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开我。 我知道是为什么,他接受不了我优柔寡断的样子。 因为安莱吵架的时候,他就说过。 最烦我一个alpha像omega一样。 让人恶心。 我带上了生平最潇洒帅气的笑容,咬着自己的下唇,和他说。 “陈,我闻到了奶味。” 然后像是他第一次假性发情的时候那样。 我问。 “看来你需要帮忙咯?” 陈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下巴,我立刻舒适的眯起眼。 然后他冲我勾了勾手。 我们做了。 很久违,很正常,什么都不参杂,就是普通的做了个爱。 但是我把陈弄睡着以后。 我走出门外。 就哭了。 又哭了。 他好久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我感激,又觉得害怕。 害怕这是回光返照。 ………………… ……………… …………… 陈好起来了,他突然正常起来了。 我是说彻彻底底的正常起来,他会去跟女仆搭话,会来找我们聊天。 似乎也没看见幻觉了。 医生都表示他的精神状态好了特别多,药可以少吃点了。 他要和我们一起去旅游。 我再三确认后,两晚上都没睡着觉,一边想着这是真的吗,一边又心里七上八下不安。 我是个alpha,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但是旅游途中一点意外都没发生,我们享受着这段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陈隐藏的很好,但是我还是发现了。 他把什么东西送到了山下的寺庙里。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我。 安莱被我支走了。 我站在台阶上一步步朝他走去。 我问。 “陈,你去干什么了呀?” 我声音很轻,很温柔。 他却笑了起来,步伐轻快的走过来抱紧了我。 跟我说。 “我给你们留了很多礼物,但是我想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们。” 我又问。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呢?” 我身体开始颤抖,像是狗肉车上的土狗一样。 他无奈了,拿出地图来跟我说。 这里放了安莱明年的儿童节礼物,那边放了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个都说的很清楚。 我稍稍平静下来。 他最后说。 “我们总不能年年出来旅游吧?一年再来一个地方不就好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我祈求他。 “陈。” 我哽咽着。 “你不能骗我。” 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能骗我了。” 他亲亲我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 骗子! 大骗子! 裹着一层薄的湿被子的我在火场里怒骂着。 我知道他在哪儿。 他去找艾莎了。 但是重重叠叠的倒下的障碍物阻拦了我的去路,等我到了那附近,被子已经变成炭了。 我走不出去了,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我索性丢下被子,甩开腿大步朝那边跑,大火缭绕着我的胳膊,大腿,但是我没有因为疼痛而停下。 我怕再晚一点就看不见他。 看不见他们了。 我妹妹要跟我男人一起走了,他们都不喜欢我,不会等我的。 “陈!” 我眼前一亮,看到了他。 隐隐约约那个人影,在螺旋楼梯下面,我知道是他。 我就要接近了。 但是——— 一股巨力从我身后传来,我被倒塌下来的石柱压住。 就差一点。 就差那么七八米。 在浓烟滚滚中我遗憾的合上眼。 就七八米,我可以跑着去找你。 等等我吧。 算我求你的。 -------------------- 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不会等我的 我写到这句我又哭了呜啊啊啊不会写安莱也要哭吧眼睛要肿了但是他也真的很惨啊安莱——— 甘迪没死但是伤的很重 后记之后的番外真是he因为我使用了复活甲 第26章 外三:安莱(上) 我的名字是安莱,我可以是劳瑞森·安莱,也可以是陈安莱。 我看着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出来的人,我的父亲,他刚有一点意识,就因为痛苦而喘不过气来,差点又给推回去。 或许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因为疼痛。 但是不是的。 只有我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还活着而痛苦。 臭老头。 我在心里骂他,虽然他年过四十依旧英俊潇洒且迷人。 我是说给烧伤之前。 我还在生他的气。 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后颈还在作痛。 想跟我抢陈,好像疯了一样,给了我一针,然后据说头都不回的跑进火场里。 抢着去找死。 我站起身,心想。 他还不是不要你,不肯带走你吗? 如果是我去… 我打住了这个想法。 我去也一样。 他也不会想带我走的。 因为他讨厌我。 ………………… ……………… …………… 我走在废墟旁,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方。 现在叫废墟,以前叫… 我家。 我拉开黄色的警戒线,旁边的人大呼小叫跟着我,生怕我出事。 因为劳瑞森和伊顿只有我一个独苗。 哦… 现在不止了。 还有陈曦。 这是劳瑞森家的。 我没理跟在我身边的人,径直走向了… 那个地方。 我知道他在哪儿,我看着脚下一片焦黑。 ……是他呆过的地方。 这地方… 果然是钢琴椅旁边。 是我妈妈的钢琴。 我楞楞地看着那儿。 或许你们觉得我会哭出来。 但是我没有。 因为现在哭没有用了,会心疼的人不在了。 那眼泪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是安莱,是劳瑞森家族的长子,是伊顿独女唯一的后裔。 这注定了我不会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 ……………… …………… 第一次见到陈的时候,我不喜欢他,我极度厌恶他。 我一下就能闻到空气中的味道。 无关信息素。 而是我母亲望向他的目光,擦出火花的那种味道。 我是唯一一个能闻到他味道的人。 是火药味儿的。 我用我知道最下流的话侮辱