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包恩。 “大概有点吧,里包恩桑,好疼啊。” “每分每秒,我的身体,都在疼。” 她垂着头,一直看着地面,“我一直很能忍,觉得没关系,不要紧的。” 可是我最近,心里也好疼。 一想到自己的死亡,无法相见,就很难过。 “千……” 安安再次抬头,眼角仿佛有泪花,她朝着他笑,“里包恩桑,怎么办。” “我好疼。” 里包恩怔住。 他能看得出来一些,女孩表面的云淡风轻,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一些疼痛,她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可她的身体不只是脆弱那么简单。 明明生长的环境那么美好,如果她是个正常的孩子,该有多开心。 她就这样看着他,第一次露出自己的软弱,她一直是坚强而坚定的,第一次这般。 这样毫无顾忌的朝他露出自己的软弱,自己的惶恐,自己的痛苦。 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来,这种感觉比自己刚受到诅咒变成彩虹之子都来的厉害。 或许是他第一次,有点不想冷静了,他只想,不管做什么,什么都好,去让她的女孩开心一些。 不,大概不是第一次。 竟然如此心疼她,好像快压抑不住了。 她轻轻的说自己疼的模样,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所以里包恩从上面跳了下来。 路灯之下,旁无一人,风吹动少女的长发,里包恩按了按帽子,在少女略带困惑的目光中变成成人版。 安安睁大眼睛。 里包恩计算着时间,只剩十秒钟左右的时间能做什么呢。 他第一时间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不多。 “别哭,千。” 之后将她拥入怀里。 男人的怀抱很是温暖,也很是克制,只是简单的拥抱,但又格外的有力量。 天地之大,仿佛只有他们,他会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在告诉她。 不要难过。 她的疼他没有办法,可是他会跟着难过,跟着疼。 至少,请开心起来,心里不要疼了,千。 明明只是简单的、克制的拥抱,安安仿佛感受到很多,他没多说什么,她却感觉到男人压抑的情绪。 那是种、怎样的情绪呢,安安竟然分辨不出来。 “里……包恩桑?” 男人时间紧迫,他抱了她几秒钟。 最后一秒时,里包恩松开她,在她额头落下轻吻。 变回婴儿版的里包恩。 他抬头看去,少女怔神片刻,蹲下来和他平视。 “里,里包恩桑?” 她抬手摸了摸仿佛还有触感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去。 “你……” “没什么意思千,是绅士的礼节。” 欸! ? ?绅士的礼节,是,是这样的吗? 安安也没问,她眨下眼睛,问:“里包恩刚刚变大了吗?” “如你所见。” “哇……好厉害,里包恩原来是个大帅哥啊。” 对于他随地大小变的事,她似乎接受良好,一点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正常人不应该质疑一下这件事吗?随地大小变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这样也好,他想,不用费心去解释什么。 也是她的温柔所在吧,她大概知道他不好回答这样的问题,所以她不会去问。 “那当然,我可是个超级大帅哥欸。” 安安失笑,“超级大帅哥里包恩桑,好酷。” 又想到什么,安安笑容僵了两秒,问:“里包恩,上次我落入海里,是你救的我吗?” 里包恩沉默几秒钟,最后点了下头。 安安又难过又感动,难过于想方设法给里包恩手表大概到时间了,也感动于这么重要的东西,最后他大概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好奢侈啊。 “里包恩桑……” 她又不能问关于手表的事,现在好心痛,感觉用在她身上好浪费。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难怪我总感觉救我的人很熟悉,原来是里包恩,我就说嘛,里包恩桑,我的感觉没有错哦,真的是认识的人救了我。” 那样熟悉的、难忘的身影,怎么可能不是认识的人呢,就算所有的人都说是个陌生的人,她心底也这么觉得,就是觉得是她认识的人。 果真是,她感觉没有错,原来真的是,是里包恩啊,好像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 “真的很谢谢里包恩。” 尽管没有人救她,她大概率也不会就这么死掉,意识回来后她一定会想办法脱困,可里包恩救了她就应该好好感谢他吧,那么珍贵的手表就这么用了。 从海里救下她,估计三分钟的时间也没多少了,刚刚十秒钟左右的拥抱。 也许是他仅剩的时间。 那么重要,很难用什么去表达感谢了。 安安心情格外复杂,只好苦笑,“里包恩,不值得。” “不值得?”里包恩小脸蛋上的神情严肃很多,“我不后悔,所以值得。” 安安捞起小里包恩,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总之,很感谢里包恩。” 她用脸去贴了贴里包恩的脸,不轻不重,属于少女气息传来,里包恩心里平静。 怎么会不值得呢? 他的女孩再次展露笑颜,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这是淑女的礼节哦。” 安安俏皮的眨眨眼,里包恩清楚她心情好了很多,不明白为什么从mafia之岛出来后,她周身的气息变得忧伤很多,时不时便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这很让人心疼。 总算是,回来了,她好多了。 安安直起身往前走,里包恩回到墙上。 “里包恩桑,这算是我们的秘密吗?” “是,千,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连阿纲都不知道啊?” “阿纲能认出我就不错了……” 他怀疑以自己正常的模样站在那小子面前那小子都不认识他。 安安失笑,“不会吧,阿纲肯定能认出来的。” 他还有超直感呢! 知道一切的系统偷偷摸摸的笑了。 “我家车在前面,不用送啦,里包恩。” 里包恩停下脚步,嗯了一声。 她走出一些距离,回过头,里包恩仍旧站在那边,没有动,但他没有在看她,她挥挥手,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再见,做个好梦,里包恩桑。” 她一转过身继续走,里包恩才继续看她,目送她离开。 少女背影渐远。 他没有不在看她,只是不想让她看到。 他今天够不理智了。 不可以,再那样不理智。 再那样,无法克制。 他必须将所有情绪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