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委身于你?” 第96章 未眠 潘慧抹掉了脸上的唾沫,拿过绳子粗鲁地把萧淳绑在床头,萧淳拼命地挣脱,吼道:“潘逢贵,你要是敢轻薄我,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她把她爹搬出来潘慧酒都醒了一大半,原本醉酒时升起的火气在酒醒后烧得格外猛烈,这个世家纨绔口中的才女也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潘慧掐住萧淳的下巴,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又怎样,现在还不是睡在我的榻上,你这么费尽心机地去讨好许锦侯,结果呢,人家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儿,你说你贱不贱?人家躲你跟躲疫病似的,你还恬不知耻地往上凑,有半分相府千金的脸面吗?” 潘慧的一番话恰到好处地踩着萧淳的痛处,萧淳恼羞成怒,猛地咬在潘慧的手臂上,道:“你闭嘴,你没资格喊我表哥的名字,你不配。” “你表哥知道你这么仰慕他吗?”潘慧利索地褪下自己身上的喜服,随即去撕扯萧淳的衣服,萧淳吓了一跳,蜷缩在墙角不让潘慧碰。 “你表哥明日就要回尹安了,他不过就是个人人喊打的罪臣之子,就算死在途中了也没人会在意。” “潘逢贵,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了,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尽人事,你要是不想你那表哥曝尸荒野就最好老实点。” 萧淳眼泪顿时倾眶而出,当真不再抵抗了,她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床幔,潘慧见状鄙弃地哼笑了一声,道:“紧张的话喊声夫君来听就好了。” 萧淳别过头去,死死地咬紧牙关。****许卿湖和曹错并肩走在街上,两人的影子被街头的烛火拖得又细又长,许卿湖故意伸出手悬在曹错后面,从影子上看就好像他两在牵着手漫步街头。 曹错突然回头,刚好撞上许卿湖柔软温和的目光,不是阴险逼人,也不是深不可测,就是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目光。 “怎么了?”许卿湖笑问。 “你明日什么时候走?” “大概卯时吧,”许卿湖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曹错眼睛一热,飞快地别过头去,嘴硬道:“你我除了榻上那点交情之外就没旁余的牵扯了,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许卿湖知道他的性子,少年时的他倒是坦诚,藏不住心事想到什么就说了,就连他想喊自己“大郎”也是直接就说出口了,现在问他什么他都会嘴硬,要让他像往日一样坦诚实在是难。 不过这件事也怨不得旁人,少年时的小狼崽唯一亲近依赖的人就是许卿湖,可是许卿湖却把他丢在竟京就不闻不问了,曹错恨死了许卿湖对自己这么冷血,尤其是得知许卿湖救他是因为他秦王世子的身份之后,他就更恨许卿湖了,可是要让他就此疏远许卿湖,他又实在做不到。 两人走进一条漆黑寂静的窄巷,眼看着就要走出巷子了,许卿湖飞快地把曹错拉回来拥入怀中,道:“明明就舍不得了,还不承认?” 曹错:“我没有。” “没有吗?”许卿湖那拇指去摸他湿湿的眼睛,轻声道:“眼睛都湿了,曹知远,我走了你是不是还要找个无人之地躲起来哭啊?” 曹错躲开他的手指,把脸埋进许卿湖道衣袍里面,哑着嗓子道:“才不会,谁要为你哭了?” “我会很想你的曹知远,”许卿湖不再执着于曹错的回答,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每日每夜皆是如此,你一定要等着我。” 曹错手指紧紧地拽着许卿湖腰间的衣物,闷声道:“我谁也不等。” “那你杀了我吧,把我的尸骨埋在你府上,这样日夜都能和你一起了。” “……混蛋。”****等回府之后,郭瑶还没有歇下,他坐在轮椅上的,头顶悬着丛丛葱绿的竹叶,曹错顿时呼吸一紧,心脏都跟着颠了一下,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郭瑶,他去苍筤山死皮赖脸求来的先生,因自己的疏忽卷入了竟京风雨。 曹错脚下犹如灌了千斤重的铅,一步都挪不动,郭瑶透过竹叶间的空隙去窥得夜月,两人隔着一道院的距离各自静默着。 半晌,郭瑶才收回目光,偏头去看曹错,朝他招了招手,“过来,错儿。” 曹错咽了咽口水,这才走到郭瑶面前,刚一走进他就跪在郭瑶面前,郭瑶连忙扶着他的手臂,“这么多天你怎么也不来看看先生啊。” “对不起……” 曹错无端地就哽咽了,无措地埋下了头,郭瑶抚摸着曹错的头顶,道:“你不来见我,我来见你也是一样的。” “先生。” 郭瑶笑了笑,道:“错儿,眼下不是消沉的时候,厥北的动静太大了,宁西也不安生,虽然李剑严守着狼泉这道关隘,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小了,一旦宁西和厥北的战事起了,就绝不会轻易收尾,纳尔罕从厥北而来,一路走过多少关口?他来时途经宁西五州,回去的时候却从涵南走了海路,这一路他对地形定然有所洞察,而我们对厥北的情况却一知半解。” “这是皇上该操心的事,”曹错道:“没有皇上的准许,我出不了竟京,就算要支援,他们也会从其他地方调兵。” “调不动,”郭瑶摇了摇头,道:“寒北刚收回来,但局势未稳,仍有支余虎视,没有赫舍里隼那样的大将镇守就不可能太平,这人得从竟京调,现在陆长宇中风,他的长子又在竟京为质,涵南的情况也不乐观,若是陆长宇挺不过今年,陆长宇的几个儿子势必会为了继承爵位之事起内斗,如遇外敌他也正逢用兵之际,诸多患事赶在一起,哪儿有这么多兵马来调?” 要是厥北真的举兵而来,支余势必也会闻风而动,稍有不慎整个大魏就会崩盘,牵一发而动全身。 郭瑶:“……厥北还没有举兵,也就是说他们还在等待时机,这个时候派人去宁西探查情况,然后再根据情势调兵支援李剑,就不至于等边陲举兵入境时我方手忙脚乱。” 此时曹错的一颗心都惦记着郭瑶的腿,根本就无心战事,待凉风起,他推着郭瑶回房,曹错搭了一把手扶着他到榻上,郭瑶握着曹错的手背,道:“错儿,切记千万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我明白,”曹错问:“先生,你出事那日,可曾见过夏侯镜初?” 曹错早该察觉出古怪的,郭瑶虽不喜蛮力,但是他的那一套剑法却尤为厉害,旁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擒住他,除非是在他毫无戒备的时候,能让他卸下防备的定是熟识的人。 “见过,那日他与我一道出去喝茶,那茶水里掺了东西,夏侯镜初在为别人办事。” “我早该想到的。”曹错握紧了拳头,愤恨道。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