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着这人不咸不淡没有人情味的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隐隐约约听到这人又低低一句。 “基因真奇妙……跟你祖辈也挺像的……”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但嘴里已经这人抵着手指塞了一颗糖。 药味很浓,带着一点点甜。 像是小时候被长辈哄着喝药后喂糖的感觉。 长辈性格温柔,有耐心,但不容拒绝。 然后……毒性被迅速瓦解。 南希的视感清明许多,却见这人将许多糖果高温融化掉。 其实,她很虚弱。 身上的血腥味很浓,那种身体创伤始终都在。 对应了最初在苏州见到的苍白跟虚弱。 始终残血,始终静默,始终不曾圆满示人。 残损美感,颓靡绚烂。 “您有鱼鳃病解药?” “没有。” “那你……” “鱼鳃的解药,靠你们自己,但相比于解药,制作新的毒,速度更快。” 这就是她的手段,不计代价,目的明确,但她也会收尾。 在所有人被毒死之前,用自己身体研发出来的病毒自然也有相应的解药,她选了最简单又有效的方法。 赶在这些人嘎掉之前释放抗体。 虽然……很多人会因为难以承受这些痛苦跟压力而直接昏迷。 还好有许多人挺住了。 404飞出来,摇摆着闪电尾巴,看着一边抚摸脖子一边走向城池的谈瑟。 “那些药……” 药材分两部分作用。 一部分就是为这种手段。 一部分既是配合此前于新疆等地旅游时手机的那些药材为身体做恢复药剂。 药膏在指尖涂抹,滋养躯体。 谈瑟没提疼不疼,就这么带着一身药味走进了医疗庇护所。 满目疮痍,狼藉之地,但尤有人清醒且坚持。 赫然是那些医药大佬们,别看这些人老态龙钟不堪战力,其实,论药性抗体,没人比他们更强。 其中最强的一人反而面孔不似中原人。 法式风情,玫瑰盛开在血管里,博学,从容,修养,阅历,游离生死但不失初心的潇洒俠气,都集中在这类女子身上。 医学系大佬。 歌尔。 他们这些人在原地,还在忙碌解毒,估计快成功了,而庇护他们不受外界包括谈瑟所为干扰的还有一批黑袍者。 他们操控着古怪类力量,不需要那些接近科技的道具设备加持,仅凭着状态加持的符咒类能力稳住了这里。 驱散病毒,保持清明。 其中有苏青绾,也有那个最强的女孩。 袍子下面,苍白如小吸血鬼的少女灰色瞳孔盯着谈瑟,有点迷茫跟戒备,好像看到了什么超级大鬼一般浑身都在释放作战意识。 谈瑟也只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歌尔。 后者:“又见面了,夫人。” 谈瑟:“并非是双向的意外,算是回报?” 她没料到这人来。 歌尔不忘手头操作,一边笑着说:“应该是不想在夫人面前显得太双标,枉顾对医学的承诺跟敬畏,也该向夫人一样平等。” 平等下毒。 一个不落。 这算是调侃?还是敬畏呢? 谈瑟没在意,在众人目光下,把那头目的头颅放下。 “他体内有一定抗体。” “你们,最好快点,不然来不及。” 啊? 难道还有什么危机? 现实。 外面的人要做的努力很多,惊云等人负责对十方终戒的维护跟使用。 不对,这次他们还升级了。 “根据调查,这个天幕是一种新生存在,其实是一种隔绝,保持环境状态。” “是游戏的还是人为的?” “人为。” 谢斟酒冷静回答,“对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避免里面的湿度环境,杜绝热武器的大规模使用。” “不对啊,它能保证内部无法使用热武器,但无法阻止外界往里面投放热武器……” 谢斟酒:“但前提是我们不可能投放,任何官方都不会这么做——这也是他选择三塘市的缘由,第一是地理限定周遭没有足够强大的军武力量,阻拦来不及,有一定的发酵时间,第二是人口百多万,不管多大局式正确,都很难下这样的决心。” 在场都是办大事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谢斟酒的意思。 不少人表情微妙。 是,当得知里面的鱼鳃病瘟疫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内心深处做好了一口气毁灭抹除所有病毒的准备。 病毒销毁,人,自然也是。 可他们也知道根据现在的情况跟条件,不说里面进入那么多身份不一般的人,就是前面两个前提,就很难让人做历史的罪人。 “幕后之人歹毒啊。” “能解决天幕吗?凭着里面进去的主军队跟人马,一旦都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又不至于用导弹这些毁灭性武器,也许还能力挽狂澜。” 谢斟酒:“还需要两天。” 两天? 听着很快,但众人看着情报局那边已经完全跟里面失联甚至没有任何新消息传递出来的汇报。 一时缄默。 估计来不及了。 所以终究只剩下这个方法。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大家最终选择的也只会是这个手段。 毁灭。 灭小保大。 哪怕这个小是百多万,是各方权贵,都值得一灭。 这就是世界的取向。 司马倦知皱眉,手指交叉中曲起。 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眼神瞥过宋祭酒等人。 “先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还好,他们的努力方向还有一个成功了。 十方终戒终于跨过天幕,抵达内部。 他们,一下子看到了里面的市区情况。 啊?全倒下了? 好狼藉的样子,全灭? 所有人的心脏都提了起来。 好在视野扩张,抵达尘土飞扬糟糟乱乱的庇护所门口。 帘子掀开。 一个人踱步走了出来。 陌生脸,但又很闻名,不是自己人,但全球需要救援的人都认得这是谁。 歌尔。 她依旧松松垮垮穿着白衣大褂,带着一身浪漫随性又脏脏的气度走出来,走到一边,侧身对着外面从兜里摸出了打火机。 指甲盖上还沾着血跟奇怪的生物粘液,但她顾不得了,烟瘾上来了。 个老烟枪,果然如名声。 啪,打火机点燃,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还没吐,看到谈瑟出来了。 这人眉眼倦怠,睡过了,但状态没比她好到哪里去,身上也脏脏的,皮肤苍白,一些污渍下,还有些疤痕。 好像经历过一场难以抗拒的创伤。 “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