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肯定知道了啊,乐阳应该也知道了。他们最近在筹备综艺节目呢,一个音综,我听说是要时诀以导师形式露面,他本来就爆了几首歌嘛。”丁可萌说,“其实就是为了这口醋包了这盘饺子,这节目就是为了捧时诀的,前期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徐云妮问:“能压下去吗?” 丁可萌:“能,但得乐阳花大价钱,他们肯定会要求他跟你划清界限的,至少表面上。” 徐云妮没说话。 丁可萌说来说去,还是最初那句话:“都说了别让你跟他在一块,怎么就不听劝呢。” 徐云妮安静坐了一会,笑了笑,说:“丁老师,口味没变哈。” 丁可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黑糖珍珠奶茶,想起超久之前的那顿饭,哦了一声。 “谢谢你来跟我说这个事。”徐云妮说。 丁可萌:“也是顺便,我过来这边拍人的。” 徐云妮:“哎,你毕业了打算干点什么,还是往摄影方面发展吗?这行现在好干吗?” 丁可萌也是佩服她,居然还有闲心跟她聊行业发展,也许她跟时诀感情没那么深?她跟她说了一会,包括她自己,还有她知道的华都的同学的情况,时间差不多就要走了。 “我过来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太伤心啊。” 她给她提建议,“要是不想被甩,可以找个由头给他先甩了。” 徐云妮恍然大悟状:“好主意。” 丁可萌说:“我跟你认真说呢,这也是保护你和你家里人,真搞起来你家里人信息都被翻出来,你妈,你那个后爸,还有你后爸那个死了的爹,一查就出来,何必呢。” 丁可萌走后,徐云妮还在咖啡馆坐了很久,难受肯定有,但她并没有像丁可萌预料的那么伤心。有一瞬间,她也在想,如果当初在学生会,她不那么寸步不让就好了,他们只是随手泄愤,却后患无穷。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后悔无用,徐云妮的脑子异常清醒,一遍又一遍把事情梳理出来。 而时诀那边,乐阳已经找他谈了三轮了。 李雪琳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他,跟总公司的人研究了好久,跟时诀说,公司还是想推你,但你得跟你女朋友那边处理好了。 时诀说:“我签约前就说过,我有女朋友。” 李雪琳无奈道:“但谁也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这个情况啊。” 这个情况…… 其实时诀也不清楚,当初徐云妮跟他说她后爸这案子,只说公司涉嫌跟医院有回扣一类的勾结,也说她爸其实没什么事。 李雪琳说:“如果有心人拿来做文章,风险太大了。时诀,人生最好的就这么几年,你的梦想,你的才华,都不该被埋没。其实也不是硬要你彻底断了,将来想怎样都是你自己的事,但是现阶段一定要做好取舍,你定下来,公司才能放心帮你压,给你洗个人设出来。” 时诀坐在乐阳办公室的沙发里,听了李雪琳的话,笑出来了。 “哎,姐,‘洗’这个字夸张了。”他站起身,两手插兜,冲李雪琳淡淡道,“没脏过。” 都到这时候了,李雪琳还是被时诀那锋利而清高的气质狠狠戳中,愣了两秒。 她完全不想放手,决定给他上点压力。 “如果你不分手,事情会比较麻烦,节目前期已经投了不少了,公司肯定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如果真的因为这个事出问题的话,其他的合作方也得要个说法的。” 他看着她,问:“赔多少?” 第71章 从乐阳出来,时诀回了SD。 崔浩见面就拉着他,问他有没有打听到暖儿的事。 哟,差点忘了这茬了,经过两年多的交往,模特界的有村架纯,崔老师的暖儿女士,终于不负众望地,劈腿了。 对象是某娱乐集团太子爷,在一个崔浩给拉来的资源里,暖儿被太子爷看上了。 “不可能!”崔浩暴躁道,“她肯定是被欺负了,一开始还给我打电话哭呢,肯定是被欺负了!” 旁边的休息区里,魏芊雯和Delia相互看了一眼,Delia小撇了下嘴角。 崔浩好久睡不着觉,什么都干不了,他打电话没人接,跑去公司找,公司说暖儿出国了。 “我替你打听了,”时诀跟他说,“是出国了,就通知了爸妈。” 崔浩一副要晕厥的样子。 时诀上了二楼,打开音响,躺在沙发里抽烟。 过了一会,崔浩上来了,喊他去喝酒。 “不去。” “干嘛不去?” “省钱。” “……什么?” 他看着时诀躺在那的模样,终于察觉到什么,走到沙发边,低头看他。 “怎么了?” 时诀盯着天花板,把这件事说了。 崔浩听完,默不作声坐到沙发边,拧着眉头。 片刻后,他说:“时诀,咱俩抽空找个庙拜拜吧。” 时诀胸口轻颤,笑了起来。 崔浩斜眼:“那你要怎么办?要不分开一段时间?你跟小徐说清楚,这事也没办法。” 时诀叼着烟,淡淡道:“你自己被甩,就想让别人也分手。” 崔浩炸裂:“谁说我被甩了!我肯定要找她问清楚!等她回国的!” 静了一会。 时诀说:“我不会分手的。” 崔浩:“那你赔钱?对了,多少钱啊,你还没说。” 时诀告诉他一个数,崔浩差点被口水呛到。 “……卧槽!你说多少?!” 时诀又说一遍。 崔浩直接站起来:“你怎么赔?!这他妈不是扯淡吗?!” 时诀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基本够凑个零头。 时诀从沙发里坐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看外面。 “她快毕业了。”他说。 崔浩:“然后呢?” 时诀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不用这样异地了。” “然后呢?”崔浩又问,“你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 “我想带她走。” 崔浩不解:“走?走哪去?你要逃账啊?” 时诀笑道:“去流浪。” 崔浩:“……” 崔浩这时才发现,时诀好像根本没在跟他对话,他这话,可能是对着风说的,也可能是对着月,反正就是不对着人。 时诀的面庞迎着窗外的清辉,越发的清白,像罩着一层朦胧的滤镜,也好似水波,莹莹流光。 风吹着他的头发,他转过头来,身体斜倚在窗子上,把烟轻轻咬入口中,笑着对他重复一遍:“我们会去很远的远方,我们要去流浪。” 这画面让崔浩感觉很熟悉,时诀的样子,跟他记忆里的老师完全重叠,一瞬间好像昨日重现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