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才能进去。 沈掠星远远看着,某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大胖汉堡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宿舍里还躺着一个没吃饭的室友。 这个室友今天允许自己养沈志强了。 178,好吧,下午卖伞不止挣了这么多。 踟蹰不到半分钟,沈掠星就揣着沈志强,第二次走进餐厅一楼。 大胖汉堡正好只剩最后一个,沈掠星付了钱,餐位后的汉堡师很快将最后一个大胖汉堡包好出餐,装进纸袋递给他。 “哟,第一次在这儿看到你,这是帮谁代购的?”身后传来声音,沈掠星转头,眼前个子不高还有些胖的男生叫周豫,算是沈掠星的大客户之一,经常雇沈掠星跑腿。 “自己吃。”沈掠星道。 “给我呗?我转你钱。”说着周豫就要伸手拿纸袋,沈掠星往后退了下:“这个不卖。” “我又不是不付跑腿费,白做你那么多生意了。”周豫还不罢休,指着一旁的出餐位:“那边还有热狗和三明治,我请你,这个就给我吧。”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去市里买也行。”沈掠星抓着纸袋,回得很冷静,完全没有要让给周豫的意思。 周豫撇了撇嘴,虽然不理解平日里视财如命的沈掠星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但也只得作罢,不过下一秒他的眼睛突然直了:“你胸口什么东西在动?!” “你小声点。”沈掠星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解释:“我的狗。” 知道沈掠星养狗的人不少,他刚养的那会儿有住校生听到狗叫声,还以为幻听了,后来沈掠星跑上跑下解释打点,沈志强也争气,三四天后就不再乱叫,大家便也都无所谓了。 “我看看我看看。”周豫埋着头好奇地凑近,沈掠星看了眼他,无奈地把外套拉链拉开一半,沈志强也不怕生,脑袋“咕噜”一下便钻了出来。 “长得挺帅诶~”周豫伸手摸了摸沈志强的头:“什么品种的?像捷克狼。” “土狗。”沈掠星边答边把拉链拉上:“我走了,你有需要再找我。” “诶等等!”周豫却又拦住他,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满脸八卦:“听说那谁...回来了,你见到他没?他要是看见你的狗不得把它撵走啊。” 沈掠星很快反应过来周豫口中的“他”是谁,刚准备摇头,余光里,一群个子很高的人出现在了餐厅门外。 注意到沈掠星盯着别处,周豫也把目光转了过去。 偌大的餐厅陡然安静下来。 “靠,真回来了啊...”周豫小声嘟哝。 来的正是南墨橄榄球队的队员们,不是全队,但也有五六个,算上和他们一同来的几个好友,差不多有十人。 这群各个一米八朝上、动辄两米,身材健壮体能强大的运动员们一出现,给餐厅里用餐的众人造成不小的压迫感。 沈掠星只听到很小的议论声,大家似乎忌惮着这群人、却又对他们充满兴趣,一时间没人再专心用餐。 “火锅!必须是火锅,这四个月比赛比得我嘴里淡出鸟了!”率先推门进来的球队后卫声音洪亮地抱怨。 “走走走,去中餐厅,宿老板的局,牛肉给我十盘十盘上!”有人应和道。 走在最末的人步子比前面这群火急火燎的要慢些,他套了件南墨的灰色运动外套,身形颀长,沉默地戴着兜帽,对这群人的饕餮主题丝毫没兴趣,看样子是被强拉过来结账的。 宿延听他们提到自己也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紧接着,视线缓缓定住。 在宿延看到沈掠星的同一时间,橄榄球队里其他人也看到了他。 “诶?这不是下午那个卖伞的吗?”球队身高两米的后卫探头探脑,动作大得夸张,明明没有任何东西足以遮挡他的视线。 即使没有恶意,但这动静还是让餐厅里很大一部分学生跟随他们的注意力朝沈掠星看过去:“这回在卖啥啊?” 沈掠星只淡淡瞥了眼那群人,下一秒,他面色不冷不热、动作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大胖汉堡递给了周豫,语气平常:“转钱吧。” “诶?”周豫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成为了全餐厅人的焦点、也弄不懂沈掠星怎么突然变了主意,只莫名汗流浃背起来:“真给我了?” 沈掠星无所谓地摁了下头。 “哦,卖大胖汉堡呢,也是,不找代购还真不一定买得到。”大家讨论。 “不错,下次我们也找他买,不然训练完都卖空了。”有人附和。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一群人吵吵闹闹进了电梯,就剩最后一个宿延站在外面。 “人满了,我坐下一班。”宿延望着还有四分之一位置的电梯,面不改色道:“你们先上去。” “人满了?” “他是不是想逃单?” “回来!” 电梯门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缓缓关上,他们眼睁睁看着宿延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 “沈掠星。”宿延三两步追上已经走出餐厅的人,在餐厅前的草坪拦下他。 沈掠星稍稍抬头,没说话。 “一起吃晚饭吗?”宿延问。 沈掠星摇摇头:“不吃。” 宿延向来是人群中的焦点、而沈掠星在南墨又尤其与众不同,两人这短短几句对话的时间,投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 橄榄球队那群人此刻也正兴致勃勃地扒着二楼中餐厅的窗户,使劲儿朝两人的方向看。 宿延不耐烦地朝楼上弄出动静的方向撇了眼,又转过来认真地望向似乎想走的沈掠星:“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沈掠星沉默片刻:“不用。” “祖姑母、当时没给生活费?”祖姑母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既然把人送进了南墨,平时的生活费肯定不会少。 “给。”沈掠星终于和宿延对视:“但不想用,你能帮我保密吗?” 宿延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立刻表态,沈掠星胸口的沈志强又在探头探脑,沈掠星把它的头按下去,又重新看向脸庞在夜色里明灭不定的宿延:“行吗?” 宿延最终还是很轻地点了下头,他没有过多追问沈掠星不用祖姑母钱的原因,只道:“刚刚那群人的话你别放心上。” “他们说什么了?”沈掠星刚刚专注收钱,没听清那群人说了什么,问完他又觉得多此一举,没等宿延开口便摇头:“随便他们说什么,没事。” “到底干嘛呢?他俩怎么认识的?聊这么久。”二楼的围观人群此刻顾不上吃火锅,八卦得要命。 “要不一起上来聊呗,小代购长得可真好看,我也想认识认识。”有人嬉笑着调侃。 “是啊,又下雨了,这还聊得挺浪漫。”大家蛐蛐得没完。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