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月西站在阳光下,笑意盛满双眸,像是有细碎的阳光在褐色的瞳仁里跳动。 他穿着白色衬衫,出门在外,他便将扣子系到了最顶上。肤色极白,黑发清爽,笑容浅淡,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看着他,像是在盛夏用眼睛吃碎冰。 贺烈抱臂站了一会儿,暗自吃惊。 他贺烈竟然被这小青年调戏了? 贺烈走上前去,低头凑近了楼月西,两人的鼻尖几乎挨上,呼吸可闻。 楼月西感觉自己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若是妹妹长小少爷这幅好模样,我就同意了。”贺烈的声音低沉,同意两个字咬的尤其清楚。 贺烈的眼睛很亮,是那种逼人的亮度,好似能将人灼伤。 而后他站直了身体,在自己的胸前比了比。 “就是妹妹别太高,我喜欢一把能抱起来的。”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走了。 此时的贺烈丝毫不知道这句话捅了醋缸子的肺管子,以后要多出多少麻烦事。 他只觉得调戏了回去,心情舒爽不少。 而另一边,不管杨芮静心里有多生气,她还是强迫自己抱着书来到了图书馆。 考试在即,她不能荒废学业。 她越学越觉得季羡林先生说得太对了。 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请问这里有人吗?”一道清润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期末图书馆位置打挤,原本大家约定俗成的间隙也无法维持了。 “没人。”杨芮静把放在那边的书挪开,一抬头就见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微长的卷发,挺直的鼻梁,眉目间挂着点艺术家的忧郁气息。 韩景和学长! 一时之间,杨芮静有些懵,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 她没说话,韩景和也翻开书安静地读了起来。 图书馆里的人越来越多,沙沙的翻书声让杨芮静静下心来。 唔,是她太过多疑了吧。 杨芮静渐渐放松下来,一个多小时后,韩景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谁知起身的时候书包的背带挂倒了他放在桌上的咖啡。 半杯咖啡就洒在了杨芮静的身上。 杨芮静低头看见自己被染得乱七八糟的裙子,冰凉的咖啡顺着小腿流进了鞋子里。 韩景和连忙道歉,还加了杨芮静的微信说要赔偿她的衣服。 杨芮静看的自己微信上多出来的那个头像,沉默片刻。 早不加,晚不加,他的画一出问题,她俩就加上微信了? 绝对有问题! 于是杨芮静也不管天已经黑了,换好衣服后连忙跑去找贺烈二人。 她站在茶几前,翻出手机给二人看:“他肯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想方设法加我微信?” 正说着,韩景和就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杨芮静吓得手指一抖,点开了。 【学妹你好,打扰你了。有一些话不该我说,但是……我的女友因为一些意外去世,所以……】 手机上方韩景和的名字和【对方正在输入】反复跳动着。 像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杨芮静哼笑一声,把手机举到两人面前:“你看你看,他肯定想说我像他死去的前女友!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呢!” “我可不吃!” 她说完,就感觉手机又振动了几下。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都没说话。 她觉得有些奇怪,连忙把屏幕转过来,脸渐渐绿了。 【如果学妹遭遇了一些意外,请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尽量去正规的、公立的医院。】 【身体是自己的。】 【我今天路过获峰小区,不小心看见了学妹。学妹别担心,我绝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件事。】 获峰小区就是今天白天他们跟着张浩宇去的那个小区。 见杨芮静迟迟没有回复,那边又发来一条信息。 【咖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学妹把裙子价格告诉我吧,我来赔偿。对不起!】 【若是我误会了,那真是十分抱歉。学妹把我删了吧。】 杨芮静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他……” 她耷拉下来,把脸埋进抱枕里,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韩景和是以为自己意外怀孕了,要去小诊所打胎! 别人是好心!!!我的天!!! 杨芮静已经用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她还把聊天记录给哥和月西哥看了,还以为别人在搭讪她。 她刚刚的表情,绝对是鼻孔朝天的…… 当场社死。 救命! 隔了很久,杨芮静的手机又震了起来,她一个弹射起步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手机就准备跑。 贺烈老神在在地在后面说:“先别否认怀孕。” 杨芮静气得脸都胀红了。 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楼月西体贴的没有说话,贺烈则是勾着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巧了。”贺烈道。 楼月西也觉得过于巧合了,不过获峰小区在闹市区,意外碰见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韩景和这个人在这件事中出现的频率未免太高了。 “你想怎么做?”楼月西问道。 “调查一下韩景和的女友是怎么死的。”贺烈停顿一下,“还有夏瑶。” “一个意外怀孕的女生还会有闲情逸致去美术馆散心?” 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黑心诊所和那副画究竟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第20章 守护神 夏瑶已经转醒,可以接受外人探访了。 “你们……有什么事?”夏瑶头上还抱着纱布,她拥在被子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 楼月西把买来的果篮放在桌上,夏瑶的母亲便站起身来:“你们是瑶瑶的同学吗?还破费什么……快请坐快请坐。” “伯母好,我们是来找夏瑶的,有些美术馆的工作我们需要交接一下,不会打扰太久。” 不得不说楼月西的模样很容易让上一辈的人放松警惕,夏瑶的母亲说道:“好嘞好嘞,你们年轻人先聊,我去给瑶瑶打饭去。” “哎我这姑娘,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踩空了从楼梯上摔下来,你说这事弄的。”她一边唠叨一边往外走。 夏瑶的伤确实不重,她的楼层在二楼,又被一楼的雨棚挡了一下,小腿骨折,外加撞到了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 她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撒了个谎。 一直没说话的夏瑶见母亲走了明显害怕起来,她抓住被子:“你们两个说美术馆……是什么意思?” “六月十三日,你去了美术馆,为什么?”贺烈问。 六月十三几个字让夏瑶的面色变得惨白,她抿抿泛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