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梵乖乖跟随他,瞧了眼房间,嘴里嘟嘟囔囔挑刺,“我还是喜欢上次那间。” 新房间以暖色调为主,床褥都是新的,枕头旁边还体贴的摆了玩偶和抱枕,明显迎合余沐梵的年纪和喜好。 然而,余沐梵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空气中没有清冷好闻的味道,莫名有些空荡。 刘管家以为他更喜欢主卧的布置,忙说,“我立刻按照上次那个房间的格局,重新为你布置。” “不必。”时临易跟过来,淡淡吩咐,“带他去住上次那间。” “……好的。”刘管家回应,努力让自己面不改色。 余同学住进主卧,时先生住哪里? 时宅没有多余的房间,上次他把主卧让出去之后,自己连夜回公司休息。 现在余沐梵少说要住十天半个月,时临易打算每晚住公司,还是睡在有小熊玩偶和猫咪抱枕的客房? 本以为时临易把余沐梵带回家,是为了金屋藏娇的刘管家,再次改变想法。 这波,妥妥的鸠占鹊巢! 余沐梵如愿住进主卧,把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拿出来,准备挂进衣橱。 他打开卧室的衣橱,才发现里面已经挂了几件衣服,正是时临易经常穿的家居服。 时宅那么大,不可能没有衣帽间。 时临易衣服挂在这里,代表他在这里换衣服,比特意去衣帽间方便。 所以—— 余沐梵环顾四周,立刻得出结论。 这里原本是时临易的卧室。 难怪空气中漂浮的冷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正常人发现自己占了主人的卧室,恐怕会觉得惶恐愧疚,赶紧把房间换回来。 可惜,他是无法无天的余沐梵。 “原来是时临易的房间啊。”余沐梵眼睛亮起来,视线到处搜寻,“那我就不客气啦~” 原文中,时临易花样特别多,精通各种道具play,看得鉴黄无数的余沐梵叹为观止。 他一直觉得好奇,时临易27岁遇到余沐梵,此前没有任何交往对象或者暧昧情人,到底怎么学会那些花样? 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余沐梵断定,房间里肯定藏着秘密! 余沐梵兴致勃勃打开床头柜,试图寻找以后会用在自己身上的小道具,或者某些自己看到会果断封禁的‘艺术’作品。 结果,翻完所有抽屉,却一无所获。 时临易的私人空间,比他本人更加无趣,床边甚至连多余的卫生纸都没有准备。 余沐梵折腾一大圈,没有窥探到时临易的秘密,反倒把自己累到了。 他摊开四肢,仰躺在床上喘气。 房间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余沐梵有气无力喊了声。 时临易推门进来,看到自己一贯整齐的房间,宛如被土匪打劫般凌乱,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全部被拉了出来。 罪魁祸首大咧咧躺在床中央,见他进来,也丝毫没有愧疚感。 仿佛一只拆完家的小猫咪,挑衅的望着主人:然后呢?打洗我? 难怪他住的出租屋家徒四壁。 以余沐梵的超强破坏力,时临易很怀疑,房间装修好之后能维持几天。 时临易很快收起眼底的惊讶,平平说道,“家庭医生来了,让他帮忙检查一下你晕倒的原因?” “家庭医生?”余沐梵翻了个身,“治不好,他们全都要给我陪葬那种?” “什么?”时临易显然不精通霸总文学。 “没什么啦。”余沐梵又翻了个身,懒洋洋站起来,瞅瞅自己脚下的‘案发现场’,故意恶劣地作弄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把你的房间弄这么乱吗?” 时临易猜测,他大概是看到自己的私人物品,判断这里是自己房间,便四平八稳回应,“现在是你的房间,任你处置。” “那你没有在我的房间里藏什么秘密吗?”余沐梵不服输,干脆直接问当事人,“比如,某些成人学习资料?” 时临易搞不懂自家小孩的思路,‘学习资料’之类的通用暗话,却也能听懂一二。 “没有。”他压低语气,“你还小,那些东西不能多看。” “嘁!”余沐梵嫌弃,“假正经。” 后来你拉着我一夜八次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还小?! 道貌岸然的老、男、人! 家庭医生业务能力过硬,认认真真替余沐梵检查,发现他除了营养不良以外,身体没有其它问题。 “深海恐惧症与常见的恐高、幽闭恐惧症类似,主要由于心理原因所导致,不需要特别治疗。”医生告诉余沐梵,“如果你想要克服恐惧,最好能找到恐惧的根源,然后请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干预和引导。” “好,谢谢医生。”余沐梵不清楚自己‘恐惧’的根源,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喜欢摆烂,既然害怕深海,大不了以后远离潜水这项运动呗。 反倒是旁边时临易把医生的话听进去,仔细询问干预治疗的措施。 余沐梵听他俩交流各种专业术语,觉得无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悄咪咪溜到宠物房找咘咘玩。 走进宠物房,一直照顾咘咘的宠物营养师,正捏着爪爪跟它告别。 “咘咘,姐姐走了以后,你要想我啊!” “走?”余沐梵警觉,“你要辞职吗?别啊,你把咘咘养的那么好,毛发都变油滑了,我跟咘咘都舍不得你!” “你误会了,我没打算辞职啊。”小姐姐连忙解释,“这份工作薪水高,还能带薪撸猫,我怎么会辞职呢?因为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二了,刘管家说每逢过年,我们都有新年红包和半个月假期。我老家离得远,想要早点回去跟家里人团聚。” “原来如此,祝你新年快乐。”余沐梵没打算过年,自然也不关注过年的日期。 他仔细回想,今天经过商业街,确实有许多商铺挂出新年装饰,连密室也推出新年主题。 只是偌大的时宅,没有跟新年有关的布置,搞得余沐梵差点以为,这里的人不需要过年。 余沐梵好奇地问,“你们都回去过年,时临易呢?” 新来的宠物营养师,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旁边在时宅任职好几年的小姐姐,接过话说,“时先生过年期间,也在忙着工作。” “咦?”余沐梵紧着问,“他家里人呢?不吃团圆饭吗?” “唉,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时宅以前也是高门,家底不输虞家。可惜后来分家,为了抢夺家产闹得四分五裂。时先生的父亲早年经营不善,欠了许多债,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帮忙。后来时先生发家,那些亲戚上门攀关系,管家让我们一概不理通通赶出去。” “至于时先生的父母,他们已经看淡人情世故,不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