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有潘慧给她做主,一把将萧淳推开,萧淳没站得稳跌倒在地,肚子顿时疼得厉害,头上立马就起了一层薄汗。 “小姐你没事吧?”珠儿连忙去扶萧淳萧淳捂着肚子,声音带了明显的哭腔:“疼,肚子疼,我的孩子……” 潘慧吓了一跳,迅速把萧淳打横抱起,青楼女子连忙拽着潘慧的袖子,妩媚地喊了一声“大人”,潘慧一把将人踹开,吼道:“滚开!” 萧淳肚子疼得厉害,紧紧地抓住潘慧的胳膊,呻吟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先再坚持会儿淳儿,我马上派人找大夫来。”潘慧抱着她飞快地往内院里走,回到房间后把人放在床上。 萧淳痛得直哭,潘慧魂儿都吓没了,紧紧地握着萧淳的手,他恨死萧淳,恨死了萧淳肚子里的野种,但是真看到她捂着肚子哭的样子他又没法儿不去管。 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给萧淳施了针才缓了她的疼痛,萧淳急切地问:“大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没事,”大夫收拾好银针,道:“夫人这是气着了,动气对腹中的胎儿影响很大,保持和畅的心情就能舒缓疼痛。” 闻言萧淳狠狠地瞪着潘慧,潘慧对此视而不见,等送走了大夫潘慧才回了房,萧淳吼道:“潘逢贵,你竟敢带青楼女子回来。” “我带她回来又怎么了,你介意什么?”潘慧一边脱靴子一边说:“你成天给我甩脸子,我还不能去找其他人快活吗?” “你滚。”萧淳一脚踢在潘慧的背上,恨不得把人踢到床底下去。 “你别跟我在这儿犯浑,你跟许锦侯做的龌龊事儿我还没问你呢,现在还野种都怀上了,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儿,要不然我就把你们两做的好事儿捅出去,到时候再求我可就晚了。” “你……”萧淳被气得肚子又开始疼了,拽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那样子看着随时都会背过去一样。 潘慧还真怕她被气死,上床之后就把人抱在怀里睡,道:“你说你自己气自己做什么?你只要顺着我的意,这个野种我替你和许锦侯养了就是,日后你再给我生个亲儿子,其他的事儿我也就不计较了。” 听到他一口一个野种的萧淳就气得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手搭在她腰间,突然想她要是能把这野种给气没了也是件好事,生得日后一看到这杂种就想起萧淳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儿,这么一想潘慧就什么也不顾了,翻了个身自个儿就睡了。****入冬之后,尹安到处都覆盖着厚雪,许卿湖穿着厚重的氅衣在冰湖上钓鱼,郭涉在一旁烧了一小炉火,一边暖手一边煮水,姚何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儿,恨不得把手都伸到火里面去烤。 姚何一边哈气一边搓手,半信半疑的口吻道:“主子,这么冷的天儿真能钓到鱼吗?” “冰上凿洞常事罢了,”郭涉倒了些热水在杯里,道:“你且等着看就是了。” 许卿湖耐心地在冰上等,突然鱼钩往下沉了沉,他快速收线,钓上一条银白肥美的鱼,姚何眼睛都看直了,道:“这湖里还有这么肥的鱼呢?” “多了去了,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许卿湖把鱼装进竹条编成的桶里,也坐到小炉旁烤火。 郭涉把热水递给他,道:“今年冬天比去年来得更早,湖上的冰也冻得更深。” “是啊,”许卿湖喝着热水,道:“所幸今年收成颇丰,尹安人家也能过个好年,回头把年货给让营中的将士备齐了,让大家伙儿都过个好年。” 姚何一想到要过年就开心得不得了,道:“大人,这次除夕我上成渊那儿过吧。” 许卿湖当然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道:“你往常不是都跟着于瓒一同过年吗?这次怎么打起成渊的主意来了?” 每回和于瓒单独待在一块儿姚何都觉得心虚,于瓒时不时就会往他身上摸,还老是拿着春宫图的事去臊他,要不是他住在许卿湖府上免不了与于瓒碰面,他还真不想和于瓒扯上关系。 姚何:“成渊一个人无聊啊,有我陪着他他就不无聊了。” 郭涉忽而笑了,这小子虽然蠢是蠢了点儿,还怪能折腾的,“行行行,你想上我那儿随时去就行了。” “大人,我真的和许二公子这么像吗?”姚何鼻子里吸入冷气,打了个喷嚏,道:“夫人对我这么好,每回见我都问我住得好不好,有什么缺的就跟她说,她是不是把我认成许二公子了啊?” 别说是萧红香把姚何认成许渊了,就是许卿湖有时候看着姚何也险些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每回看到姚何在跟前晃来晃去,他都不自觉地会想,如果许渊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这样闹腾,不让人省心的样子? 许卿湖:“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她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他的你不管就行了。” 起初姚何也是这么想的,不管就是了,自己不过是个乡下少年,可能跟许家的二公子有那么一点儿相像的地方,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每次萧红香拿那种看儿子一样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心虚,就好像自己这副吊儿郎当的没出息样愧对了她的期待一样。 “我知道了。”姚何摊开手对着燃烧的火苗子,声音闷闷的。 郭涉笑了笑,道:“小盒子,你这是藏心事儿了?” “没有,”姚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有点儿受不了萧红香看他的眼神,干笑道:“我能藏什么心事儿?” 郭涉:“狼泉那边加固了城墙,一入冬地面就打滑,要是阿妲木这个时候举兵偷袭,狼泉可讨不到便宜。” “一个阿妲木不足为惧,他们的人马要想过冬并非易事,要想攻陷狼泉,更是不易。”许卿湖所畏惧的是边陲的涿俞和噩谟,若是阿妲木偷袭得手,涿俞和噩谟定不会按兵不动,到那时光凭狼泉的兵力根本就没法与之抗衡。 郭涉点点头,道:“阿妲木兵寡将少,先是被厥北居资部汉子的弯刀逼至南下,又被涿俞的骑兵赶到宴门山以东,失去了大片领地和草场,势力早就大不如前,但是阿妲木是个顽强的种族,一旦寻得时机它定会举兵狼泉,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竟京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不光是因为诚宜帝和太后之间的较量,还因为他们知道这一点,再等些时候就有人该坐不住了。” 许卿湖:“你是指梁庭远?” “不,是梁庭远后头的人,”郭涉摇摇头,道:“他为人谨慎,却不是个有好计谋的人,他要是拿到户部作假账的账本,一定要时时放在身上他才会放心,把账本送到别人手里这事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支招。”许卿湖把玩着手里的杯具,夏侯镜初和梁庭远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