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了她的唇。 秦陌想她想的紧。 偏生她还是个没良心?的,他出门这许久,她一点消息也没给他传过?。他也不?好太置气,只好变着法子来教训她。 秦陌挑开了她的襟口,埋头作乱。 兰殊倒吸了口凉气,颤着嗓音,“别......别咬。” 他松了口齿,复而含上?了她的唇瓣,碾压吮吸。从上?往下,将他日思夜想的人,压上?了榻,抵在被褥间?,耳鬓厮磨起来。 覆满薄茧的大手不?断游离,他刚想往下,探一探她的情欲到了几何,兰殊忽然伸出手,截住了他的掌心?。 秦陌撤了吻,俯视着她,似是不?满于她的打断,又似是央求她的许可。 兰殊要求他先洗漱,秦陌凝着她眼中的不?容置喙,咬了咬牙,只好起身转入了屏风。 披着长袍再出来,迫不?及待走进里屋,却闻到了一缕熟悉而异常的香气。 秦陌的身形一僵,脑海中一下闪现了那一日,兰殊在他面前,气急攻心?打翻香炉的模样。 兰殊观察着他微敛的神?色,佯作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打开香炉,用?小钳子挑了挑炭火,问道:“好闻吗?” 秦陌道:“你不?是不?喜欢在屋里点香吗?” 兰殊挑着眉梢,“我现在喜欢了。” 秦陌抿直着薄唇,没敢出声。 兰殊盖上?香炉,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前两天,我偷偷去看了女大夫。” 秦陌眼睫微动,垂落在身侧的掌心?不?由蜷缩。 兰殊盯着他故作冷静的眉眼看了会,续道:“大夫说我的体?质极难生养,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这对?于刚成婚的他们而言,理应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可秦陌的眉眼不?过?暗沉了瞬息,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又不?是一定没有,我们都还年轻,身子可以将养的。” “你知道我怀不?上?孩子?”兰殊直截了当问道。 回来的路上?,兰殊想了很久,本来决定回家以后,好好同他分?说分?说。 可真到了他面前,望着他仿佛早已接受的释怀神?色,眼眶不?知怎么,蓦地就红了。 “你明?知道我不?能有孩子,还应允我给你留后的想法?还坚持要娶我为妻?” 兰殊强压住心?绪,咽下喉间?的酸涩,目不?转睛地将他望着,竭力摆出一副质问的神?情。 她猝不?及防,单刀直入,秦陌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隐在广袖之下的双手,微微颤了起来。 这些天,他心?里一直都像做梦般,有些幸福的不?踏实。 他也有盼着她明?察秋毫的一天,让他可以,把那些不?该有的误会澄清。 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她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他在这样矛盾的心?理煎熬着,直到今天,兰殊把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秦陌的眼睫不?受控制地抖了下,随而,心?口犹如一直悬在半空的磐石落下。 秦陌毫不?犹豫地上?前搂住了她,“我只要你,和有没有孩子没关?系。” “如果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失去你,那我宁愿一辈子不?留后。” 兰殊的下颌抵在了他的肩头上?,呆了好一片刻,抬手环在了他的背脊上?,“所以上?一世,你也是知道,才在屋里,添了避子香?” 因为怕她伤心?,怕她自责? 宁愿假装是自己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公主娘娘给她压力。 秦陌的背脊一僵,沉默无言,只将她搂得更紧,良久,哑着声,“我错了。” 兰殊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两人一时无声。 兰殊环着他的背,静默良久,在他怀中一点点抽搐起来,秦陌以为她在啜泣难过?,开始不?停宽慰她。 直到兰殊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陌目光一滞,四目相对?,兰殊红着眼眶,唇角却微微勾起,“到底哪个庸医和你说我不?能生的,宁宁说了,我只是成熟的比较晚。” 秦陌一时没能顺应她情绪的突然转换,略有一瞬间?的愣神?,尚在反应她的故意捉弄与?试探。 兰殊埋头靠在了他怀中,嘟嘟囔囔道:“我只是体?质同别的姑娘有些差异,但我没有问题,用?不?着你的牺牲与?怜悯。” 秦陌终于回过?神?来,再度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鬓发,“我才不?是怜悯。” 兰殊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不?得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夜深了,该休息了。” 她这话?说得委实正常,偏偏落到了他耳中,却犹如一道钩子,令秦陌忍不?住钳起了她的下颌。 两个人唇齿交缠,兰殊恼他强势,不?甘示弱地在亲吻上?同他推杯换盏。 秦陌游刃有余地招架着,丝毫不?耽误他一壁吻着她,一壁靠近案几,企图推灭那袅袅的香炉。 却被兰殊识破。 “不?许灭。”兰殊鼻尖故意冒出一丝冷哼,“现在,是我不?想和你有孩子。” 秦陌目露哀怨,也不?敢反抗她过?甚,惹她生气,只好将手撤回,转而,狠狠掐了她一把。 指尖陷入沟壑,女孩倒吸了一口凉气,男人趁机探进了她的檀口,汲取着甘泉的清冽与?芬芳。 兰殊不?得不?承认,他这副身子骨,在战场上?,面对?外敌叛贼,能打能抗,杀伐果断,床笫上?,欺负起女儿家,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昏黄的夜灯下,兰殊的脸颊一点点红了起来。 当秦陌变换姿势,将她抵在了墙边,再次蓄谋打翻那个香炉,兰殊没再阻扰他,只勾着他的脖子道:“以后还敢不?敢有事瞒我?” “不?敢了。” “还有事瞒着我吗?” 秦陌摇了摇头,继而,眸光一闪,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兰殊一下捏住了他的后脖颈,扬着下巴,示意他如实招来。 秦陌抬起她的腿,迫她盘在了他的腰上?,在她耳边细语。 这件事,也同他误会了她不?能生养有关?系。 便是当年为卢尧辰挡的那一道伤。 只是一场见义勇为,但也是恰好那会儿,卢尧辰听闻他俩夫妻多年未孕,正要给他引荐一位妇科圣手,途中遇到埋伏,秦陌一心?念着带那位圣手回来给兰殊看诊,才第一反应护了他。 兰殊思绪回转,后来,他确实带了一位大夫回来,说是给她开方调养身子。 秦陌如愿灭掉了那留有阴影的避子香,将兰殊彻底压在了身下。 兰殊觉得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鱼儿,顶多初始的时候可以蹦跶两下,一到他动起真格,她就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随着他的不?断深入,兰殊随他浮沉,逐渐气游如丝。 秦陌完全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想法,一把将她掀了过?来,享受起那些困扰他多年的梦境中,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