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没有太多的前缀线索,也未曾脑洞大开到这个程度,所以一直没领会到这意味着什么,直到刚刚。 也直到现在。 恍然大悟! 子弹之下,被击毙或者重创的人没有多惨叫哭喊,而是爆出了一张张人皮。 许许多多的人皮。 远不止黄立宗跟张丽英两张。 为什么? “副本,副本是叠加的!” “卧槽!” “这尼玛!!天呐!” 看着眼前不断被重创后逼出的人皮灯影,周柰这些人精神都要崩溃了。 呼啸的血气,恐怖的人皮叠影终迎来这个副本最后的结局——系统的提醒。 “通知诸玩家一个惊天噩耗:本副本已成功晋升为稀有类进度异常中级怪谈副本,将面临重复13次叠合的副本内容,既因为人皮灯影的道具影响,本土人士通过得到玩家记忆,了解游戏内容,改变了游戏进程,且不断伪装成不同的玩家参与副本,一次次伪装成幸存者脱离副本,造成了副本的不断叠加,每一个副本都融合了上一次未开荒成功副本的生命跟物质条件,既十三份NPC的叠合——若有一个怪谈凶手,那最终的副本版本就是存在13个怪谈凶手。” 意思就是这个副本的真正细节是——黄雀不是林袅跟白教授,而是暗藏了十三个复制模版,甚至通过击杀当地村民不断伪装替代成对方身份,最终扩张形成整个村子村民形态的13个黄张夫妻。 这种副本很常见吗? 不,相当少见,跟难度无关,就是稀有,刁钻,让人想象不到的异常,甚至它在系统认定的体系里面也是被归类到非正常副本里面的,难度依旧是中级精英,但类别已经划分到了稀有异常品类了,奖励自然也是相应提升了。 但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玩家们的表情:你看我笑不笑,是天生不爱笑吗? 这狗系统到底为什么会让这种副本存在? 又为什么不处理?! 现在每个玩家的陪伴子系统都快被玩家们问爆了,主打一个边骂边问。 我们的命不是命?我们这么下贱的吗? 而子系统们也转发了主系统的那边的程序处理答案。 “本来是需要处理,这种副本也应当不会存在。” 玩家们:然后呢?但是呢? 子系统们:“但是,系统认为这种有趣且不好攻略的副本适合那些强者,所以留存它自我发育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一个与之匹配的人物。” 玩家们:“就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所以我们……” 他们还是不甘的,愤怒的,又是震惊的。 因为这是他们以前完全没想到也没了解到的系统处理规则。 子系统们仿佛复制了主系统那冷酷无情的高傲,回复了最后两句。 “不论生死。” “参与既是阅历。” 特么的,这是人话?虽然你们的确不是人,是系统,可是太diao了,好想跟狗系统们拼了啊啊啊啊! 这些玩家的情绪爆炸到最巅峰的时候,忽又很快湮灭了,沉淀成了清凉的寂静。 因为,他们看到了谈瑟在按爆了客栈内的发电机下面垫着的某些□□之后,手掌心的东西。 竟然……真的是一个空调板。 她握着,平静瞧着剩下雷同的许许多多黄立宗张丽英,也契合了她此前压根不为俩夫妻的夫妻情深而感动分毫。 可能是因为她生性看淡这些东西。 更可能因为她一早就知道这俩夫妻是什么货色,扮演了多少个角色,埋了多歹毒多深甚至让白跟林袅都没看穿的退路。 为什么系统一直没有提醒副本完成? 因为,它本来就没完成! 现在,倒是要完成了。 她松开手指,在身后充沛着爆炸火光照耀世界的背景中,让这完成使命的控制器落地。 原来真的是空调遥控板,只是里面的控制器被拆下来用在□□上。 它落地,一如结局,落地了。 这些玩家这才静寂恍惚。 生,是阅历,是躺赢。 死,亦是阅历,因为败者出局,尤有强人力挽狂澜减少损失。 黄立宗跟张丽英是疯狂的,那些人皮呼啸着咆哮着挣扎着,却被反应过来的某局等人以及警局跟交通局联合起来下令。 “全部击毙!” “击毙!” “这个村早就被灭村了!唯一的生还者只有一个张驮!” “其他人全是死人……全是披着黄张两人人皮的死尸!” “击毙!” 直升机的扫射降临,交通局人马也开始大范围疯狂扫射。 黄立宗知道自己完了,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我只想当个成功的人,我没有错!我没有……” 他最后湮灭的声音只有反复的如此言语。 没有反省,没有悔恨,只有不甘跟痛苦。 林袅倒是安静得多,因为他好像清醒一些了,只是来回看着茫然的张驮跟那匹马,狰狞歹毒的鬼瞳隐隐找回了从前的几分清醒。 他想起来了,这匹马是…… 谈瑟没有理他,只是骑着马,看着巷子里的白,目光温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跟温柔。 “为人在世,若有不甘,不公,那就去做,踏路而行,落子无悔。” “不必太在意世道对你约束的道德锁链,这世上,本就不需要太多圣人。” 怎么会有人这样劝人呢。 这不是劝人不择手段吗? 可是,她就是这么劝了,耐心又温柔,明显对这个白有非一般的耐心跟宽容。 不计较后者的犯错跟敌对,不计较她的行差踏差跟投靠黑暗。 更不计较这人始终举着仿佛瞄准她的枪支。 白太聪明,太敏感,她也不明白,但很伤感。 “夫人,我,恐怕没办法回头了。” 她侧开身,在一些灯光照耀下,让人看见她身后被捆绑起来的一个人。 是那助理。 “回顾半生,解尸查案,问鬼神真相,自信也算是一个对得起人间的好人,可是即便如此,原来我也看不透这人间。” “这个人,其实我很讨厌,他也是我办过最难最恶心案子的凶手私生子,多恶心啊,我竟被迫给这样的人当老师。” “那些人显然不如夫人您这样礼貌,只是在故意羞辱我。” “偏偏我无力对抗。” 人间负我,何以忍这红尘? 白教授垂下眼,手中的枪总算落下,却指向了另一个方向——被捆起来的助理,后者恐惧到泪流满面,,努力摇头求饶,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 “夫人啊,我好希望像您这般强大到不忌惮任何背叛,也不在意任何攀附,也风采夺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