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日就做给殿下。” 身上的动作顿时便温和了些,谢瑶喘上来一口气,又听他问。 “那方才太?子妃所言,心中向着的人是谁?是孤,还是萧琝?” “自然是殿下。” 女?子的声音已缓和了?许多, 顾长泽听出这话再没试探的意思,弯唇笑道。 “真的吗?太?子妃。” 谢瑶这回点头便真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 “孤倒是想信太?子妃,然而?太?子妃前面还说心中想着什么别人也不知晓, 所以孤总是有些怀疑。” 眼见他的手?顺着抚过?腰肢,似乎下一瞬动作便要更重,谢瑶喘息着解释。 “方才不过?一句玩笑……” “玩笑与否,太?子妃与孤一起看看就知道了?。” 谢瑶正想着他的话, 忽然觉得身子一轻。 她?被顾长泽这样?抱了?起来,两人肌肤还紧紧贴在?一起, 他下了?榻,昏暗的屋子里吹来一丝冷风, 谢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殿下……去哪……” 他们?两人都这样?……出了?这屋子还能去哪? 谢瑶有些慌张,顾长泽却不答她?的话,走了?片刻,谢瑶后腰忽然抵住了?一块冰凉的桌案。 月光顺着洒落在?桌案, 谢瑶被迫抬起头, 看到?了?一块铜镜。 妆台前的东西被顾长泽轻飘飘扫了?下去,她?被迫仰着头, 看到?了?铜镜里,此时她?自己?的样?子。 乌发?松散,香汗淋漓,面色潮红,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红痕。 顾长泽覆在?她?身后,与她?一起看着。 “阿瑶,你此时看着孤,再说一遍。” 身下的动作渐重,谢瑶从喉咙里溢出一丝嘤咛,终于明白了?顾长泽的话。 是要她?从铜镜中看着他,再说一回。 两人的样?子都在?铜镜里一览无余,谢瑶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躲开了?视线,咬着红唇说不出一句。 这样?的时候,她?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脸上滚烫。 “阿瑶,你说一句。” 然而?男子附在?她?耳边,低声喃呢道。 “孤心中害怕。” 害怕什么? 谢瑶忍不住抬起头,顺着铜镜看到?顾长泽的眼神。 他眸光中带着几?分迷醉,却又有一些脆弱。 “你别骗了?孤,孤受不得骗。” 谢瑶想起之前顾姳与她?说过?,顾长泽上次久伤,便是因为战场上被最?信任之人反手?捅刀,后来久居东宫,身旁陪侍之人大多离开,先后故去,生父不喜,他称得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是她?说了?那般的话,他以为她?会转而?投入萧琝的怀中离开么? “我自然心向殿下。” 木盒之事暂且不说,她?短时间没想过?要离开东宫。 得了?这样?的话,顾长泽才终于喟叹一声,啄着她?的唇含糊不清道。 “孤瞧镜中的太?子妃甚是真诚,那这话多半是真的吧。” 谢瑶松了?口气,身上使不出丝毫力气,却又不敢去瞧镜中的自己?,只能抱着他道。 “殿下,回吧……这有些冷。” 顾长泽不答,伸手?去指铜镜。 “太?子妃今日当真是美。” 此时还能有什么是好看的? 谢瑶脸色火辣辣的答不出话。 “这样?美的太?子妃,只有孤可以见到?。” 箍在?腰间的手?用力了?些,谢瑶溢出一分喘息。 “太?子妃对?与萧琝的往事记得多少?与孤说一说吧。” 谢瑶咬着唇不说话,黑暗里脸色红透。 “太?子妃不说,孤也不知道我们?今晚何时能回床榻了?。” 顾长泽语气可惜,谢瑶听出他没几?分玩笑的意思,理智挣扎了?一下,断断续续开口。 “殿下……想听什么?” “你送过?萧琝多少东西?” “只有……玉葫芦。” “旁的呢?” 谢瑶想着那首诗算吗? “没了?……” 便是算,她?此时也不能承认。 顾长泽手?下动作略重了?些。 谢瑶手?扣紧了?桌案,咬住了?将溢出喉咙的声音。 “太?子妃总对?别人这样?好,又送东西又心中念着,孤实在?是羡慕。” 心中的醋意还未完全消解,他神色晦暗不明,口中说的话却极软。 “什么时候也让别人羡慕羡慕孤呢?” “殿下天潢贵胄……”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顾长泽吮着她?的脖子。 “阿瑶,明日为孤也做一个玉葫芦吧,什么样?式的都好。” 谢瑶咬唇坚持了?片刻,终是忍不住溢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直到?谢瑶点头答应,顾长泽才沉下身,予了?她?痛快。 两人折腾得精疲力尽,她?在?顾长泽怀里沉沉睡去,顾长泽轻轻抚着她?的眉眼,失控的心境渐渐归于平静。 他实在?过?于嫉妒那样?一个人,哪怕只是曾经与她?定过?亲,或多或少地得过?她?的心,他也受不住。 在?小屋里,他又一回看到?了?那木盒,看着上面缠绵悱恻的字眼,便克制不住内心的嫉妒与想杀了?萧琝的心。 他将木盒带出来,故意落在?了?地上。谢瑶去拿的时候,他便在?一侧看着她?的神色。 他与谢瑶的关系总不能一直止步于此,萧琝这个坎,也必须迈过?去。 他知道她?心有怀疑,回来果真被试探着问了?。 于是顾长泽便顺水推舟地闹了?这么一通,给?了?自己?从今以后,最?光明正大吃醋的理由。 看着谢瑶安静睡着的样?子,顾长泽忍不住轻笑一声,神色愉悦。 “不管你怎么怀疑,阿瑶……” 孤不会放你离开了?。 * 昨晚闹得太?过?,谢瑶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睁开眼,回想起昨晚,还是心中觉得落不到?实处。 她?头一回见顾长泽这个样?子,知晓了?年轻温和的储君,竟也有这样?一副模样?。 占有,凶猛,与平日的顾长泽毫不相同。 昨晚木盒的事到?了?最?后她?也没试探出结果,反而?被顾长泽抓着小辫子逼问了?许多和萧琝的往事,心中的疑惑未解,但谢瑶是半个字也不敢再问顾长泽了?。 她?才动了?一下,便发?觉到?身边睡的有人,顿时僵住了?身子不敢动弹。 可顾长泽早已醒了?,将她?轻轻抱进怀里,摩挲着光滑的肌肤。 “醒这样?早?” “睡不着了?。” 谢瑶生怕晨起他再闹腾什么,慌张地抓了?锦被道。 “该起了?,殿下。” 顾长泽抱着她?不动。 “可以再歇一会,昨晚阿瑶总是累到?了?。” 提及昨晚谢瑶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