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莉顺利上了师范学院,终于跟王泰林交往了,蒋锐考了个普通三本,他也恋爱了,还是借的王泰林的光——蒋锐是王泰林直播间的管理员,跟另一个女管理好上了。 他们都知道徐云妮跟时诀的事,之前他们在群里聊天,突然聊到了时诀,王泰林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徐云妮就把他们的事说了。 当时,群里三个人,加起来能发了四十个“卧槽”。 王泰林最后总结:“真他妈不能小瞧你啊!老徐!” 这次聚会,王泰林直接约了一个KTV大包,三对情侣一起参加。 王泰林一见徐云妮就说:“怎么有点变样了呢?” 徐云妮:“变什么样了?” 王泰林琢磨一会,有点说不好,模样没变化,却明显感觉像长大了似的。 徐云妮:“王哥还是风采依旧。” 王泰林:“哈哈!” 他给徐云妮和时诀介绍了蒋锐女朋友,一个戴着眼镜斯文腼腆的女生,叫冯冯。她跟徐云妮打了招呼,不太敢直视,跟时诀打招呼,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哎,她线下有点社恐,”刘莉说,“线上怼人手速可快了!” 老同学见面,王泰林二话不说,先霸麦高歌了半小时,然后才开始喝酒聊天。 他拿着手机跟时诀和徐云妮吹牛,说你看看我这账号,现在一百五十万粉丝,厉不厉害? 徐云妮配合道:“厉害。” 王泰林瞪眼:“厉害个屁!” 徐云妮:“……” 然后王泰林就开始大吐苦水,说狗公司不当人,天天PUA他们,狗屁资源没有,就让他们在前面卖命。 旁边刘莉他们也说,这公司可会画饼了,什么都落实不了,吊着根萝卜就让他们当免费劳力。 “最后就是练嘴皮子去带货!”王泰林愤愤道。 天不长眼呐! 生不逢时呀! 他们喝着酒,聊了很多很多。 与稚嫩的高中相比,他们现在能聊的东西多太多了。 “现在那些公司管理层眼睛都是瞎的!”王泰林边喝酒边骂,“捧得都是些什么废物!”他说着,想起什么,戳戳时诀,“……哎,就你们舞社之前参与的那个节目,那个那个,那个什么……《舞动青春》。你跟到最后了吧,卧槽!那冠军团队,什么勾巴玩意啊?那个叫阿京的,除了装哭卖人设还会干什么?”他指着自己,“我是唱不如他,还是跳不如他,还是长相不如他?怎么就他妈没人捧我呢!” 徐云妮从桌上拿来烟,抽出一支,放到王泰林嘴里,然后亲手帮他点着。 “王哥,抽抽烟,冷静一下。” 时诀没有说什么。 他们玩到很晚才走,大家都喝了酒,散伙的时候,时诀去了洗手间,徐云妮在KTV门口等他。 蒋锐过来跟她说话。 “你学校离这边挺远的吧。”他说。 徐云妮嗯了一声,王泰林他们全都留在了本地,就她一人远走高飞。 蒋锐又说:“那边习惯吗?好像说气候有点干,我没去过。” 徐云妮说:“还行,也不算很干。” 蒋锐点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徐云妮看着他,说:“你没怎么变啊。” 蒋锐:“你也是。” 徐云妮:“你女朋友还挺可爱的,跟你一个类型。” “啊……”蒋锐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挺可爱……” 徐云妮:“你们仨现在一起为王泰林工作啊。” 蒋锐:“对,王哥也给我们发工资。” 徐云妮说:“挺好的。” 过一会冯冯来了,他们就走了。 身后传来悠悠清音。 “不愧是吃过巧克力的人啊。” 徐云妮回头,看见一棵大树后,有人小转半圈,显出真身,抱着手臂斜倚在树干上。 他用风凉的嗓音鹦鹉学舌:“‘你没怎么变啊’。” 徐云妮说:“难道你没吃巧克力吗?” 时诀晃悠悠过来,揽过她。 他们没有马上打车,而是顺着夜间的小路散步。 大冬天的,气温很低,徐云妮穿了一身米色的薄羽绒服。时诀则是黑色贴身毛衣,配着件深灰色的翻领羊羔绒外套,他头顶扣着一顶棒球帽,耳朵上的素环亮晶晶的。 他搂着她走了一会,冰冷的空气缓和了醉意。 徐云妮走着走着,抬头看。 “你看天上……”她说。 时诀抬头,看见月亮和云层。 这轻纱般的云下月,让徐云妮想起一些往事。 “跟那天很像。”她说。 “哪天?”时诀说,“我在古城墙下亲你那天?” “不是,是你在小树林里见王泰林那天。” 时诀愣了一下:“……什么?” 徐云妮说:“那天我跟去了。” 她把之前自己跟踪他和丁可萌的事告诉了他。时诀回忆片刻,终于对上槽了。 “原来你跟去了?你偷听我们说话?” 徐云妮:“主要你们都神神叨叨的,我想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时诀笑着说:“哦,那你看到我不计前嫌为你解围,是不是当场就爱上我了?” 徐云妮斜眼看他。 他也斜眼睨来,笃定道:“肯定是。” “不对,应该比那再早点。” “哟,我就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 “还得早,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班长,至少也得是上上上辈子我就对你坠入爱河了。” “你什么语气?”他掐着她的小脸,“嗯?讽刺我是不是?” “唔……” 时诀半身的重量都压下来,徐云妮咬着牙使劲撑着他。 笔直的道路,在他们嘻嘻哈哈的玩乐间,走出了点歪歪扭扭的轨迹。 第66章 徐云妮一开始有担心,时诀看到阿京的近况会不高兴。 跟王泰林聚会完,她仔细观察了几天,时诀一切如常。 其实,时诀远比徐云妮更早知道阿京的情况,甚至在节目播出前就知道了。因为乐阳那几个男生的节目都是他负责的,群舞里面,公司都给了阿京最好位置,只要他稍花点心思,不可能没动静的。 虽然这动静确实比他预想的要大一点。 时诀当然也有别扭的地方,但他最难受的时候——也就是受伤住院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现在,就还好。 这个假期,时诀和徐云妮在一起做了许多事,他们吃喝玩乐,顺便学习。 他们把恋情告诉了几个朋友,但还没告诉父母,也许是想再享受一段彻底自由的时光。 徐云妮倒是把这事告诉回国过寒假的赵明栎了。 赵明栎也很惊讶,他惊讶的点在于:“你们居然才谈吗?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