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说疼和胀。 他不适应。 梁越没有试图探究他和李夏煜到底发生过没有,没问,不想问,更懒得比较。他问的是:“明天几点去动物园?” “早上十点过去……那会儿才开门。”池曦文在慢慢适应他。 “十点么?好。” 梁越一边亲他的脖颈一边有所放缓动作,对他说:“我爱你。” 池曦文迅速地睁眼看他。 梁越硬朗的眉眼被灯光染得十分温柔,回答:“不是你的安全词,只是我爱你。” 池曦文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显得湿润,眉间轻轻地蹙着,也许是不适应和微量的疼痛感,也许是知道了他爱。 梁越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低下头,再次吻住了池曦文,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着,握得非常用力。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急切,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池曦文,他从未停止爱他。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潮湿和黏腻气息弥漫在房间里。 一个小时后,梁越给池曦文冲了澡,重新给他裹上干净睡衣,打电话让礼宾来换床单。 礼宾回答他:“先生,Housekeeping已经下班了哦,我可以送床单过来,您自己换一下好吗?” 梁越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好的,麻烦了。” 池曦文用并不抱歉的语气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套房了。” 梁越侧目:“我换就好,你歇着。” 池曦文点点头,倚靠在沙发上,身体蜷缩在柔软的扶手上,两只脚松松地踩在沙发边缘。眼神中透出一丝倦意,但仍然跟随着梁越的每一个动作,看他那一点不熟练的换床单动作。床边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梁越半裸的身上,映照出他结实背肌和宽阔的肩膀。 但最后他还是做好了。只要不是傻子,怎么会学不会做家务。 梁越没有给池曦文下地的机会,还是抱他到床上,池曦文摇头:“梁越,我不是小孩儿。” 梁越说:“像小孩一点挺好的,我只是想多抱抱你。” 池曦文有点疲倦,嘟哝说想睡觉。他声音是哑的,皮肤和手都是最柔软的。梁越伸手关灯,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三年半来,他从未有过这种安稳的时刻——终于,池曦文不再是他梦里模糊的身影,而是真实的温暖。 池曦文很快睡了过去,不需要安眠药地在他怀里缩了缩,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贴近梁越。 池曦文的头发柔软地贴在他胸口,轻轻挠动着他的皮肤。梁越几乎不敢动,怕自己的动作会打扰到池曦文。煎熬了很久后,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翌日晨,池曦文去动物园上班,梁越回家远程办公,亚太公司也有少量的跨国业务,梁越正好有事要做,和池曦文互不打扰,隔一会儿发个消息,梁越秒回,池曦文不秒回,他目前生活在摄像头下,个人自由和隐私要放在一边,到池曦文快下班的时间,梁越就让司机送他去动物园接人。 他看见池曦文好像也有粉丝了,几个亚裔女生来动物园参观,看见池曦文很快围了上去,十分激动地拿起手机:“我认识你!池医生!原来就是这个动物园不好好对待熊猫啊!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帅!” 池曦文被迫合影,很不适应、也很有礼貌地和几个人分开:“抱歉,我下班了,我得先离开了。” 梁越下车过来接他,算有分寸地没有牵手,直到上车后,他才握住池曦文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要抱他。池曦文摇头,朝窗外望去:“梁越,你不要这么黏我。” 梁越扳回他的头:“隐私窗,看不见。” “噢……” 梁越埋首吻了吻他的眉毛,手掌放在他的脸颊边:“黏你会扣分吗?” 第69章 池曦文摇头, 感觉到眉毛痒痒的,说:“我只是医生又不是老师。” 梁越捧着他的脸:“不会用笔记,但心里会记对吧, 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开心的, 叠加起来,多了,你就会走。” 池曦文愣了一下,这番话让他突然意识到, 过去的确是这样。他总是把梁越的一言一行都记在心里,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情绪在心底缓冲、互相抵消,直到有一天,他累积的负面情感超过了承受的极限,于是离开了。 梁越看他表情在思索,又道:“如果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 你告诉我。”他不想在考察期被池曦文扣完分数一脚踹掉。因为在池曦文眼里自己不再是最重要的,梁越一点也不想惹他不高兴。 但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池曦文说的“不要”是几层意思,有时候是真不想,有时候是想但嘴上不承认。 比如现在。 池曦文让他别靠太近,但不是真的不要,因为他就是想要梁越抱他,会让他感觉身上的疲惫被冲散而又提不起力气的软。 池曦文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这个动作暴露了他真实的需要——他依赖梁越。 回到酒店后,池曦文发现房间已经不是他原本的房型。礼宾把他带到升级后的套房, 桌上放着几瓶鲜花,空气弥漫柔软的香氛, 十二月已到,角落有圣诞布置。池曦文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皱了皱眉。 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门口:“你怎么帮我换了房间?” 梁越解释:“我想着你工作需要安静的空间,这里会更方便……”他绕开话题,“明天降温,我买了几件新外套给你。” 池曦文走进房间,轻轻叹气:“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做决定了?” 梁越闻言说:“抱歉,我想过来陪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解释的意味,“我只是想让你住得舒服一点。你白天忙,我不想打扰你。” 他想尽量多陪伴池曦文,但要想把池曦文带回家恐怕不易,毕竟他们平常每天都需要沟通和开会,梁越无权要求他搬走,只好把自己搬到他的床上。 但梁越哪能忍受两个人住大床房,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很理所应当地安排了一切。 “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他牵过池曦文的手,哄道,“别生气,好吗?” 池曦文语气软了下来:“我没生气,就是觉得你不用总是替我做决定。” 梁越点头,说下次不会了,然后道:“衣服你试试。你比以前瘦一点儿,但衣服我还是买的过去的尺码。我不太会挑颜色,买了红色和白色。” 梁越给池曦文买衣服是有公式的。他不知道这个颜色到底是什么样,但知道描述,他知道红色是温暖的颜色,所以倾向于给池曦文买暖色的衣服,因为活泼。有次给他买了一件橘黄色的外套,池曦文穿着像美团骑手,尽管这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