 “老师用这个去打那个**猫吧。” 远山晓浅色的眼睫和白发青年低头注视他掌心的白色眼睫一同垂下。 看着他手心闪着微光的无限形状的东西。 “这是莫比乌斯环。” 远山晓嘴角动了下,唇刚张开又抿紧,只抓来五条悟的手把东西放过去。 “老师用这个。把路障毁了。赶紧登机吧。” 五指被少年扣着,一根一根锁紧掌心的东西,五条悟定定盯着远山垂下的发顶。他背着航站楼的透明玻璃墙,他看不见此时白发蓝眼的他身后是蓝天白云的晴朗。 但是远山看得见,远山便推着五条悟转过了身。 运转术式。 在五条悟手中莫比乌斯环落下的瞬间—— 在白发青年眼前的雕塑路障终于碎开,红色的警戒带也断开,远山晓抬头看到玻璃倒影里,在自己身后逐渐破裂碎开的幻境、 机场的一切逐渐在他身后破碎,安全指示灯一下坠下,露出幻境之外世界崩毁满目血腥残杀的模样。 而在玻璃的另一侧—— 登机的廊桥靠过来了。 “快走吧。五条老师。” 崩碎的幻境已经摧毁了身后的墙壁,地板在寸寸崩塌蔓延而来。 远山晓再次推了下五条的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哦。” 五条悟被推着一动,脚已经踏至了航站楼之外的、廊桥边界。白发青年迎着幻境崩毁的狂风,身后晴空万里,白发被风吹起,蓝眼定定地看着眼前低头的少年,“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五条悟攥了攥手心,刚刚那个莫比乌斯环已经用掉了。而他还记得它在手心时的尖锐触感。 “正月初一.....是我的生日。” “再次见面时,五条老师不要吓我,对我好一点,让我再次喜欢上你吧。” “现在——” 远山晓抬头,绿眼映入白发青年最后的模样,一推。 “走吧。” 蓝天。 “五条老师。” 白云。 “......不要回头。” 飞机的气尾在苍蓝中拉出一道白痕。 终于指北而去。 11:59:31 远山晓在新宿、血染的战场、自己的领域中醒来。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沉默了会。 左手是布满血痕的、他领域具象化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奇行种的莫比乌斯环。 右手—— 右手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除了长得抽象别无问题的单眼猫雕塑。 这样看,要选择谁似乎是很分明的。 远山晓沉默张嘴—— 在嘴唇颤抖着要凑近右手上的东西时—— 瞬间忍不住转头呕了声迅速吃掉了左手上腥涩的领域。 【是否将能量充值为积分点。】 【否。将积分点全部转置为能量,】 【已将400点积分转为能量。】 【现在——吃了这么多总该够了吧.....】 12:00 副本世界崩碎。 与此同时断绝的世界线开始重连,阻碍在前的路障未来已然被清算。 所以—— 飞机的气尾划过高专活动室隔窗外的蓝天。 “悟、你这家伙——!” “不要以为你把工作文件塞我家门口邮箱里我就会帮你做啊!!你还是小孩子吗!!” 什么声音...... 听起来倒有点像杰的、那种打游戏的时候舔了他的包他就会这种语调,不过最后还是会—— “夏油,你说这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吧,上个季度五条至少有90%的工作是通过这种手段让你做的——” 啊,这是硝子的声音......这种风轻云淡的语调超好认。 “砰——” 活动室的门推开。 “哈哈这个问题我知道!” 稍微有点陌生的声音了,可能得想想,他记忆里可很少有这样元气满满的声音啊—— “剩下的10%五条前辈都会交给七海君!那真是难得的信任!” ......这真是难得的天真。 是灰原吧。 七海—— “灰原......这种东西不叫【信任】,我们一般用【压榨】来形容这种人渣的行为。” 诶、【人渣】、好过分! 这个就果然是娜娜米的声音吧。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为什么大家都—— “所以,五条,还不醒来吗?今天的招生动员大会——这个点子是你提出来的吧。” 硝子懒洋洋的声音,能够想象到她抽烟的样子——因为闻到了可恶的烟味!还是水果味的!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犯了错就装睡逃避啊,你面前的可是一个专业医生啊——” “医师资格证作弊拿的那种医生......” 白发青年慢慢睁眼,刚刚挑开眼罩,眼睛就骤然被窗外射入的晨光一刺,不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笑道, “大家,” 声音有点哑,五条就笑着润了下喉才开口,“这是什么时候啊。” “你睡傻了吗悟,2017年了啊,你不会失忆了吧,你去年还欠我10000000亿日元呢。” 杰气傻了。 “这是早上8点34分哦!五条前辈!” “他问的不是这个吧。”七海推开灰原,看了眼手机,“这是2017年12月31日。” 靠谱的金发成年男人推了下绿色墨镜,“恕我直言,五条先生,你在春节年假期间把我们叫来开会,做这种违背劳动法的事是【哔——】。” 哇哦,熟悉的犀利。 “做噩梦了?”家入硝子一弹烟灰,伸手在桌案上碾灭,注意到了白发青年眼角的水痕。 “......” 五条悟张了张嘴,一瞬嘴唇颤抖,嘴角似乎要往下,又往上。 最终还是拉下眼罩笑开。 “现在,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