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也不配作为他的对手。只是既然被攻击了，达达利亚便像拂开肩头扰人的落叶一样—— 一视同仁。 要来打架的，打。 要来拉架的，打。 场面混乱的就是听了空的话特意前来的高专二人组进去都得挨两道势如狂澜。 “...后面原本对于公子定性有异议的人便改了口风。大家都认为是公子拥有某种古老高贵的血脉，以至于有天生优越的术式和咒力。” 空讲着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说法，尽管公子有被命运眷顾的地方，但是在深渊的磨砺以及他不断的挑战强敌磨练自身才是他强大的根本。 五条悟注意到了空的神情，懒洋洋道，“那些脑袋里只有超——陈旧的血脉论的家伙是这样的。如果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只有和他们的血脉论关联他们才会认同啦。” 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讲述。“所以目前的说法是、”空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这种说法有点荒谬。 “呃、达达利亚可能是某家传渊源深厚的家族后人、或者是，千年前的咒术师受肉重生——” 惊！至冬芳华青年竟成咒术界千年老怪！ 空按了按眉心，压下脑袋里突兀涌出的诸多吐槽。“但不管关于达达利亚是怎样的猜测，对于愚人众大家倒都认为是和千年前...有关系。” 一方面千年前妹妹使用提瓦特力量的方式和达达利亚很像，另一方面他们都有着深渊的气息，所以被联想起来也很正常。 空抿了抿唇。“他们认为愚人众是千年前有关于我妹妹的组织，而现在开始活跃则是为了我妹妹——” 空没有说的是，高层那些人似乎以为他妹妹就是愚人众的首领——是那位传说中的女皇。 “让她重新为咒术界带来恐惧与黑暗——” 千年前金眸冷落的少女，在漫天血色的黑云之下，提着一柄不断滴落热血的剑，藤原北家的「日月星进队」、「五虚将」、两面宿傩，无人可打败她，无人能在那双空落的眼眸中掠过影子。 这是出任务时冥冥小姐为他转述的那些高层的原话。 千年前咒术界的暗影，如今将因名为【愚人众】的组织重新凌空，带来不见天日的终夜。 讲到一半，空歇了口气，抬起头却看见青年的眼凝在面前的水杯上，目光专注，注意到空的目光时抬眼瞥来——在那抹冷淡的眸光中，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想——” “既然学生不必做，直接进入总监部也很难。那、” 青年平静地说出自己第二份工作打算前往的地方，冷淡的模样仿佛浑然不知自己说出了多么可怖的事情一般。 “那我加入愚人众吧。” 第25章 签订合约 “在一个紧急性更高的矛盾前，其他的矛盾可接受度就会提高。” 空：...... 虽然心里差不多有数了但是—— “你说的更紧急的矛盾是——” “愚人众意图倾覆咒术界与总监部祈求保留固有政权的矛盾。” “你...好吧。 ” 高专几人假装没有听到艾尔海森意有所指的用词。只看见空捂着头有些痛苦地让艾尔海森继续讲下去。 “所以，”青年顿了顿，他低头时银色刘海的发丝在灯光终晃了晃，端起茶杯就饮喝出了一种喝咖啡的感觉，“愚人众在想要殖民的地方设置外交机构也很正常吧。” 殖民...。 “你好像一脸平淡地说了个可怕的词啊...” 五条悟趴在桌子上，抬头望着闪耀着智慧之光的艾尔海森猫猫惊叹脸。 “我们、我们要殖民咒术界吗？” 空则是完全被震住，愣了会才下意识反问。 “恩？这重要吗？” 空：。 “这不重要吗？！” 虽然比起他妹妹成为至冬女皇好像还能接受、但是，排除拆屋效应果然这件事也超级离谱啊！ “恩...”艾尔海森并不是这思考，在他手微微按着眉心时，空就理解了，他是觉得解释这种本不值得解释的事有些费劲。 “你可以殖民，也可以不殖民，只要话语权在我们这里，我们就是把薛定谔的猫放入猫箱的人。” 夏油杰适时地补充，“所以实质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话头而已。” 艾尔海森看了眼夏油杰，点了点头。 夏油杰：...... 等等、控制住自己受宠若惊的心情啊！ “唔，不过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的吧。” 五条悟趴在桌子上戳了戳透明茶壶，看着里面的碳棒滤芯在水面上浮浮沉沉，连带着晃悠的水波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折射出清透变幻的光芒。 “既然我们已经打完了，现在就可以坐下谈判了。”艾尔海森慢慢道，他说话一直有种微妙的韵律，或许是因为系统翻译的缘故，仿佛咬着英文一样平静优雅，而在这种平静中又透露出全然自信的意味。 那只是单纯的，相信自己完全能够做到自己所说出的事情的自信。 “面对愚人众，他们在武力上只能铩羽而归的话，在谈判桌上他们能够留下多少筹码则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 “我们可以顺着他们的台阶下，倒不如说正是他们的台阶可以给我们伪装——愚人众是来自千年前由那位金发少女建立的组织，而现在这个实力更为强劲的组织要开始在咒术界谋求他的地位了。” 艾尔海森转了下茶杯，将它稳稳放在杯垫上。在放下杯子的同时指尖点了下桌面，总结道。 “既然他们不给我权力，那我自己去拿吧。” 在青年的话音落地的瞬间，仿佛所有的声响都被吸纳入海绵中，又被挤出，沉在慢悠悠的深海里，好像夕阳里缓慢漂浮的飞絮都在暗自惊叹。 对面的高专几人也是怔然喟叹的模样。 好自信的话，好可靠的气质。 ...在这一刻仿佛夕阳顺着空气流入了胸腔。好像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名安心的感觉。 纵然他们已经是咒术界很顶尖的一批人，自认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不，他们压根没有把自己当成高中年龄段的人，他们已经自视为成熟的、独立的咒术师了，因此，师长没有办法教导他们，前辈没有办法指导他们。在他们的前方并没有超过他们太多的人能够给他们指出方向。 咒术界的所有人似乎都在踽踽独行，偶尔背靠背休憩着舔血。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任务，或许哪天身边的同伴就会成为枯骨，一直都隐隐抱持着这样的觉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谁能够给出他们指导。 一方面是不能，世界上没有比他们天才更多的咒术师了，就是夜蛾也很久不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