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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1)

随后合上门离开了偏房。 晚上曹错身上起了热,脑袋昏沉什么也不知道,许卿湖放心不下,就把他留在自己房间,一同入睡。 断肠草的药性让许卿湖疼得周身都出了汗,尤其是肚子那一片都绞着生疼。 曹错翻了个身,蜷缩在许卿湖怀里,嘴里嘀嘀咕咕的,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许卿湖拉紧了被子,往他那边凑了些,道:“小铃铛,你想说什么?” 曹错含混地喊道:“大郎……” “……”许卿湖一愣,这人倒是会趁着生病的时候来事儿,冷不丁儿地冒出这么一声来。 “大郎……”曹错又叫了一声。 “没大没小。”许卿湖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 曹错翻了个面儿,背紧贴着许卿湖的胸膛,嘴里依旧不老实地喊着:“大郎……我疼。” 萧淳时常找人来打曹错,给他留了一身的皮肉伤,但好在没伤到根本,但是这次湖里的水却在曹错体力积了寒气,连同新伤旧伤都跟着疼。 许卿湖手臂搭在他的腰侧,曹错疼,他也疼,他疑心这断肠草的药性能不能让他撑到竟京。****水汜在尹安城门等了两日,这天总算把竟京派来巡视的人给盼来了,一个肩宽体胖的男人手持腰牌骑马而来。 水汜上前将人拦住了,那人见水汜背着长剑,连忙拉紧了马绳,道:“你是何人?” 水汜恭敬道:“兄台可是竟京派来尹安的巡按御史?” “正是,”丁广陵骑在马上,垂眸打量着水汜,道:“看你的样子,像是专门等在这儿的,你有何事?” 水汜:“本来今日我家大人应该亲自来迎接你,但是凿渠的时候雨大,我家大人惹了风寒,不便前来,所以特意派我了迎接大人,府上已经准备好酒食了,专门为大人接风洗尘之用。” “这样啊,”丁广陵摸了摸下巴蓄起的胡子,道:“你是张太守府上的人?” 水汜:“我是刺史大人的下属,并非太守府上的人。” 丁广陵面露不悦之色,按理来说,就算要迎也该是张肃派人来迎他,可张肃不仅没来,连他府上的人也不曾来,这摆明了就是不给面子,这点儿人情上的事都做不好,人昏庸到这个地步,估计是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虽然张肃为人差了些,好在尹安也算是有识趣儿的人,这尹安刺史就比张肃更招人喜欢。 水汜打量着丁广陵的神情,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丁广陵笑了笑,虽说笑了,但是那得意和居高临下的样子藏都藏不住,道:“那就烦请你引个路了。” “应该的,”水汜翻身上马,道:“大人跟着我便是。” 到了府上之后,许卿湖披着一件外衣侯着,丁广陵下马,边上楼梯边抱手做礼,道:“许大人,我跟着你府上的人来就行,怎么还亲自在门外侯着了?” 许卿湖捂着嘴巴咳了几声,笑道:“御史大人远道而来,理应侯在城门相迎,只是今日受了风寒,着实不方便。” “许大人客气了,”丁广陵看着他苍白的脸,觉得奇怪,疑惑道:“染了风寒也不该是这个脸色啊,许大人,莫非你还有其他疾病没寻出原因?” 第0021章 远行 水汜接了话过去,道:“大人你远在竟京,尹安之事你有所不知,上个月尹安涨水,水都没过膝盖了,我家大人带着人去凿渠,整整凿了半个多月才通了水,肯定是在水里泡了半个月落下了病根。” 丁广陵更觉疑惑,这么大的事儿理应该有太守带人凿渠,这么这担子落到刺史头上来了? “治水患的事不是该由张肃带人去的吗?”丁广陵道:“怎么是改成你去了?” 许卿湖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随后拢了拢衣襟,道:“上个月风大雨大,张大人身体抱恙,不便下榻,就由在下来代劳了。” “身体抱恙?”丁广陵越发觉得张肃是光拿俸禄不办事的酒囊饭袋,道:“哪儿这么容易就抱恙了?多半是在躲活儿。” 到了大堂之后,许卿湖吩咐道:“文台,叫小铃铛来奉茶。” 水汜觉得奇怪,平日里许卿湖甚少使唤小铃铛做事情,更不会让他出来给人奉茶,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他不好过问,只应了声“好”。 自从发生上回萧淳把曹错扔湖里去的事情之后,许卿湖便让管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护他周全。 曹错道:“管大哥,你别跟着我了,我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人交代我的事,含糊不得。”管豹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在他旁边跟着。 两人在转角处就遇到了萧淳,经过那事儿之后,曹错落了病根,患了咳疾,一吸入冷空气肺部就一阵恶寒。 萧淳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一男的长着一副狐狸精样儿,全用来勾引别人了,贱不贱?” 曹错咳得紧,肺部那一片都咳得发麻了,他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较着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水汜就来后院寻人了,管豹道:“文台,你不是去城外迎竟京来的探子了吗?怎的又跑回来了?” 水汜:“好好说话,人现在就在府上,别一口一个探子,让人听了多不好。” 曹错跟在水汜后面往前堂走,从马厩那头跑来的姚何也想跟上,却被管豹一把拽住了衣襟,道:“大人唤小铃铛办重要的差事,你跟上去做什么?” 姚何嬉皮笑脸道:“我就是去凑个热闹看看,我听说竟京派了人来,我一小地方的儿郎,也想看看竟京来的大人物是什么排面。” “都是一个脑袋两个眼睛的人,有什么可看的?”管豹笑了一声,打趣道:“有这精力还不如回房去看你的春宫图,前些日子我听冯昭说你在课堂上作淫诗,有这事儿没有?” 管豹那嗓门儿特大,恨不得别人听不见,姚何连忙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奈道:“哥哥,这事儿小点儿声儿说,采薇还在后头,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管豹觉得这倒是新鲜,都敢做了还不好意思,他乐呵地拍了拍姚何的脑门儿,道:“你敢在课上公然宣淫,还怕别人说?书院这么多号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谁不知道你的风流事?裤衩都没变大就这么荤,有前途啊。” “哥哥,求求你,别说了,臊着了。” 姚何只觉得臊得慌,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作了首上不了台面的口头诗,更要命的是他当宝贝儿的那本春宫居然被许卿湖当场抓获了。 曹错进入室内,稍稍歪着头去看许卿湖,许卿湖的腰间悬挂着那串无忧铃,曹错心生欢喜,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又不得不把欢喜藏起起来,这样的耐力对他来说非常具有考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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