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开启护山大阵,陆执江和墨祈安轻易便进了山门。 越往里走,接近宗门弟子最喜欢聚集在一起的广场,依然没未瞧见一人,陆执江眼中的平静逐渐严肃了起来,脚步也随之警惕的慢了下来。 墨祈安东张西望,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自觉便想到先前和陆执江初识的场景,一双桃花眼满含柔情,肩膀挤着陆执江的肩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悬崖,“早知今日,执江就该早些来找本座,害本座在囚地白白消磨时光。” 能出来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我这不是一穿越就被你卷水里了么,穿越第一天就拿到这个地狱级副本。 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关系,他现在感觉后面还奇怪着呢! 陆执江被他挤得往一边让,都快走出路面踩上边上的杂草了,抬眼看了看:“有妖气么?” “本座不曾闻到。” 这就奇怪了,宗门上下好像没人了。 陆执江往掌门洞府断肠崖而去。 扑面忽的闻到一股微不可查的血腥味,陆执江顺着风向望去,似乎是从他的洞府琼稔山那飘过来的。 这就怪了,要说掌门的洞府还有徒弟和洒扫弟子伺候打扫,但他的琼稔山自从原身父母飞升之后,就再无人到访了,山里连鸟兽飞虫都没有,就连山上的清洁工作,都是原身闲暇时光做的。 今时不同往日,陆执江抿起唇,无需再狼狈的寻找上山的传送阵,御剑而上。 他的感觉没错,越靠近琼稔山,那股血腥味就更浓了。 他全心想着上山一看究竟,加之这本来就是他的洞府,山周自有原生父母设下的结界,除却掌门和他可以自由出入以外,就连几位长老要上山,都要事先同他说一声,因此陆执江并未顾及想到自己的山头会有埋伏,他御剑飞上的那一刹那,猝不及防触到了一层结界,整个人宛如砸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上,被猛的弹了出去。 身体一阵失重,好在最后落入了一个温暖幽香的怀抱。 墨祈安单手将他抱起,忽略怀中人微微挣扎的姿势,另一只手狠然挥袖,瞬间抱着陆执江穿过结界来到了山顶。 陆执江却被这好似抱小孩的姿势弄得浑身僵硬,严肃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绯色。 屁股单拎拎的坐在穷奇的臂弯上,仿佛随时都能掉下去,他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抱着对方的脑袋。 明明他们也就差了小半个头的身高,都是两个高马大的大男人,这畜生不是喜欢这样抱他,就喜欢扛着他……整得他多弱寂似的。 有本事倒是变回原形给他骑啊! 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陆执江到了山顶,便推了推墨祈安的头。 墨祈安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舔了舔,眼眸一扫,往平日里陆执江偷摸种菜的山洞裂口而去。 血腥味越发的大,简直比初出蓬莱遇到狐妖的那时候还要浓。 陆执江浑身都绷紧了,不仅是因为坐在男人的手臂上随时都感觉要掉下去,而去这厮偷偷的摸他大腿,偏生一只手要扶着免得上半身摔下去,另一只手被墨祈安抓走牵着,他只能被迫任这凶兽动手动脚。 倒不是不能强行叫他回去,但现在事有蹊跷,让墨祈安回去之后他若是遇到打不过的凶手妖邪,来不及叫凶兽出来就被一招秒了,就去得不偿失了。 摸就摸吧,反正修真界的法衣和古人似的,宽大的衣摆遮着,应该看不见。 比起被占便宜,当然还是命最重要了。 没隔着布料的都摸过。 陆执江逐渐安慰好了自己,屏息凝神的看着眼前的小山洞逐渐靠近。 墨祈安忽的在山洞口停下脚步。 陆执江:“怎么了?” 墨祈安道:“还有一个活口,还是本座将他提出来,免得脏了执江的衣裳。” 陆执江心里一沉:“什么叫……还有一个活口?” “你快放我下来!” 墨祈安却抱着他退了一步,“山洞里有口小泉眼吧,尸身多的已经将那处填平了,执江进去只怕见到一堆腥臭泡发的尸体,很是恶心,吓坏了,本座都没有执江的好脸色看了。” 陆执江脸色刷白。 虽是光想着那画面就有些渗人恶心,但陆执江想到烛龙宗好歹也算一大宗门,上下弟子在门派内的至少也有一千人,小小的山洞怎么塞得下,说不定是墨祈安骗他的,而且掌门和长老法力不低,随身灵宝众多,怎么可能全部遭遇毒手呢! “你放我下来,我去看看。”深吸了一口气,陆执江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墨祈安见他坚持,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人抬步进了山洞中。 “执江可做好准备了。” 话音落下,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墨祈安施了一道结界隔开这臭气,抬手汇聚一团妖火,将洞内逐渐照亮。 陆执江一双平静冷淡的狭长凤眸随着亮光闪起渐渐瞪圆了。 墨祈安并非夸张,这小小的一处山洞里竟然全被尸身塞满了! 死状各异,甚至有几张还是熟面孔,陆执江对他们有过几面之缘。 尸墙最外层被妖光照到闪过一丝结界般的流光,陆执江认识,这是一种空间法,可以将原有的空间扩大几倍不止,难以想象若是打破这个空间法,里面的尸体或许能将他的山头给淹没! 烛龙宗,被屠了?! 这怎么可能呢。 陆执江双腿一软,靠在墨祈安身上,浑身血色都褪尽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墨祈安见状调转了方向,扛着人出了压抑的山洞,随手虚空抓取一把,一个浑身被血染透的尸体飞了出来,滚到了两人脚边。 胸口还有一丝起伏,那张布满血痕被凌乱头发黏在一起的脸依稀可见。 是宋鼎! 陆执江拍了拍墨祈安,后者松手将他放下,陆执江蹲下身,给宋鼎喂了一颗丹药,然而对方唇齿紧闭,无论如何都不肯张嘴。 探了一缕灵力进去,宋鼎竟然经脉尽断,丹田粉碎,浑身灵力全无,宛如一个风烛残年的病秧老人。 “掌门?掌门!” 许是离了那个密闭的空间,听到焦急的呼喊和身体内灵力的探寻,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眼皮微动,勉强掀开了半张眼皮。 “可是,执,执江吗……” “我是!发生何事了?这都是谁干的?” “蓬莱……蓬莱妖邪出逃,我们都中了……嗬……”宋鼎艰难的喘息着,死死的抓着陆执江的手。 陆执江见他气息无多,顾不得叙旧,厉声道:”凶手,掌门,快告诉我凶手是谁!” “凶手是……是……”宋鼎瞪大了眼睛,紧握着陆执江的手骤然松了,没了呼吸。 陆执江:“……” 操! 一直以为电视剧是故意那样拍的,掌门你倒是先说凶手名字啊! 陆执江蹲在地上,替宋鼎合上双眼,闭目沉思。 回忆起方才宋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