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蛋背着他出轨,被他和朋友捉奸在床,让他丢尽颜面!现在他要报复程享,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去跟个修车工谈交易,竟然也被他拒绝身体接触! 他是长得丑还是身体恶心? 明明他长得漂亮,身材管理超棒,重要部位非常紧致! 都是没有眼光的臭男人! 郁繁悲愤交加,双脚使劲跺沙发扶手,关掉麦克风又崩溃流泪。 “该死!该死!” “凭什么……都不喜欢我,呜呜呜……” 要不是看陈玄风长得帅又身材好,两人又睡过一起并且他不怎么抗拒讨厌他,才不想便宜他呢。 陈玄风那边仍旧什么声音也没有,郁繁哭得太难受了,坐起身一边抽纸擦眼泪一边等待他的回应。 漫长的沉默后,陈玄风终于出声了:“好,我答应了。” 郁繁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还有点奇怪的开心,擦了擦和眼泪一起流下来的鼻涕,他稍微整理好情绪又打开麦克风,郑重警告陈玄风:“这只是个交易,你只是个修车工,你的身份是最能让程享蒙羞的,你不要对我产生什么非分之想跟我纠缠不清!算了,我明天打一份合约,你来签字……” 陈玄风同意了:“嗯。” 郁繁挂了电话,咬牙恨恨捶沙发:“程享,你等着吧,你能出轨我也能,你跟别人做什么我也能做……” 陈玄风的手机又放进口袋里,冷风吹拂,他沿着热闹且烟火味十足的白椿路往前走。他脑子里很乱,密密麻麻的繁杂的思绪像不断生长藤蔓缠住了他的心脏,沉重又窒息。 街角的休息长椅上就在前方,上面坐了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小孩,小孩大概四五岁的年纪,可爱的妹妹头,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还未等陈玄风走进,穿着黑色皮衣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突然出现,弯下腰凑近小孩,“小孩儿,你的家长呢?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舔着糖葫芦,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滚。” 男人错愕,左右看的时候,正看见陈玄风走过来,问道:“那是你哥哥吗?” 小孩:“不是。” “宝宝,我们回家了!”男人立刻换了腔调,举止亲昵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走,爸爸抱你!” “滚开!” “跟爸爸闹什么脾气呢?糖葫芦不是给你买了吗?”男人丝毫不在意小孩的脾气,对他来说这么大的小孩就算闹起来他也是摁得住的,他立刻伸手抱起小孩。 “谁准你碰我!”小孩举着糖葫芦冷冷地盯着男人,“想不想死?” 男人还没说话,腰上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整个人都飞扑出去,手里的小孩也被人一把抢走了。 陈玄风将小孩放到地上:“他不是你的爸爸吧?” 他亲眼看见男人鬼鬼祟祟摸过来的。 小孩很淡定:“不是。” 在场的动静被周围人注意到,纷纷看过来。男人疑心会引来小孩的家长,阴沉沉地看了眼坏他好事的陈玄风,捂着被疑似被踢断的腰跑了。 “你没事吧?”陈玄风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有人走过来,“你的家长呢?” 小孩满不在乎道:“我能有什么事,会有事的是他。” “发生什么事了?”安良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走到陈玄风身边,看了眼小孩,“玄风,这哪里来的小孩啊?小妹妹,你一个人吗?” “你才是小妹妹。”小孩说。 安良说:“那是小弟弟?” “你才是小弟弟。” 安良被弄糊涂了,看向陈玄风:“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这么一说,陈玄风仔细看小孩,小孩长得很漂亮,粉雕玉琢一般,只是不管是从五官还是衣着都看不出来性别。 “不知道。”陈玄风说,他也不关心这个问题。 安良好奇:“到底是谁家小孩?” 陈玄风将刚才疑似人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安良听完顿时瞪大了双眼,紧张地四处看了看,抓紧了陈玄风的胳膊:“你怎么管这样的闲事?人贩子都是有组织的,万一被他们向你寻仇怎么办?快走吧,别管了!” “再等等。”陈玄风丝毫不惧,“单独在这里也很危险,人贩子也许没有走。” 安良惊恐极了,连张望都不敢了:“我们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到麻烦了就糟了!” 小孩抬起头,眼瞳在路灯的光下似乎泛红,“你走吧,我的家人来了,你看。” 陈玄风顺着小孩指的方向看过去,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走过来,小孩跳下长椅,走了几步又回头,挤出毫无感情的诡异笑容:“希望我做的是对的,祝你幸福,再见。” “什么?” 安良也摸不着头脑:“什么?” 不过一瞬,小孩与男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陈玄风收回了目光:“回去。” 安良点头,语重心长告诫陈玄风:“以后碰见危险的事情不要管了,独善其身不是什么错。” 独善其身。 四个字让陈玄风想起他早死的爸爸。 他爸爸死得太早了,他当时才五六岁,对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记得,他是个稳重又善良的老好人。 邻居的自行车坏了他帮忙修,每个星期都去看望独居的孤寡老人,路不拾遗,还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孩…… 他妈总不爱看见他爸爸管这些事,她也说他做的都是“闲事”。隔三差五就能听到他妈对他爸爸大骂:“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给过一分钱给你吗?就看你老实白使唤你,你怎么那么傻!新时代了,还是给人做奴婢的苦命!” 即使被骂,他爸爸也没改过给人帮忙,还笑着告诉他:“反正都是举手之劳,帮一帮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虽然没有兼济天下的本事,但是起码做到不独善其身。” 独善其身……这是他爸爸在他启蒙学习时留给他最高深最有意义的词。 “陈玄风?”安良见他神色恍惚,推了推他,“怎么了?” 陈玄风回神,“没事,回去吧。” 安良叹气:“大河哥他们还在喝酒,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 “回去看看早就知道了。” 回到火锅城,陈玄风路过李大河他们的桌子,李大河喝得脸和脖子比火锅里的辣椒还要红,正拍着桌子大笑,稍有不慎差点跌下桌子。 陈玄风连忙扶住他:“你喝多了。” 李大河伸出手推开陈玄风,“哪里喝多了!我没喝多!你去一边玩去,来,再喝一杯!” 陈玄风:“……” 回到桌子,还有几个人还在吃,见陈玄风回来,又招呼他一起。 “休息够了吧,接着吃!” “不能浪费了!” 陈玄风拿起筷子,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